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年轻,虽然冲动,而且气盛,好在没心没肺得快,也想得开,既然没办法了,那就只好着眼与未来了,未来……未来村里还会来邪物,而且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来村里祸害人的。
胡老四说的和老太岁一样,而且更加得详细清楚,兴许老太岁那天跟我说的也够清楚,只是我当时困得迷迷糊糊,有些话给忘掉了。
不扯这些没用的,咱就说正事儿啊,胡老四又跟我说了,按照他和老太岁所商量猜测,白狐子精那种诡谲狡诈到了极点的邪物,兴许在最后眼看着胜算不大了,就会去忽悠别的邪物也来村子里捣乱,黑狗精不就是傻乎乎的让白狐子精给忽悠了,结果死了么?那其它的邪物或许也受到了蛊惑,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而已。
这次老蛟飞升之际,邪物多半会云集西山黑龙洞之上,这倒不是老蛟召集它们炫耀,而是邪物之间的一种感应,每每感应到天地间有大的动荡时,,邪物都会被吸引而去,它们愿意多看看这种天地间的大变化,以备将来自己要走的时候派上用场呢。
那就了不得了,邪物一旦发现了老太岁舍命护老蛟飞升,那么邪物就没有什么忌讳和畏惧了,能不来村里报仇雪恨么?
想当初,它们可是让老太岁和胡老四打得屁股尿流,狼狈而逃啊。
这就要坏菜了,以后胡老四一个人顶不住啊!一旦真的出现了那种极端不妙的局势,村中邪物聚集,混乱不堪,为祸与人,那可真让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几十年前村中的混乱局面尤在眼前,让胡老四不得不心悸。
所以胡老四很真诚地对我说:“银乐,一旦村里再次出现了邪物混乱祸害人的局面,我需要你们这帮年轻人的鼎力相助,你们一定要帮忙啊。”
“干啥非得我们这帮年轻人帮你?你多找几个身强力壮,年纪再大点儿的,不更好么?”我有点儿疑惑地问道,心里面很是奇怪,同时也有点儿害怕,想要推卸掉这份不太好的差事。
“只有你们,或者说,重点在于你、陈金、刘宾。”胡老四叹了口气,说道:“陈金这种人属于是最为少见的至阳之人,邪气不侵,鬼魅见之躲避不及;你赵银乐身负祖上福荫,天生身怀仙家正气,普通邪物精怪难以侵害与你;刘宾,这个小子家里有只妖猫,虽然是家里的一大祸,但也称得上是一福,所以只要有了你们三个的帮助,对付邪物的话,把握就大得多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头还是有些稀里糊涂,可是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人家胡老四把该说的都跟咱说了啊。
话说到这里,我也懒得再待在胡老四家里了,真是有点儿郁闷,大过年的,怎么就不能让人开开心心的过个好年呢?刚乐呵着邪气儿除掉,散魂咒解掉,咱乐得不行不行呢,结果就又出了这么一出事儿,唉,真是他娘-的多事之冬啊!
和胡老四客套了几句,然后我就走了出去,找那帮哥们儿喝酒去,解解闷儿,散散心,顺便把老太岁的事儿说一声,把以后有可能要面对的严峻形势也招呼招呼,让兄弟们心里头有个准备。
正月十五的时候,大家伙儿一块儿去一趟西山黑龙洞,送送老太岁,也顺便看个新鲜,到底啥是个飞升度劫……
这,又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还真就没这个店了,以后……八辈子你也不一定能碰得上这么个机会亲眼目睹邪物飞升,而且还是个蛟呢,人家飞升成功了,那可就是真龙在天了啊!
那可是神兽!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兄弟们知道了这件事儿之后,也都纷纷表示要去救老太岁,咱哥们儿不能不仗义。说起来,也真是那时候全都年轻气盛,对这些很讲究,即便是胆小如郭超,自私如姚京,对此事依然明确表态,不能让老太岁死掉。
可当我把胡老四所说的那些话对兄弟们讲了之后,兄弟们就都沉默了。
仔细想想,确实让人很无奈,毕竟对付邪物这种东西,尤其是老蛟,谁敢保证,谁有把握,能够击败都能渡劫飞升成真龙的老蛟,抢夺回老太岁?而且还得能对付将来有可能要对村民展开血腥报复的老蛟之子呢?
我们兄弟都是人,喝多了也吐,挨打了也痛啊!
所以兄弟们也只好为老太岁叹息。
到了正月十五的时候,去一趟西山黑龙洞,送老太岁一程,尽一份心吧。
闲话少叙,且说知晓这事儿之后,直到正月十五这几天之内,兄弟们各个闷闷不乐,便是在一起喝了两次酒,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开怀畅饮,笑谈天地,嬉笑打闹。那两顿酒倒成了闷酒会,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开心不起来,就连平日里最是没心没肺的陈金,也一直是气急败坏的样子,尤其是每次酒后,更是嘟嘟囔囔,甚至大骂发飙,要去解救老太岁,让兄弟们每每都得费劲力气阻拦他耍酒疯。
时间匆匆,若水流潺潺而过,很快到了正月十五。
话说那一日天气可不怎么样,天空中铅云密布,寒风呼啸,偶有零星雪花飘飘。
午饭过后,我们一行人骑着自行车聚集在了胡老四的家门口,看到这一幕的村民们不禁感到诧异,都知道我们这帮年轻人最近一段日子和胡老四走得近,没曾想近到了如此程度,这是要去办大事儿啊——在那个年代里,谁家门口能同时停着五六辆自行车,就如同现在村里谁家门口停了六七辆小轿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