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客被断指之痛疼醒,微微睁开双眸,声音细弱蚊虫责问道:“孽子,你怎敢弑父?不怕报应吗?”
秦源眼里满是畏惧之色,毕竟长时间生活在垂钓客的*威之下,看到垂钓客醒转,怎能不害怕?念头一转:他已是重伤之身,我怕他作甚?畏惧之色尽去,眼里满是阴毒仇恨,盯着垂钓客:“我忍了你快二十年了,知道吗?从我记事起,我就生活在苦难中,每天不是你的鄙视责骂,就是秦建母子的凌辱。你知道这样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从六七岁时,我就开始学会掩饰自己,在你们的面前,我永远是一幅憨厚木讷迟钝的样子,是你们随意取乐的笑料玩物,如果不这样,也许我早就死了。”
秦源目视远方山林,脸上挂满泪水,眼里满是追忆:“我十二岁就离开家,到山林里独自修炼。记得当时我离开去见你时,你眉头皱都没皱一下,放我离开了。我当时真想嚎啕大哭,我当时真想问问你,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忍心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独自在山林中生活?每当在山林中被冻得簌簌发抖时,我对你的仇恨就加深一份;每当与野兽争食,被野兽抓咬的遍体鳞伤时,我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当我知道我最亲爱的妈妈,是你眼睁睁看着被他人毒死时,我就下定决心,定要你死在我手。”
“孽子,你敢”垂钓客手指微抬,一道冰箭凭空出现,瞬间击在秦源胸口。
秦源胸口霎时印出血来。秦源蹬蹬蹬后退几步,咳嗽两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嘿嘿笑了起来:“看来你受伤很重呀,神魂连‘冰箭’都御使不动了。”
垂钓客目露凶光,虚弱地说道:“重伤不重伤,你过来试试。”
“哈哈哈哈”秦源仰天大笑,“你这套把戏在我面前已完全没有用了。你知道这些年我最主要的事情是什么吗?不是修炼,我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观察研究你上面。你为人卑鄙无耻,粗俗不堪。最好虚张声势。如果你做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也许我真的忌惮你不敢把你怎样。可你却自作聪明,跟我耍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迈步向垂钓客走去。
垂钓客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说道:“我在隐秘的地方,藏匿着一本神级功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藏匿地点。你把我送回去,我就把那本功法给你修炼。”说着,眼里满是希冀望着秦源。
秦源毫不动心,快步走到垂钓客身边,轻蔑地说道:“神级功法?你这般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有神级功法,自己早拿出来修炼了,哪里还能轮到我。受死吧。”不待垂钓客回话,一巴掌把垂钓客的脑袋怕的稀烂。犹不解恨,把垂钓客的尸体悬挂在树上,任由鸟雀啄食。
秦源回到家里,把以前凌辱嘲弄过自己的人屠杀一空,在家里放了一把火,在熊熊火焰的映照下,疯狂大笑着犹如喝醉了酒一般踉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