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声笑了笑将手机挂断。
南笙低头将手机往包包中塞,正这时,她身前的路上,一辆豪华宾利与她擦肩而过。
坐在前排的简森正歪头,看着车窗外的格子裙女人,他凝眉往车窗处凑了凑:“咦?”
而车子也飞快的从南笙身边开了过去。
简森摇了摇头,他回头看了看,见唐云谦正闭目养神,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或许是他看错了吧。
那个怎么可能是夫人呢。
从没有见夫人穿过那种风格宽松的衣服,再说,夫人也没有齐刘海呀。
还有,如果夫人还活着,没有理由不回南城来找师兄和她舅舅。
对,他的确是看错了。
南笙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病床上的小家伙正眨巴着眼到处乱看。
见到自己的妈妈推门进来,小家伙萎靡的眼神瞬间变的清亮了起来。
“麻麻。”小家伙的声音清脆的很:“这里是哪里啊,好干净哦。”
南笙走到登儿身边:“这里是医院呀。”
“医院?登儿为什么会在医院啊?”登儿嘟嘴。
她点了点他脑袋:“那得问你今天做了什么啊?”
“我…”登儿想了想垂头。
“我在幼儿园门口等麻麻来接我。
麻麻,你今天又是最晚的一个。
我因为太着急了,所以就跑到了马路上。”
南笙心疼的坐在病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在他前额上亲吻了一口。
“登儿,妈妈对不起你,不能好好保护你,也没有好好的陪你。”
登儿眼睛忽的闪烁了起来:“没关系的妈妈,秦老师陪登儿玩的可开心了呢。”
“是吗?”南笙抿唇笑了笑,她的儿子总是这么乖巧。
“下次你得答应妈妈,就算妈妈不能及时来接你,你也必须在幼儿园里呆着,不能到处乱跑,也不可以跟陌生人走。”
登儿慎重的点了点头:“好的。”
“我儿子真乖。”她说着从床边坐起:“登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妈妈给你做。”
“妈妈,我想吃你做的披萨。
声叔叔不是说今天会跟妈妈一起来接登儿吗?为什么没有见到声叔叔?”
“刚刚你睡着的时候,叔叔在这里陪你了。
叔叔现在有手术,已经去救人去了。”
“哇,叔叔好厉害哦,将来登儿长大了也要做医生。”
南笙笑了:“上次你不是说将来长大了要做导演吗?”
“现在我又不想做导演了,我想救人。”
“恩,我儿子好样的。
一会儿你做完检查,如果没有事的话,妈妈就带你回家给你做披萨吃好不好?”
“好诶好诶。”登儿可真是开心极了。
凌柏声下了手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来到病房的时候,登儿已经睡熟了,南笙还在看手机。
见他来了,南笙站起身:“你做完手术了?”
“是啊,我刚刚调了班,这几天没事,就专门负责照顾这个小东西了。”
“不用了。”南笙摆手。
“我也已经请假了,这几天我自己带登儿就可以了。”
“呵呵,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既然我们都请了假,那不如…我们一起带着登儿去旅游?”
南笙想了想:“旅游就算了,带着孩子太累。
我答应带登儿去游乐园的,要不后天你陪我一起带着他去游乐园吧。”
登儿睡意朦胧的睁开眼:“妈妈,我想跟声叔叔一起去爬山。
还想跟叔叔一起去打篮球呢。”
“这样啊。”南笙想了想看向凌柏声:“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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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还不等南笙说完,凌柏声就笑了起来:“我的时间交给你们娘儿俩安排了。”
“谢谢。”南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谢什么,你就不能跟登儿学学,不要总跟我这么见外行不行。”
南笙点头。
可是她心里却是知道的,对凌柏声,她只能做到如此了。
她知道凌柏声对她有心,从他说要永远照顾她们母子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感觉到了。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一次人。
她宁可孤寡终老,也不想再去承担一次爱人和失去时的痛。
深夜,港城酒店总统套房里,唐云谦还没有睡。
他站在窗口俯瞰着夜景,一根根的抽着烟。
没有了南笙的这几年,他的烟瘾愈加严重了。
良久后,他掐熄了烟蒂,来到桌边拿起简森放在这里的企划案。
翻了一通后,他在最后一页签了名字。
待要拿第二份的时候,就看到了夹在中间的一份复印病例。
他拿起看了看。
南敬泽,4岁,车祸擦伤…
南?
南笙。
没想到在港城也有人姓南,是巧合吗?
如果南笙还在,他们的孩子也该有四岁了。
唐云谦心情烦躁的将病例扔到一边,他拿起外套出了总统套间。
这一晚,他在酒吧买醉,骂走了所有来搭讪的女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南笙在酒吧喝酒时的样子。
她没有拒绝任何人的请客,却也很巧妙的守住了自己。
她居然用自己喜欢女人的这种话…
呵呵,也亏得她想的出来。
这些年,他唐云谦在南城中成了出名的圣人。
他不近女色,他冷血无情。
当年所有人都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