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儿时一般,仲晚沉下心,脑海里便出现了祖师玉像的身影。
上一世她也猜测过祖师玉像究竟是靠什么来识别齐家血脉,这东西一不吸血二不吃肉的,现在看来,和这幅躯体压根就没有关系,或许齐家人的灵魂里有什么特殊的印记,却是不知晓了。
脑海里的玉像站了起来,身上的玉色褪尽,变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大师父说过,这就是他们齐家的祖师模样。他穿着一身劲装,似是看了仲晚一眼,无悲无喜,却是有一种亲切感。祖师没有过多的停顿,立马开始习练起来。
仲晚跟着他的动作,闭着眼学着打起来,精神一动,身体便也跟着无意识地动作。如果此刻有别人在一旁,便能看见玉像周围形成了一个玉色的领域,将齐仲晚包裹在了其中。随着她的动作,领域的范围也在不停地变动着……
仲晚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停下,一睁眼,还来不及感受自己丹田内终于出现的一丝丝内力,就听到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声音。喝了几口溪水让胃稍微好受了些,跑出空间,见着时间差不多能出入山谷,收拾收拾打算再去看看司承炎。
司承炎身为城主的儿子,住的地方却是离城主府老远,在青城的边上,是末世前的一处度假村改建而成的,也是司家的产业。仲晚看着眼前的仿古风建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地方不错嘛,看来司璋对这个小儿子,哦,不对,唯一的儿子还是不错的。
滕池站在仲晚身边,饶有兴致地在她耳边解释:“这地方不错吧,是夫人做主给川少和炎少的,川少就在这儿长大。”
唔,原来是縢川的母亲给他们安排的,对儿子不错。可是既然疼儿子,为什么不把他们带在身边?縢川说他母亲连来看他们都是很少的。
两人在门口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不多久便有人出来回话:“两位请回,炎少不见客。”
滕池听了似乎很吃惊,上前确认着:“你有没有说是我来了。”
来人无奈地点头:“池哥,我说了,但是……”他走出来把滕池拉到门边:“炎少昨天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让见。”
仲晚皱了皱眉,虽然她不清楚司承炎的变化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在什么时候。但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很有可能就是这次的事情。不行,她必须见到他,不能让两兄弟如剧情一样走到手足相残的地步。
“你再去通报一次,就说齐仲晚来了,有人有话要我带给他。”
来人应了声便又进去,留下滕池不确定地看着她:“他连我都不见,怎么会见你?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滕池是个爱玩闹的性子,听到这话立刻来了劲:“好,赌什么?”
“要是你输了,每天买好一日三餐外加零食,晚饭时间送到环林外。”仲晚笑了笑:“时间到我回都城为止。”
“没问题,不就是饭嘛,要是你输了呢?”
“要是我输了,我就送你一杯水。”这个人是縢川的亲信,能帮就帮吧。
“呵呵,那你还真是亏大了。”滕池抽了抽嘴角,这差别也太大了。不过身为一个有风度的好青年,他不会和一个女孩子计较的。
两人正说着,刚刚进去的那人又急匆匆地跑出来,带着点欣喜地冲着仲晚道:“齐小姐,炎少请您进去。”
仲晚点点头,临进门还不忘提醒滕池:“你输了,记得买饭。”
滕池愣在外边:“什么情况?难道炎少也到了喜欢女孩子的年龄了?”
仲晚推开司承炎的房门,里面灯光很昏暗,满地的垃圾废品,到处乱成一团,碎成一片。这已经不是一个男生宿舍的水准了,这简直就是战争遗址。这孩子,才回来一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从仲晚进来,司承炎就一直默默地坐在一堆废墟里,头都没有回。仲晚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两人沉默了很久,还是由他来打破沉默。
“縢川本来要来救你,但是临时被军部的人带走了。要不是我也在现场,他打算直接违抗军部命令,你哥很疼你。”
司承炎的声音飘乎乎地过来:“……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