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伊朋提着公事包下班回来,推开门,家里静悄悄的,无人的假象。
他暗暗好笑,这是要玩什么花样?
将公事包放下,他提高了警惕,缓缓朝内走去阙。
经过餐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餐桌上已经摆好的菜碟和碗筷,这倒是着实让他吃惊不小,萧太太不是只负责吃的吗?
知道她有意藏起来,便不急着去找她,算是配合她的精心安排吧孤?
在餐桌前停驻,先欣赏她的杰作。
四道佳肴,两荤一素一汤,家常菜特有的清爽简单,仅这点,就可以加分了。
工作一天的他,中午在外面随便对付的,这种颜色对饥肠辘辘的他,有着强烈的诱/惑……
两副碗筷,成套的骨瓷,做工和釉花都十分精致,不负她作为设计师的眼光。
烛台上未点的烛,酒架上没开的酒,都是在等着他这个男主人回来。
这个时而文艺,时而二逼气质的姑娘,只要她愿意,偶尔是可以将生活过得有情有调的。
他提起筷子,试了一口她做的鱼。
入口,尝味,立马夸张地大叫起来,并且直奔厨房,在厨房里发出极大的声响。
原本躲着要给他一个惊吓的她,急匆匆跑了出来,追着他问,“怎么了?是刺卡住了,还是很难吃?”
他佯装很痛苦的模样,更将她吓得不轻,转身打算去找手机打急救电话,同时心中深悔自己一时逞能,做什么饭,害他变成这样,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食物搭配不科学,害他中毒了啊?
如此一想,眼泪快急出来了。
忽的,被他从身后抱住,脸上也被他用力吧唧一下。
“奖励你的。”他明显在笑的语气。
她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骗她的……
这个坏蛋!害她这么担心!
返身朝着他一顿猛捶,眼角还挂着泪珠……
他见她这样,心中也是一动,抹去她的泪珠,吻着她的额头道歉,“对不起,不知道你会这么傻……”
“这叫傻吗?!是叫傻吗?”她无处出气,朝着他下巴就是一口咬上去。
他嘶地一声,笑,“当设计师的,这吻,都别具一格……”
谁吻他了?谁吻了?能不要这么臭不要脸吗?
还生着气呢,被他突然一抱而起。
“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她有种预感,这预感将要到来的事完全破坏她今晚设计的流程嘛……
可是,他怎么会听她的?抱着她直奔卧室而去。
“别闹!先吃饭好不好?”她瞬间被他压在了身下,而且各种急切,只差直奔主题了……她辛辛苦苦一下午才做了这么几个菜,他完全就无视了吗?
“还有什么比你更可口的佳肴?”话说,她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如此鲜嫩嫩香喷喷地自投罗网,他还有心情吃别的菜吗?他已经憋了一个星期了,她有没有看到他的委屈?
餐桌上的蜡烛,酒架上的红酒,在渐渐暗下的暮色里,守着它们的孤寂,始终没有人来搭理,而那些菜肴,则逐渐冷去,与之相反的,是卧室里跌宕起伏的热浪,层层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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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萧家长子大婚。
诸人只知道,两家乃相亲结的亲,新郎新娘两人之前不认识,相亲后也无过多交集,纯属家族联姻,其利益是,萧家资金入注程家的百货公司,并且,萧家长子全面接手该公司,救程家于水火。
外面是如何风传的,萧伊朋和程荟微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就连自己家族中人,也是将他们看成商业联姻的。
结婚那天,宾客满堂,有人送进来一个礼盒,对程荟微道,“这是有位男士送的,人已经走了。”
程荟微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谁,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萧伊朋,而他,却依旧是淡然微笑的模样。
她想了想,转手把礼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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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礼盒上,眸色淡淡,“送给你的,你收好就行。”
她握着这个礼盒,有些扎手,眼前,是最后一次见雷善的情形。
她看得见他眼里的不舍和忧伤,可是,有些事,错过了,真的就不会再重来……
那一瞬,她是有些后悔自己照顾他这么久的。她的初衷,是他曾经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陪伴她成长,那么,她也希望在他这段孤单无依的日子还他陪伴,却不曾想过,短暂的回归,会让他眼中熄灭的旧火再次燃烧……
如果,此次重逢在她认识萧伊朋之前,那么,或者还有可能再回到最初,而事实上,在陪伴雷善的过程中,她也常常在往事的温暖里迷惘,然而,当她清醒地面对着雷善的眼神时,心底,萧伊朋淡淡的微笑,如一朵花,渐渐绽开,并且迅速地盛放,将她内心的空间充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它。
于是,她明白,她再不能出现在雷善面前了,好在,他已病愈,过往,无论是她欠他,亦或他负她,都于此有了一个最终的结局,再无憾,再无怨……
华灯初上,宾客散尽。
她当着萧伊朋的面把礼盒打开,目睹盒中礼物的瞬间,心尖儿被轻轻一撞。
礼盒里是斯卡拉剧院的模型,应是他亲手所作,剧院顶端,站着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如天使一般圣洁,而那条白裙,是她第剧时所穿的裙子式样,白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