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个家里……
这是她的家啊……
吴潮从厨房里出来了,她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耷拉着脸,对蒋妈妈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很是不满孤。
吴潮在她这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盛了粥出来,开始吃早餐,就着他家的江米糕,以及蒋妈妈蒸的蒸饺,拌的小菜阙。
不多时,已经出去的萧伊庭又回来了,手里拖着一个大箱子,还带着一只小桶。
叶清禾立刻明白过来,他这是打算在这里安家了?
“你,什么意思?”她警惕地问。
他阴沉着张脸,直接拖着箱子进了她房间。
她赶紧地,也转着轮椅,跟着他去了。
只见他把小桶放在地上,然后打开了箱子,箱子里装满他的衣服,他一件一件取出来,通通放进了她的衣柜里。
“你是打算长住这里?”她这真是明知故问了……
他看了她一眼,半晌,说了一句,“我带一一来找他老婆!”
“一一老婆?是谁啊?”她蹙眉,转瞬明白过来,那是小乌龟!“那乌龟是你的?”
他继续默默收拾衣服,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的乌龟!你舍得给吴潮?”她靠近那只小桶,往里一看,他果然将北京那只一一也带过来了!
他再度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栈老板要拿来献宝讨好心中女神啊!”
“……”要不要这么酸溜溜的?她伸手进去戳了戳,不知道一一是通人性还是怎么的,在桶里开始不安分了,爬来爬去的。
他便冷笑,“乌龟都记情啊!比人可爱多了!”
终于等他把衣服收拾完毕,他把箱子放好,蹲下来,蹲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撂起了她的裙子,触摸在她腿上。
“你要干嘛?”她缩了缩,却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地给她按脚。
原来,他是要给她按摩。低着头,表情严肃,很是认真……
她俯视着他,只在此时,才发现,他一只眼睛隐隐的,似乎有些发青。昨晚和早上,一来光线太暗,二来她一直情绪激动,大哭不止,竟然没有看清……
是不是,他放弃了北京的一切来她这里,又被打了?
“你眼睛……”她忍不住问。
可是才说了三个字,他就说,“你昨天打的!”
昨天?她昨天什么时候打他眼睛了?她不小心打到的,是他的脸颊啊!
她沉默了,几乎可以断定,一定是挨打了的……
“你这样放下事业来到这里……”她黯然重复谈起这个话题。
可是同样,刚说了半句,又被他把话截了去,“这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现在不是要住我这儿吗?”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又要给我讲大道理?又要批评我了是吗?我知道你的意思,事业为重,你不就是不想我放弃北京的事业吗?可是我昨天已经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本质上就是一个混混!从前是!现在还是!我不介意以后仍然是!让事业xx的见鬼去吧!”
他还以为,她不会看见他这点瘀伤呢……
他并没有告诉她,他眼睛上这块淤青,是跟老大在一起的时候被揍的,至今天,颜色已经极淡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回北京这十几天,不仅要把律所的事、家里的事全结了,还被辰安拉出去帮老大追嫂子,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自己婚姻这条路也走得那么艰辛,他帮老大,谁来帮他呢?
想起种种,心中总是刺痛,可是,他仍然强颜欢笑,陪着老大老三疯,他们兄弟三人,辰安已经幸福了,老大的幸福也快点来到吧,至于他自己,他会努力去争取……
而事实证明,他装得很成功,不是吗?老大他们谁也没看出来,他心中装着多少事……
叶清禾听得他如此暴躁的语气,识趣地闭了嘴,她其实,只是心疼他被打而已,他都三十二岁了,还要被老爸揍……
也不知道
他在哪里学的按摩,更不知他手法对不对,但是按着脚很舒服,她怔怔地看着他冷淡的表情,出了神。
良久,他往外看,“那客栈老板怎么还没回去?”
“……”难道吴潮不回去,他就不去吃早餐了吗?
他站起来,提上装一一的小桶,径直走向浴室,边走还边说,“一一,不着急!马上就跟老婆在一起了!”
“……”她注视着他的背影,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
待他让两只乌龟放在一块后,他将浴室门一关,还说了句,“小别胜新婚啊!”
“……”她再度无语,真是二到一定境界了……
而后,他不知为啥又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件东西来,直到他走到她面前,抓起了她的手时候,才发现是那枚红宝石戒指。
他动作迅速而有力,根本没打算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那只戒指便套在了她的手上,之后,冷冷淡淡地对她说,“你可以试试取下来。”
“……”潜台词是什么?会好好收拾她?她可是从来不怕他威胁的……
她摸着这颗失而复得的戒指,看着他转身后的背影发呆,直到他身影不见了,她才猛然醒悟过来,他居然没有推她出去就自己吃早餐去了?不是嫌弃吴潮吗?
她只好自己转着轮椅到了餐厅。
吴潮还在那吃早餐,他这是喝了几碗粥了?非耗在这里干什么?
而他,却趾高气昂又冷淡严肃的样子,“过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