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禾,小心着点儿。”
这么个内容,是提醒她?还是威胁她?
若是提醒,他知道了些什么?如果是威胁,他跟她之间有利益冲突吗?
她立刻回复:范仲,什么意思?可以说清楚吗孤?
范仲却迟迟没有回音了……
她捧着手机思索,萧伊庭办公室门开了,他和一名男子一同走了出来,突然看见她,着实意外,可是,却奇怪地,并没有对她露出笑容来,反眼神一沉,让她有种低气压的感觉。
“萧律,那我先走了,下次来再详谈。”那男子告辞而去。
萧伊庭也没再去送,更不避讳律所其他同事的眼光,走到她面前,便把她直接拉进了办公室,而且关上了门。
“本事了你?什么事儿现在都瞒着我?”他看起来很生气,是真正的生气,而不是平时耍无赖那种。
她心头一紧,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强笑,“二哥,你在说什么呀?我瞒着你什么了?”
“还在这装!”他在他的大椅子里坐下,怒视着他,“宋成徽找白新做法律顾问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原来是为了这个,她如释重负……解释,“二哥,我们律所的事你上什么火啊?我只是个小助理而已,又不是找我做顾问。”
他不言语了,深远而凝重的眼神看着她。
他很少这样,他在她面前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性子,这般盯着她看,让她有些不自在了。
“二哥……”她轻若碎玉的声音在临近黄昏的眼光里散落,珠玉落盘似的,落在他心上。
他脸色缓了缓,敲了敲桌子,“听着,不准在白新那里继续干,马上给我辞了,要么来我这里,要么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准备给我生孩子!”
“……”这倒是他说话的风格……有点儿回到他十八岁到二十四岁那个时段的感觉。大少爷脾气,武断、霸道、专横……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至少,眸子里的沉稳和当初的毛躁截然不同了,坐在她的对面,有种颐指气使的气度,让人难以抗拒,依稀当年,却不复当年……
“装没听见?”他再度敲了敲桌子,提醒她的注意,眉宇间竟然升起了戾气……
“听见了……”她柔缓的答着,诡异一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他被她气得一噎,若是从前,定然炸毛了,此刻,却只微微皱了皱眉,很快舒展开来,“行,你不答应!我会让你答应的!叶清禾,这件事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是吗?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却是在开玩笑呢……
莞尔一笑,起身小跑至他面前。
“你干什么?这事儿你撒娇也不管用!”尽管她撒娇的次数少之又少,可她跑过来这架势,不是要撒娇是要干什么?他说完,还顺手将她一搂,带入了他怀里,让她跌坐在他腿上。
“好。”
出乎意料的,一个柔软的“好”字在他耳边轻轻爆开,一度,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握着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
她笑,“我说,好!听你的。”
“……”这……好像太容易了点,容易得让他一时不适应,原以为要费一大番功夫来说服她,逼急了他,还得用绝招,结果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他的绝招没用武之地了……
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心里却如开了一朵花儿似的,“这么乖?”
“我一直……都这么乖的……”她很少这么说话,自己都不习惯,说得吞吞吐吐,脸也不由自主泛了红。自我感觉,这比剥了他衣服还让人难为情……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番模样,对他而言,是怎样的诱/惑……
胭脂染雪,欲语还却,眼角含娇,眉梢带羞,他看得呆了,甚至忘记了反驳,她何曾一直都乖?
“妹妹……”他唤她一声,声音已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如高温下的巧克力,融化成甜腻的一团,而她,就是那高温之源,手指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
“嗯?”她仰起脸来,不知他唤她何事,两家仍是飞霞爽
染。
他心中激荡,无法遏制,低头便吻了下来。
“二哥……这是办公室……”她躲开了,愈加羞怯地推拒。
然而,她越是羞拒,越多了份欲拒还迎的女儿态,惹得他无法自控,终究把她抱紧了,一番缠绵热/吻才算罢休。
饶是这样,仍不满足,脸埋在她颈间摩挲,“以后你在我这儿上班可怎么是好?我还能好好上班吗?”
“那我待在家里?”她脸上红晕更甚,软语低哝,如柔风儿,阵阵拂面挠心。
不行!他在她唇上用力一吸,把她放开了。如今她就这么在他怀里软软说句话,都让他受不了!再不把她放开,他可真保不准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走了,我们回家去!”他看了看时间,还差一点点才下班,可如今顾不得这么多了。至于她是留在家里生宝宝还是来律所上班,等会儿再想吧,此刻他脑子里膨胀的只有一件事……
叶清禾稍稍整理了下衣服,胸前已经被某双不安分的爪子给揉皱了,这下,他的助理只怕看她的眼神更鄙视了……
他却看着她的动作笑,走至她面前,给她把头发拢了拢,顺势又在她唇上啄了下,如偷到糖吃的孩子一般,格外高兴,而后,便拥着她的肩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叶清禾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