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顺着脖子上的匕首看过去,在昏暗的烛光下,这位不速之客是一位眼神明亮,脸上有疤的俊俏少年,此时正邪笑着威胁他,赫然就是白天逃走的江小鱼!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气质这个东西是这么重要。他想起了今天见到的花无缺。
即使细看,两人很相像,但还是很难把两人联系到一块。如果说花无缺是贵族,那江小鱼就是混混,怪不得以前人怀疑两人是兄弟啊,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啊!
“你最好别出声,否则——”顿了一下,江小鱼把匕首朝江玉郎的脖子上轻轻比划了个杀人的动作。
江玉郎在心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可一点都不想和江小鱼扯上任何关系,“江小鱼”这三个字在他现在的字典里,代表着就是“麻烦”。没办法,他不去找麻烦,麻烦自动就过来找他了。
面部展现了一个无比“纯良”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嗯——这位少侠,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江小鱼没搭理他,目光在厢房内来回溜了一圈。
白天的慕容山庄一片混乱,小鱼儿本是有机会逃走的,可他偏偏不走,打算留下来看看事态怎么发展。在庄内晃荡了一天之后,眼看着已经入夜了。现在正直秋天,晚上的风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他自然得找间厢房将就一夜,好巧不巧就躲进了江玉郎准备入住的那间厢房。
江玉郎看江小鱼没有理他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认为沟通还是能够很好的解决问题的,你说是吧?”
说完不动声色的悄悄离匕首远了一点点。
突然他表情惊讶的朝窗户望去:“爹,你怎么来了。”
小鱼儿闻言一惊,略微分神,下意识地朝窗户望去。
窗外只有一轮明月,洁白无暇。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江玉郎挥动右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掉江小鱼手中的匕首。
小鱼儿惊觉不对,心下暗叫不妙,立刻反应过来,急忙后掠,化去江玉郎的下一步攻势。
只见江玉郎不慌不忙,手中的折扇轻轻一翻,数十根银针随即四面飞射而去。
江小鱼忽见银光,极力躲避,但无奈银针的方位委实太过刁钻,躲避的地方委实太小,左肩中了一针,立刻感到全身麻痹,无力动弹,随即栽倒在地。
江玉郎得意的整整衣衫,捡起刚才小鱼儿手中被打落在地的匕首,缓步走到小鱼儿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还没等江小鱼回答,就拿着匕首,放到小鱼儿颈前,和刚才他被威胁的姿势一模一样,只不过挟持者和被挟持者调换了一下。
江玉郎问道:“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小鱼儿虽然受制,但他神情没有一丝担心,依旧笑眯眯道:“你这问题真是蠢啊!半夜来到厢房当然是睡觉啊!“
“哦。”江玉郎应一声后,居然就再也不理小鱼儿,走到床边,脱掉鞋子和外衫,躺到床上睡下了。
地下依旧被麻药所制的江小鱼愣了,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这样就算了。
嚷嚷道:“喂,喂,你别睡啊,好歹把解药给我再睡啊!”
江玉郎懒懒地答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我脸上写着我是傻子吗?”
小鱼儿再接再厉:“喂,我说我在找房间睡觉,你不会真相信了吧?”虽然是事实,但别人相信他反而不适应了。
……
过了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江玉郎忽然道:“你说你是要找房间睡觉是吧?”
不等江小鱼回答就接着道:“那正好,被子这么冷,本公子也刚好缺一个暖床人,就用你将就下吧。”
说罢,施施然地起身,走到小鱼儿身旁,把他抱起,放到床上。
小鱼儿被他这不合常理的反应给惊到了,眨了眨眼睛干笑道:“找个大男人暖床有什么意思,你把解药给我,我给你找几个千娇百媚的忻娘,包你满意!”
江玉郎故意挨着小鱼儿的耳边吐气,轻声道:“你该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断袖龙阳’吧?”
说罢,也不去看小鱼儿的表情,把手伸进小鱼儿的衣服里,开始扒衣服。
“喂喂,停,你想干什么?……”小鱼儿只觉得背后的鸡皮疙瘩纷纷冒起。
……
半柱香后,江玉郎的身前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张藏宝图和一些金叶子。那些都是从小鱼儿的衣服里搜出来的。有的是小鱼儿从恶人谷里带出来准备捉弄人的,例如:痒粉啊、泻药啊之类的;有的是后来骗的,例如:那张藏宝图。
小鱼儿松了口气,问道:“你就是想看看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江玉郎边翻着“战利品”边答道:“是啊。”
抬起头来,装作惊讶道:“你该不会认为我想怎样吧?”
小鱼儿恨恨道:“你刚才说的——”
还未说完,江玉郎就接到:“我刚才只是问你知不知道“断袖龙阳”啊?你想到哪去了?“
随即他把小鱼儿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故作惊讶道:“你该不会认为我想把你怎样吧?你这是侮辱我的品位,就你这样,啧啧——”
“我就算是找情人,也会找花无缺那样的,你,差远了。”
说完脑海里又开始浮现出今天那惊艳的一瞥。
随即甩了甩头。
摸了摸被褥,感觉已经温热。 接着把那堆东西迅速收拾好。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