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似乎看破蔡春生的心思,笑道:“这种酒酒精度很低,一般醉不了人。”
不是酒醉人,是人自醉哪。石榴置身局外,她如何了解蔡春生的感受!
“那些有钱的人都喜欢这种酒,他们兴致上来,不是用杯,是整瓶的喝。”
原来石榴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什么味道?”蔡春生酸酸地问。
“我没那样喝过。”石榴摇摇头,忽然说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什么滋味在于各人品鉴,喝过了才知道。”
蔡春生端起杯子,浅浅尝了一口,有些苦涩,并没有浓郁的酒味。蔡春生觉得很不好喝,皱了皱眉头:“这个也叫酒?”
石榴调皮地眨眨眼,笑得很开心。
“我第一次喝它的时候,跟你的感觉一样,苦,咽不下去。后来喝多了,感到的不只是清凉,更有一股醇香。”
石榴侃起了喝酒的心得。蔡春生知道这两个多月,石榴经历的这种场面几乎百计了。
“这么说,它是好酒啊?”
“大诚上的人,都喜欢喝这种酒,说是一种风度。”
原来喝啤酒是一种风度,所以石榴很惬意这种感受。说话间,石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确实很享受的样子。
蔡春生有点瞠目结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石榴蔡春生天天都看得到,可是她却被另一个环境潜移默化了。
蔡春生咬咬牙一仰脖子喝干了酒,喉咙立即作出强烈的抵抗,一阵咳嗽串连不息。
石榴咯咯地大笑起来。
蔡春生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咬着牙和石榴对喝,喝干了那一瓶在蔡春生记忆里深深镌刻的初饮的啤酒。
蔡春生忍着眼泪不流出来,往嘴里填入烤得香喷喷的鸡腿,又一连吃了两串青菜。
那个金嗓子即将诞生了,蔡春生也许仅仅是个过客。这种不祥的预感,蔡春生无法表达。
石榴还是真真切切在蔡春生面前,这是今天,明天呢?
蔡春生无法预知。都市的喧哗,也许淹没了那个小山村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