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筱筱深知兵贵神速,乃用一日夜时间行军几百里,绕路避过了中间一小城梁皥,率大军直逼邺城。筱筱见邺城渐进,命令三军在邺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安排士兵将士伙食,待兄弟们吃的饱了好上阵杀敌。
火猿族人虽偏处西觜州南境之地,民风彪悍,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如同儿戏,但对于西筱筱来讲,既然是两军交战,死伤自然是难免的,即使是最下层的士兵,也是有父母老小的,即使战死,也应该是吃饱了才好上路。
玄鸷听了刘彪的解释,似有所悟,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生逢战乱,本就不需顾及太多。
西筱筱一边巡视军中人马,一边派人去打探梁皥那边的消息,她虽率大军绕过梁皥,并不代表她对梁皥不管不问,反倒派了孟牙、都狼二将率领三千士兵对梁皥实行夜袭,以孟牙、都狼二将的勇猛区区一个梁皥小城自然不在话下。
玄鸷这边刚与刘彪及另外一名千夫长吴恩用完早点,就从帐篷外面走进来一名传讯兵,说西将军召唤其三人有要事相商。三人闻言,不敢怠慢,马上结束了进食,穿戴了铠甲带上兵器去了。
西筱筱此时吃完东西正在营房里阅览兵书,见三人进来,收了兵书言道:“如今把守邺城的乃是当年家父挚友凌宇老将军,虽说他现在在大殿下门下称臣,被我等征伐,但也不可失了礼数,本先锋想派刘将军与吴将军你二人前去邺城外下达战书,可愿意?”
刘彪、吴恩二人一听,心里难免犯些嘀咕,“这下个战书只需派一名士兵前去就行了,何必非要派上两名上将前去才可!”
二人也只是作此一想,并未敢真的违抗军令,当即答应道:“将军放心,我二人定当不负使命!”
“嗯!”西筱筱满意的一点头,眼神一掠之际,透漏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狡邪之色,随后又瞅了一眼玄鸷,便道:“玄鸷将军也一同前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玄鸷初入军营,不知其中深浅,自然更不敢违抗半分,当即点头应允。刘彪、吴恩二人只能苦笑不已,暗笑西筱筱太过重视礼仪情分了。
三人接了战书,不再耽搁,当即骑上战马就出了军营。
再说这三十里许路程对于身骑良驹的三人来说也就不过一顿饭功夫,眼看就要临近邺城城门。这邺城规模谈不上太大,方圆十几公里,但在这一带也算是一个大城了,而且从城墙城门的建造形制上来看,也是颇具几分气势。其城门高达两丈有余,城墙石砌高达数丈,顶部宽近两丈有余,整个一副牢不可破的模样。
远远看去,城墙之上早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来回走动的士兵,个个身穿战甲一副如临大敌。
玄鸷自从经历了炎金沙漠一劫,眼力要比常人好上几分,一眼望去,见城墙之上杀气冲天,心中顿时吓了一跳,不自主的言道:“两位大哥,情况有些不对,莫要再往前了,以防有变!”
这刘彪、吴恩也都是久经沙场之辈,且不说斩敌数千,数百总是有的,听了玄鸷之言,还当他年少,心中胆怯,哪里肯听他的,脚下一踩,良驹前蹄一蹬,不等玄鸷阻拦,二人就窜道了城门外几丈远处,玄鸷无奈,也脚下一蹬,跟了过去。
城门之上正中位置正站立着一名五十余岁的老将,脸正方圆,面带红光,头顶红缨金盔,身穿鎏金黄铜战甲,腰胯长刀,怒目睁的牛眼般巨大看着城下三人。
刘彪二人互望一眼,识得城墙上老者应该就是凌宇将军,便开口说道:“凌老将军,我等奉老法王之命,前来……”
二人话语刚说到一半,只见城墙上老将一只手臂一抬,就迅速的落了下去。“不好!”玄鸷爆喊一声,他这边话语刚落地,城墙之上早就伏设的上千名士兵突然冒了出来,个个手持弓箭二话不说,“嗖嗖……”声上千支羽箭如狂蜂般激射而来,全朝向了三人。
玄鸷闷哼一声,耳中尽是空中羽箭的鸣响声,声音之大连刘彪二人的咒骂之语也一并掩盖了。
“起!”玄鸷一声暴喝,其人已经脚踏马鞍凌空飞起,掠向后方。
刘彪二人不愧是战场上经验丰富之辈,反应也都不慢,各自脚尖一点凌空飞起,同样向后方避去。
三人凌飞空中,脚未着地,空中漫天箭雨已经凌落而下。城墙之上上千士兵,这箭法总有参差不齐,覆盖之下正好把三人一一罩住。玄鸷见势危机,心中惶恐之至,急忙一催体内元气,浑身骨骼咯嘣声一响,体表肌肤之上顿时凝结出一层细细白色晶丝,透过铠甲弹射而出,卷向刘彪二人。
二人眼见如此怪异一幕,还未等醒过神,庞大身躯被玄鸷身上弹射白色晶丝一裹,顿觉身体一沉,犹如燕子掠水般,疾速向地上坠去。
“噼里啪啦”“哎呀”之声一顿乱响,城墙士兵的第一轮箭支攻击刚刚落地,就听得空中又传来一阵羽箭的击鸣之声。
刘彪、吴恩二人见状一顿乱骂,手脚却未闲着,几个箭步上去,双手一举,两匹被乱箭射死的骏马就被二人举了起来,这两匹大马本就身体肥壮,少来也有千斤,被二人轻易举起,也足可见二人神力。
玄鸷看的一呆,又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哪敢耽误时间再去举马,口中急忙微念几句口诀,其人身影一闪,就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不见了。等城墙上士兵的第二lún_gōng击一落,玄鸷人已经在十几丈开外了,正是玄鸷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