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春生哥从不强迫我,有一次他想要,我劝住了,以后他都很少碰我。”
王季平顿现喜色:“心肝宝贝,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再加你一百万。”
“一千万也不行!”
看到石榴这么决绝,王季平来气了。他恶狠狠地说:“信不信明天我就把姓蔡的小子赶出厂门?”
石榴迎着王季平的目光,淡淡一笑:“我信。如果你做出这个决定,我也对你没有安全感,那么就是死,我也会和春生哥一起出厂的。”
王季平呆了一下,突然发疯似的撕扯石榴的衣服。石榴蹬了王季平一脚,厉声道:“就算你现在得逞了,明天你就找人收尸!我说到做到,只要你松开我,我就从窗口跳下去!“这句话震住了王季平。石榴性子烈,有两次差点从窗口跳下去。王季平只想玩美,却不想因此惹出人命债。这么巨大的王者家产,他不想因此而失去。
王季平悻悻地松开石榴,很懊恼地盯着她。
“你为什么这样死心眼?“王季平的脸上拧得出水来。
石榴又笑了:“你不也是这么死心眼吗?美女多的是,你为什么要揪住我?”
男人就是贱!王季平喘着粗气,望着石榴桃花带霞的脸,刚在心里发狠的话又抛到爪哇国里。
石榴非常明白他的心情,又淡淡一笑:“我早对你说过,我的处子身已给了春生哥,只是迟和早的问题,等我把第一次给了春生哥,我就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你敢!“王季平想象石榴被那个穷小子搂在怀里,如老鼠屎塞进嘴里。
石榴的声音有点飘忽:“我要做的事,没有敢不敢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你要了我,你就得不到我的人,我给了春生哥这一次,我的人就是你的了。你自己掂量吧。”
王季平板着脸,在石榴身上凝睇良久,哆嗦着嘴唇,终于无力地挥挥手。
石榴在身子干净那夜,又摆脱王季平的纠缠,终于在王季平愤怒的目光里毅然决然走进蔡春生的房里。
事后,王季平就把石榴带到西乡闹市那套房子里。
狂飙过后,王季平铁着脸说:“你要求的我都答复了,现在你是我王季平专属的女人,不许你见那穷小子!”
石榴的眼里转动着泪珠,有点哽咽地说:“我的人都进了你的门,我还有脸见他吗?再说他能原谅我?”
王季平想想也是,回嗔作喜,揽住石榴,柔声道:“心肝宝贝,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呢,就当从没见过那小子。”
石榴默默地点头。现在。她已心无所属了。
王季平带石榴去进行房产过户,为她办了银行帐户,打入了许诺的钱,还要带她买车。石榴不想招摇,王季平又打入一笔钱也的帐户,对石榴说:“从现在起,你也是深圳有钱财的人。”
石榴说不出是喜是忧。不过她知道,从此她象小鸟入了笼。王季平来得殷勤,不时给一笔钱,够她零花。后来石榴实在耐不住那份寂寞,王季平带她游街,但石榴心里的空虚还是无法弥补。
舒适的生活没有生气;如一潭死水。石榴的脑中忽然浮出这样一首词:叵耐灵鹊多谩语,送喜何曾有凭据?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比拟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一个春闺怨妇思念征人,千万里阻隔,喜鹊却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石榴苦笑着摇头。她如今锁进金笼,却没有喜鹊的灵性。喜鹊为报喜而来,她却给心爱的人狠狠一刀。喜鹊最终被放飞,她呢,会锁上多久?
其实她也明白,想走,只在一念这间,不过,她却是恋温巢的鸟!
石榴以为她和心爱的人从此形同陌路,山海相隔,哪里料到有此遭遇?
刚结痂的创口又在滴血,但石榴绝不愿再见这个人了。见了面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她不是要为王季平守贞节,但是,如果和那个人重叙前缘,把他置于何地?
石榴眼里的泪不断流淌,直到曾经的爱恋落寞离开,石榴才猛地拉开门,疯了一样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