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人,并没有证据来证明,当年的案子已经告破,或者更多的人相信的是案卷上的结论,但是,这个姑娘却是纯洁而无害的,他答应过她的事,他似乎没有办到……
这几年的工作非常繁忙,他忙得常常连睡觉都是奢望,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忘记这个承诺,只不过,他没有尽全力去做而已,毕竟,除了这件事,他还有太多的在他看来更紧迫的案子要办理,所以,对于她的事,他也只顺带着查查,却一直无果……
而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非但出落得楚楚动人,还如此的勇敢和智慧,居然在他这个破案能手面前列出了她破案的方案。
看着这姑娘执着的眼神,他竟然情感战胜理智地相信了她的话,不管怎么样,既然这案子有疑点,那么他就该弄个水落石出吧,而且,凭他的感觉,这姑娘性子这么倔强,只怕他如果不帮她,她也会自己单独去实施她的方案,所以,他答应了她,并且给她戴上了一块手表,以让他随时得以知道她的所在。
她居住的房子,其实也是他找人给租的,她的家里、楼道、小区,都装有监控,他希望她在她自己制定的这个以她自己为饵的方案里,她是安全的……
甚至,她出入赌石场的时候,他也派了便衣保护她……
就如此刻,在瑞达领着人围堵她和他的时候,他仍然要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清禾!”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往大厅门口一看,只见付真言也领了好些人冲进来了……
她暗暗叫苦,她千方百计的不想让过多的人牵涉进来,可偏偏的,总是避不了……
而冲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似乎不仅仅只有付真言的人了,其中有些,她在赌石场见过,陈溢也曾拍下照片来给她看过,问她:跟着她的人有两批,其中一批是付真言的人,另一批她可知道底细?
那时候,她不知道,后来,她猜测,是不是萧伯伯?
那晚,萧伯伯来出租屋找她,她便确定,必然是萧伯伯了……
她的心愈加沉重,到底还是连累了那么多人,唯一略略感到欣慰的人,她最想保护的那个人,始终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虽然付真言和萧伯伯的卷入已经足以让她的心不堪负荷……
付真言穿过混乱厮打的人群朝她奔来,陈溢用力将她一推,“跟他走!”
为了不成为陈溢的负担,她必然会跟付真言走的,只是,她很担心他身上的证据,会不会被抢走?
情急之下,她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u盘,假意不小心掉在地上,而后飞快地拾起,适逢付真言护住了她,带着她在他兄弟们的保护下,一路打出一条生路,终于艰难地出了大厅。
后面有人追来,也有人如人墙般不断上去阻挡,付真言迅速将她塞进车里,自己进了驾驶室,而后开始狂飙。
“去哪里?”她问。
“大理!机场!”他毫不犹豫地说,“马上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你一分钟也别再多待了!”
她没有再说话,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的,她和陈溢找到的,只是成徽公司不法的证据,至于父亲的事,她还是没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知道,如今的她,至少在此时,她是无法在l市待下去的了……
车,在通往大理的路上疾驰,她想起了那些被他留在成徽的人,急问,“那他们呢?你的那些兄弟呢?”
他横了她一眼,“这会儿想起来了?”只是,这一眼之后,看见她的眼神,态度又强硬不下去,缓了眼神,“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叶清禾,你瞒着我太多事了!”
是的!她什么都瞒着他……也瞒着所有人……
就是不想任何人因她而受伤害……
只差了一点点……
如果她动作再快那么一点点,那么就谁也不用连累了,但愿留在成徽的那些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宋成徽的反应真够快的。
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可陈溢说,不出今晚,宋成徽一定会反应过来,果然不出陈溢所料……
既然要谈买卖,那中国人生意场上的习惯,定然是要吃饭的,就算宋成徽不主动提出,她也会想办法提出来,而她是女子,再加上宋成徽真有诚意要买她的镯子,一定会让她选地方,那她选的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地方。
红酒杯上有他的指纹,此其一。其二,为了双保险,后来的评价器根本不是评价器,就是用来录入宋成徽指纹的,甚至,来给宋成徽录指纹的服务员也是女警察假扮的……
她想唯一的破绽就是评价器上吧,它不是按钮的,而是平面的,这个跟指纹录入仪一模一样,没法改变。当时宋成徽懵住了,可过后真如陈溢所说,反应过来了……
两人都沉浸在紧张的氛围里,谁也没有再说话。
车窗外的夜色如墨一般,付真言的车驶上了山道,路面不宽,路况也复杂起来。
前方有车驶来,没响喇叭,也没有打灯,付真言快速地开着车,根本就没注意到,那车却忽然开了远灯,明晃晃地照过来,付真言眼神一花,这才看见有车以不亚于他的速度驶来,急速中拼命打方向,差点撞上环山护栏,幸而一个紧急刹车踩住了。
付真言没敢大意,欲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