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同样恶狠狠的目光,他看向叶清禾,把她的书乱七里,拽着她胳膊用力一拉,吼道,“你就是只猪!到哪儿都被人欺负!你没长手还是没长脚?说不过不会给我打吗?打不过用凳子砸!只要不砸死,我全给你兜着!”
如刮过一阵冷暴风,刚才还看热闹的同学一个个浑身一寒,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走!回家!白痴!”他拎着她,就像提着一只小鸡崽,往人群中冲撞。
看热闹看傻了的同学,被他吓傻了的同学,默默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们通过。
而被他这样拎着的她,在刚才被人诬赖偷项链时没有哭,在所有人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没有哭,在听闻萧伯母来学校来告状的时候没有哭,却在他凶神恶煞骂她“白痴”的这一瞬间,泪水迷蒙了镜片……
“怎么回事?”
他们的前方,出现一个威严的声音。
苏芷珊带着陈老师来了……
于墨菲这才反应过来,哭着从地上爬起来,“陈老师,萧伊庭他打人!”
她松开捂住脸颊的手,证据确凿,萧伊庭想赖也来不掉了,鲜红的手掌印印在她脸上,一边脸还肿得老高,这一巴掌,是下狠力了……
只是,他压根就没打算否认,拎着叶清禾的胳膊,高昂着头,一米八几的个子比老师还高出许多,“没错!人是我打的!我就打了!爱怎么着怎么着!最好不要有下回,否则,我说过的话是算数的!”他只后悔,不该把王哲叫去打球,否则,每回排练的时候王哲也在,怎么着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每一届每个班,都会有那么几个刺儿头,陈老师任教多年,司空见惯,而萧伊庭毫无疑问就是根典型的刺儿头。
对付这样的学生,凭经验决不能逆着他的猫,更不能和他硬碰硬,通常,
这类孩子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所以,对事情的经过已经有大概了解的陈老师也没当场表态,只说,“萧伊庭和叶清禾来办公室,张萌先带于墨菲去医务室看看,有什么情况再来办公室找我,其他同学,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