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晃悠的丫头再怎么美若天仙也进不了眼呀。想想如今的处境,简直就是心火辽源。这都是什么事呀,好好地家庭,好好地夫妻二人,就因为这么点破事,都折腾到辽东受气来了。能怨谁呀。
大半天之后,张家姐夫端着小厮捧过来的药汤,艰难的灌进去了,这是放了多少的黄连呀,怎么就这么苦。
小厮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池府里面是有这些药材的,不过小的特意去外面的药房抓的药,坐堂的老大夫看过方子,只说这要虽然苦了点,倒也去火,没什么毛病。”
意思就是可以放心的吃。张家姐夫满意,到底身边人贴心,做事妥帖:“恩,不错。”
小厮才低头下去。看着池府这些主子盯着自家主子的眼神,那都是带着各种异样情绪的,作为小厮他能不仔细些吗,就怕这位郡守夫人一个怒火控制不住,真的把自家郎君给害死。
张家姐夫方才还私下里面认为,之所以这么苦,怕还是小姨子在折腾他呢。如今听了小厮的话,觉得讪讪的,有点脸红呀。当真是小人之心了。
可惜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张家姐夫就知道他还是把小姨子想的太好了,这女人要比他想的恶毒的多。是他太天真了。
华府对他到底多大的恶意呀。折腾半夜都站不起来了。
小厮在边上苦着脸伺候自家郎君,这都跑了半夜净房了,在这么下去,自家郎君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主子小的去请大夫吧。”
张家姐夫最怕的就是听到请大夫,晃悠着虚弱的身子:“不用忍忍就好了。”
这大夫肯定是池家的。专门过来折腾自己的。必须不能用呀。吃一碗药就要半条命,若是在看大夫,剩下的一半估计也没了。怕呀,张家姐夫真怕。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厅堂里面问好,就看到晃晃悠悠的张家姐夫再也没有了昨日的风采,双眼周围一圈的黑色眼袋,怎么看都是随时要挂的样子。
华二郎:“二姐夫怕是不习惯辽东的气候,没有休息好。”
绝口不提昨日里这位姐夫折腾半夜的事情。
张家姐夫苦笑,就不信一个院子里面住着的小舅子能不知道怎么回事。遇上的都是什么人呀。
池二郎一脸的关心:“没有休息好吗,都是二郎招待不周所致,二郎这就让人请大夫给姐夫开个方子。”这位真的是个不太明白的。
张家姐夫赶紧的打住话头:“妹夫不必客气,水土不服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真的不必客气。”偷眼看看池二郎,张家姐夫认为,小姨子如此恶毒,怕是不会让这位妹夫知道的,可怜的四妹夫呀,摊上的什么女人呀。真心的为了池二郎担忧。
池二郎也不好太过热情。对于姐夫诡异的眼神,也只能当做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这位姐夫脑子里都是什么。看着自己怎么都是怪怪的。让池二郎想破头也不会想到,到了这个地步的张家姐夫正在可怜,担忧他呢。大好人呀。
这池府的女眷就那么两人,所以地位比较高,男人都来了,女人才施施然的到来,
张家姐夫伸着脖子仰望都没有看到自家夫人,一脸的懊恼,白白拉了半夜呀。这苦肉计,也就对夫人有用,对这群小舅子小姨子,那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一群没有同情心的。
芳姐挑眼看向这位姐夫,丝毫都不遮掩的说道:“哎呦,这是泻火泄大了吧。这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单薄呀。”
张家姐夫颤颤悠悠的伸着指头:“你,你就知道是你,怎么有你这么样的妇人。”
要不是池二郎在边上呢,张家姐夫要说的怕是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妇人。
芳姐不以为然:‘姐夫怕是没有到辽东的来过,在这块的地方上,都是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姐夫有意见。’
好吧面对这样的女人,张家姐夫那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愤怒的眼神看向池二郎,你家女人就这样呀。控诉呀。
池二郎:“咳咳,姐夫怕是没有来过辽东,等过几日沐休的时候,妹夫带着姐夫在街上转转熟悉下民风好了。”意思就是他媳妇说的就是对的,让张家姐夫这个膈应呀,男人身上的筋骨在池二郎这个侯府郎君身上那真是一点没有看到。丢天下男人的脸面。
芳姐:“怎么姐夫着急回府,没时间呀,那正好,夫君作为守备,简直郡守本来就挺忙的。”
张家姐夫一个机灵,就差点忘了,这个小姨子霸道成性,没有人情。昨日还嚷嚷着轰自己出府呢,坚决不能让她得逞。
顺着池二郎的话头赶紧说道:“有劳妹夫了,听说辽东地广人稀民风剽悍,到时候还要麻烦妹夫照顾一二。”
如今的他也不怕丢面子,如此一说,他池府总不好把自己一人仍在人生地不熟民风还如此剽悍的地方。
池二郎拱手:“姐夫客气了,应该的。”
芳姐冷哼:“哼,姐夫倒是不当自己是外人。”
张家姐夫顺势说道:“本来就不是外人,四妹妹莫要同姐夫生分了才好。”
芳姐笑容软软,张家姐夫一阵失神,这样的小姨子多乖巧呀。昨日里定然是自己头晕,听错了,或者脑袋糊涂了。怎么就认为小姨子是恶妇呢。
就听芳姐说了:“既然姐夫都说了咱们不是外人,我也就说一句咱们自己人才能说的话,希望姐夫不要恼恨才是,毕竟只有自己人才关心自己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