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二人。
多嘴多舌的嫦妃并没被清淼方才吓到,仍在一边多嘴说道:“你既是皇后娘娘,为何不撕了易容?”
清淼瞪着她,恨不得拍她两巴掌,她现在急着一心确认李成的身份。
她倒好,一副嫉妒的模样,非让别人以为她不是皇后娘娘。
清淼心里来气,就不想让她好生确认,唤了春六,让她将这嫦妃带走。
“王爷,救我,王爷……”
安成王尚没有反应过来,春六已经将人带到了别地。
安成王一双眼睛冒着寒气,深沉的看着他二人。
瞧见多嘴的人离开,清淼打算细细和这位安成王说话,又一瞧他冰冷的眼神,无奈的,撕了易容。
一张白皙的容颜,美如沉鱼落雁,双眸晶亮,唇红带着微微的笑。
安成王不知为何,只觉自己一震,心中莫名其妙这感觉。
那边,普通容貌的男子,也撕了脸上的易容。
众人叹为观止。
那张俊美的容颜,简直让人见之不忘。
琥珀色的双眸闪着凌厉的冷光,这冷光并不是锋芒尽显的,蕴着深沉。
脸上神情有几分的似笑非笑,俊美的让人痴迷。
声音极为动听,他说道:“安成王,朕和皇后,该不会认错人。”
说罢,伸手一牵清淼,两人向大堂里面走去。
安成王紧绷着神色,抬步跟了过去。
大堂里,寂静无声。
安成王跪地拜见。
沐云辰让他起来。
清淼道:“还请安成王说一说本宫方才问的问题。”
安成王端坐座椅之上,举手投足都带着为王的贵气,那丝气度,和曾经的李成大相径庭。
他一身华丽的蟒袍,穿的颇为大气,脸上的神色不苟言笑,和之前有几分顽皮之感的李成,实在也是大相径庭。
清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几分坐立难安。
安成王听完清淼的问题,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回皇后娘娘,本王乃是世袭父王王位。本王自小长于蕴洲,皇后娘娘所提本王是李成,不知那李成可有什么东西,以示身份?”
回答如此稳妥,还提出这话反问,清淼哑然的看着他。
沐云辰思考了下,说道:“李成身上曾有一块玉佩,乃是朕所赏赐,他一直戴在身上。”
清淼道:“正是,他一直宝贝着。”
安成王道:“本王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可是这个?”
他将身上的玉佩取下,递到沐云辰眼前。
沐云辰瞧了几眼,摇头道:“并非朕所赏赐的玉佩。”
安成王又将玉佩收起,说道:“普天之下,相似也实属平常。”
清淼心里那丝怀疑并没有因为一块并不一样的玉佩,而取消。
玉佩是活物,丢了或者暂时没戴,太正常。
唯有身上的疤痕才是最消失不了的。
可是,她现在如何能问嫣桃这个问题,若是让嫣桃知晓有一个男子,长得和李成如此相似,她一激动,再一有可能的失落,呵,这可不行!
不能再提李成,也不能提这事,先仔细观察着吧。
清淼没出声,沐云辰瞧着她复杂的脸色,便让安成王先离开,两夫妻在大堂又仔细分析了半天。
商定之后,决定去一趟蕴洲,悄悄的去。
而至于这里,打道回府,身份如今已众人皆知,何必留于此?清淼心里惦念着竹子图的事,不知到底是不是已算找到了那神秘莫测的黑衣人,然,怎算,也觉得何必再留在这里。
让春六传信,让穆绵去千万楼等着自己,沐云辰先去的蕴洲,清淼借口留在顾府两日,去了千万楼。
……
树林深地
,大刀阔斧的出现一道裂开的峭壁,从峭壁进去,便是豁然开朗的峡谷。
峡谷一条深深的小路,铺着白玉的石阶,浅淡的阳光微微抚在峡谷上面。
白玉石阶上,点着数只火把。
清淼身着一身绣着复杂图案的张扬黑袍,面容之上,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
长长的披风拖曳在白玉石阶之上,足有两米之长。
她一步步向白玉石阶下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在峡谷两壁上,皆设有机关,也设有暗道。
然,那都不是她这个千万楼楼主所呆之地,她所呆的地方,路线极为清楚。
便是顺着这华丽的白玉石阶,一直走到路的尽头便是。
想来见她的人,若是楼中之人,走过来极为容易。
若不是楼中之人,走一步也是必死无疑。
走下石阶,豁然开朗的空地,已站了数道面上带着银色面具,一身黑衣的人。
众人齐齐跪地拜见。
“属下等,见过楼主。”
清淼声音难辨,冷冰冰的说道:“起来吧。”
白玉铺成的空地,只有一把华丽至极的宽大座椅。
那座椅左右扶手分别是龙与风。
清淼甩袍,大气又慵懒的坐在上座,她开口问道:“秋阁主回来了吗?”
不到片刻,一身同样带着黑袍,面带银色面具的人走了出来。
他拱手道:“属下在。”
清淼一挥手,其他所有人提了内力,展了轻功,眨眼间离去。
空地上,只剩二人。
清淼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竹子图,用了原本的声音说道:“穆绵这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