十四、十五、十六公主则在一边开始准备抓阉。
她们从带过来的笔墨纸砚里拿出三张相同的纸,由十五公主在其中一张纸写上“得到”两个字,在其中另两张纸写上“得不到”两个字。分别揉作三个纸团,丢入十六公主递过来的一个宽口花瓶里,用力摇了摇。让纸团变得不好辩认了,才放心。
十六公主抢先探头在花瓶口看了好一会儿。故意装作对三个纸团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抬头对十四、十五公主道:“十四姐,十五姐,反正抓阉靠的是运气,你们是姐姐,你们先抓吧!”
十四、十五公主在关键时刻倒也顾不得假客套,她们点点头,学了十六公主的样子。同时把头探向花瓶口,仔细看着瓶底躺着的三个纸团,在心里认真揣测,究竟是哪一个纸团上写着“得到”两个字,迟迟没有伸手去抓。
十六公主趁着这个时机,偷偷溜到她们背后,悄悄从怀里迅速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铁锤,对准她们的后脑勺,狠狠敲了下去。
十四、十五公主猝不及防,被敲个正着。同时“啊”地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花珊珊就在她们对面坐着。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早猜到十六公主一定会使手段来获取占有陈典的机会,却没猜到十六公主居然用的是这么阴险的手段。
可惜,十四、十五公主的身体刚才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到十六公主掏小铁锤的动作,否则,她一定不会让十六公主的阴谋得逞。
她冷眼看着手持小铁锤的十六公主,嘲讽道:“十六妹,难怪你不肯让我留在房里。原来,还预备了这么一手。可真是够狠、够狡猾的!”
“哼。你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么?”十六公主原本就深恨从前的十三公主,昨日。选夫大会上,花珊珊让她当众出丑又挨罚,她心里对花珊珊的仇恨就更强烈了。
她鼓起一双突出的吊眼,恨恨地瞪了花珊珊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里的小铁锤,飞快冲了过来。
气,情急之下,直接把手里的茶壶往十六公主的脸上掷过去。
十六公主下意识拿小铁锤朝飞过来的茶壶挡了一下。
茶壶被小铁锤砸中,“嘭”地一声碎裂开来,里面剩下的大半壶茶水朝着十六公主pēn_shè,不仅淋湿了她的头脸和身子,还溅入她的双眼,刺激得她的眼睛生疼。
她有些睁不开眼,不得不抬了袖子去擦拭眼里的茶水。
花珊珊趁机迅速冲上前,抢走她手里的铁锤,照准她双臂肩肘处用力各砸了一下。
她一双胳膊立时脱了臼,疼得一下子坐倒在地。
她这一生,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痛,心里又气又恨,瞪着一双红通通的吊眼,咬牙切齿地对花珊珊道:“萧熙玉,你居然敢打伤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花珊珊不屑地一笑,故意吓唬她:“萧香玉,你这样说,是在逼我杀你灭口吧?好,我成全你!”
说着,花珊珊扬起手里的铁锤,就作势要朝她的头上砸下去。
十六公主色厉内荏,哪里舍得就这么死在花珊珊的手里,她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收了嚣张的气焰,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乖乖地向花珊珊求饶:“十三姐,不要啊,不要啊!都是我不好,我向你认错,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请你饶了我吧!”
“哼,我要是饶了你,你会放过我?”花珊珊不吃这一套,心中另有打算。
她摆弄着手里的小铁锤,冷冷地问十六公主:“你身上到底有没有给陈典吃的解药?”
十六公主怕再被花珊珊砸伤,老实地摇摇头。
花珊珊将信将疑地探手伸进十六公主的怀里,不顾十六公主的羞怯错谔,仔细摸了半天,虽然没摸到什么解药,却摸出了一小撂银票。
她细看了看银票上面的面额,发现居然都是一千两,心里暗暗高兴,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它们塞入了自己的怀里。
十六公主还是第一次发现,素以清高闻名的十三公主居然如此贪财,惊得一双吊眼瞪成了铜铃大。
花珊珊才不在乎她的看法,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小铁锤,板起脸来又问:“解药现在在哪里?”
十六公主有些害怕地怯生生道:“十三姐,这药是我把暂时散功力、哑嗓子的药混在一起自己胡乱调制的,根本就没有给它配解药。”
“啊?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不过,这调制毒药的创意倒是不错,值得借鉴!
花珊珊故作正气凛然地狠狠瞪了十六公主一眼,一掌劈晕她,转身看向一边的陈典,问道:“七表哥,既然十六妹给你用的是散功力、哑嗓子的药,那么,我让人弄来这两种药的解药混在一起给你吃,应该行得通吧?”
这法子当然行得通!
陈典不能说话,又浑身无力,只能定定地看了花珊珊一眼,用力眨了一下弯月眼,以示同意。
花珊珊立即心领神会,轻声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帮你弄解药去。”
她和十四、十五、十六公主在刚到珍食斋时,为了方便行事,都默契地把自己的贴身宫女给留在一楼客堂里。
步出包间后,她径直往楼下走,打算吩咐兰心、蕙质去抓解药。
然而,才走了两步,从隔壁的包间里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