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妃羽的眼前突然一亮,原本束缚着他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也突然消失不见,突然从黑暗中回归光明,妃羽的双眼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只能微眯着双眼,看着此时的情况。
“龙雅?”妃羽刚刚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琥珀色的猫眼,之后便是一头墨绿色的短发,妃羽疑惑地望了望四周,没有之前的那种漆黑,身体也没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龙雅正坐在地板上,从上往下望着他。
等一下,从上往下?
妃羽这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就说怎么看龙雅的方位有些不对劲,原来他的头正枕在龙雅的大腿上,而他的身上,正披着一件黑色的运动服外套,妃羽认出来这是龙雅的外套。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自己的头从龙雅的腿上离开,之后妃羽迅速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大大的褐色双眸。
“妃君,你没事吧?”刚刚和妃羽成为酗伴的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纲吉少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些担忧的开口询问。
“我刚才有发生什么么?”妃羽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他也不知道他刚才处于一片黑暗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纲吉少年担忧的神情,以及刚刚从龙雅的腿上醒过来那件堪称惊悚的事情,果然刚刚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你被蓝波的十年火箭炮给砸中了……”纲吉少年指了指呆在他身边一边流着鼻涕一边舔着紫色的葡萄棒棒糖的奶牛装小婴儿,脸上带着明显的歉意。
“然后呢?”妃羽盯着某个花椰菜头的奶牛装小婴儿,小婴儿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对着他摆了一个鬼脸,之后就不再看他,继续与自己手上的棒棒糖对战了。
“……”妃羽无语地看着纲吉少年旁边年纪虽小,但却无比臭屁的奶牛孝,在心中再次奠定了孝子都是小恶魔的想法,尤其是家教里的小婴儿,从来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小婴儿。
“然后就是越前君一直在照顾你,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纲吉少年将目光转向依旧坐在地板上的龙雅,语气中带着点好奇。
“你说是龙雅照顾的我?”妃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朝着龙雅所在的方向望去,龙雅像是要回应他的疑问一般,回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所以说,龙雅,十年后的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妃羽表示那个笑容太过耀眼,他一时间还承受不来,转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下去。
“嘛,十年后的你正躺在地板上睡觉,睡得还挺沉。”龙雅也从地板上站起来,披上那件被妃羽弄到地板上的黑色外套,走到妃羽身边,将之前回答纲吉少年的答案对着妃羽再次说了一遍。
“睡觉?可是我怎么感觉十年之后的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一样,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妃羽将之前自己在那一片黑暗中所经历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并没有将自己因为太害怕了,所以只是挣扎了几下就保持静止不动的状态,以至于那个束缚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没弄清楚是什么这件事情给说出来。
“那肯定是你睡觉的时候把被子都全裹在自己的身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睡相一向都差。”龙雅摸了摸妃羽头上的黑色卷毛,轻描淡写地解答着妃羽的疑惑。
“是这样么?”妃羽有点怀疑,不过他自己的睡相是什么样子的他一直都挺清楚的,大概真的跟龙雅说的一样,他只是把被子给全裹到身上去了吧,反正那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样想着的妃羽也就不再询问这种问题,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龙雅会知道他睡相很差这件事,明明这件事连一起生活已久的家人都不知道。
站在一边一直保持围观状态的纲吉少年则是凭着彭格列的超直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为什么龙雅坚持不让他们看到十年后妃羽的睡相,还有为什么龙雅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那个他们还没看到的十年后的妃羽的身上。
而从妃羽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声的里包恩则是压着自己的宽边黑色小礼帽,凭借杀手敏锐的视力,从烟雾散开的那一瞬间,他就看到了十年后的妃羽的模样,结合龙雅之后一系列的那些神情与动作,里包恩也能从中猜得出来一个大概的前因后果。
继续压着自己的黑色小礼帽,里包恩从帽檐的缝隙边瞥了一眼自己那个不成材的学生,以及他的学生旁边站着的那只蠢牛头上露出来的那一胸紫色的十年火箭炮的边缘,突然有种想将十年火箭炮扣在自己的学生的头上,看看他十年之后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这个不成材的学生会不会像之前的卷发少年一样,即使过了十年,还是他的……
有着彭格列超直感的纲吉少年突然感觉到脊背之后一阵凉意,像是被谁盯上了一样,战战兢兢地朝着自家那个鬼畜的家庭教师所在的方向看去,发现自家的家庭教师并没有露出什么反常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放下心来的纲吉少年松了一口气,最近被里包恩训练的太狠,以至于现在只要一有什么不正常,他就会朝着里包恩所在的方向看去。
转过视线的纲吉少年也自然也没能发现,里包恩那双平静无波的黑豆子一般的双眸中,突然快速闪过一丝算计的目光,当然那种目光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