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给他说得心口更疼了,忽然脾气就上来了,不管不顾地说道:“你为我受伤就是不该!”
钟零羲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但快得稍纵即逝。
“舒远。”钟零羲抬手笑道:“别生气了,扶我到石床去好不好?”
舒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钟零羲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把人扶到了石床,小心地帮他躺下。钟零羲仍歉意地望着他,舒远心中又是一阵难受——他这是在做什么?钟零羲帮他冲破难关,保护他安然无恙,他却对自己的恩师大呼小叫,这岂不是忘恩负义?
舒远,你怎么能这样?
舒远在心里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转头问道:“师父,哪里不舒服?渴么?我帮你打水。”
他的任性真比天空的流星还少见,怎么又成了温和恭谦的学生了呢?钟零羲心中一叹,脸上微笑道:“那,劳烦你帮我打些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