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与雨蛭这场虽说不上惊天动地,但是险象环生,损兵折将的战斗,
我发现这七煞锁魂阵并非如当初严叔说得那般简单,最起码里面的煞位并不是魑魅魍魉魈魃魋这七煞困守,而是成了雨蛭这种似魂似蛊似妖的煞体。
末末的消散对我们的士气是一种打击,姜畔看着末末消失的地方久久回不过神来,大猛子趴在伏偏儿背上也在不断地抽泣,不行!不能看他们这样,我必须让他们振作起来,因为我们现在才还没找到阵眼,还没有将这个万恶的凶阵破掉,七个煞体才刚刚除掉一个……末末没跟雨蛭完全融合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其他几人死的比末末早,肯定已经完全煞变了,一想到还有六个煞体没解决,我就头痛得要死。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严叔醒了没有,更不知道剩下的煞体会在什么地方以什么形式出现,唉!当初我们可是来打蛇的,难道真地要葬身蛇腹了吗?
“大猛,别哭了。”我现在虽然浑身无力,但是流畅地说话已经没有了问题,“小畔,你也别哭了,快扶我一下,我们赶紧去看看严叔他们。”
大猛子从雄伏偏儿背上抬起身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然后把自己蓬乱的刘海抚平,说道:“小畔,你去把你生哥扶起来吧!现在不是咱们伤心难过的时候。”
姜畔点了点头,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我拽着姜畔的胳膊一使劲,后背立刻一阵剧烈的疼痛。如果光是疼的话,我也能忍受,可是后背是疼的,左臂却痒得难受,冻伤的地方开始长新肉了,让我有种想把胳膊拽下来的冲动。
姜畔扶着我在前面走,雄伏偏儿则背着大猛子和雌伏偏儿飞在空中,因为大家心里都不高兴,所以彼此没有多说话。这次战斗真的是拼血本了,大猛子的衣服烂得不成样子,脸上还留着被我打过的痕迹;我的衣服更不用说,后背上都被血溻透了,因为雄伏偏儿用寒气帮我止血的缘故,所以衣服上的血都结成了冰碴,接触到到我皮肤的时候划得我生疼,而且我除了左臂报废,后背还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刻刀,搞得我现在走路都不敢走太快,一走快伤口就有一种马上裂开的感觉。
回到岸上,空中的雾气依然浓厚,不断地有黑气从远处朝湖边汇聚,为什么已经除掉了雨蛭,这些黑气还没有散去?反而更加的气势汹汹呢?难道这湖里还有其他东西?不可能啊!哪儿有一个煞位同时出现两个煞体的阵法?这应该是因为雨蛭的煞力还没完全消失吧!
我记得刚才是晚上七点多,现在顶多过了两个小时,也就是九点多。晚上九点的时间,很多学生都还没有睡,难道他们没看到刚才的生死大战吗?就算学生因为上课没看到,就没有其他人注意吗?可是七煞阵的凶险已经让我顾不得这些,我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严叔叫醒,没有他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度过这一夜。
不过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严叔并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醒过来。也对,如果他醒了的话,肯定不会任由我们在湖里拼命,一定会去帮我们。
陈校长也还在睡着,只不过他把自己的外套盖到了严叔身上,这会儿正蜷缩成一团靠在树旁。一开始的时候,我对陈校长其实是有偏见的,可是从他处理学生死亡事件的成熟与冷静来看,他的做法是对的——陈校长是好人这件事,在三分钟以后得到了印证。
大猛子从雄伏偏儿背上下来,疲惫地坐在逸英湖的台阶上,转过头面容憔悴地对我说道:“小生,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嗯!”我点点头,“咱们先等一会儿,看看严叔什么时候能醒。”
“大猛,你冷吗?”我瑟瑟发抖地问大猛子问道。
“不冷。”看大猛子的样子确实没觉得她冷,“怎么?你很冷啊!”
“怎……怎么会!我杨过乃堂堂射雕英雄,神功盖世,练得一脚黯然**掌,曲曲秋寒又能耐我何?哈哈……”我嘴突噜着大笑起来,尽量让气氛变得不这么紧张,可是一笑一哆嗦,我的伤口就又痛起来。卧槽!笑都不让人笑了,难道要我哭啊?
是的!我马上要哭了!
……
陈校长本来就没有睡熟,现在被我和大猛子无厘头的对话一吵,立刻醒了过来。
“你们……没事吧?”陈校长用胳膊撑了撑身子,然后扶着树慢慢站了起来。
“没事,陈校长,我们刚刚已经把那妖怪解决了。”大猛子微笑着说道。她现在好像对陈校长的印象改观了不少,主动站起身来回答陈校长的询问。
“没事就好。”陈校长站起身摆动着胳膊想要去湖边活动活动,他边走边对大猛子说,“姑娘,你怎么弄得满身是伤……”话还没说话,陈校长突然盯着大猛子的身后定住了。
“姑娘小心!”陈校长猛地拨开大猛子的身子,大猛子没掌握好平衡一下子跌倒在地,待她起身看向陈校长时,赫然看到一根长长的链条刺穿了陈校长的心脏。
不!这不是链条,这是一条黝黑的尾巴,在刺穿陈校长身体的尾巴末端还长着蝎子尾巴一样的毒钩,尾巴的另一端,伸进了湖面上茫茫的雾海之中。
“陈校长!”姜畔哭着跑向陈校长。
“小子,别过去!”雄伏偏儿飞快地挡到了姜畔面前,“你可看清楚咯!”姜畔猛地一愣,刹住了脚步。
只见穿透陈校长身体的尾巴慢慢绷紧,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