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水路一丢失,徐州的第一道防线便被完全的突破。面对华兴军二十万大军的来袭,每个将领都是满心的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布置防御战线。
徐州城指挥部,各方军队的将领齐聚在一起,商讨如何防御徐州的问题。
“诸位将军,河南刚刚发来急报。华兴军自山西和陕西集结了二十万的兵马,已经向河南发起进攻。我们现在是两面作战,腹背受敌,大家都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豫军此次驻防徐州的统帅袁保龄首先开口道了一句,满脸都是忧色。他是河南项城袁保恒的弟弟,虽然此前战功卓著。但是面对华兴军压制性的进攻,也显得力不从心。
“说起这个,俺们山东也是一样。华兴军也从直隶和青岛兵也发二十万人直攻山东,乔志清这次真是大手笔,一下子动员了将近六十万的兵力。俺们这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道朝廷多久才会发兵南下?”
山东的大帅吴国栋也苦着脸附和了一声,他是朝廷任命的山东总兵,地位仅次于丁宝桢。
“吴大哥,你和华兴军交过手,你来给咱们说说这个徐州该怎么防守?”
袁保龄的大哥袁保恒和吴长庆有结拜之情,所以对吴长庆也以大哥相称。
“徐州地处平原,除了水路外,原本也就无险可守。现在水路也被华兴军控制,仅凭着城墙想防守住华兴军可不容易啊。华兴军现在攻城,也不是和咱们以前一样,拿着梯子、撞木,靠着兵勇上前厮杀。他们每次攻城前,总是先集中炮火对城墙进行密集的轰炸。不光光在水路,他们也发明出一种墙抛射炸弹。难,难啊!”
吴长庆掏出旱烟袋子猛吸了口,脸上的皱纹都完全紧蹙在了一起。
“吴大哥,你是不是把华兴军讲的太可怕了点。鱼怎么会飞呢,而且里面还能扔下炸弹?”
袁保龄虽然忧心华兴军的兵力数量,但是他此次带领的这十万兵马也全部装配着洋枪,而且他也没有正经的和华兴军交过手,还没有到怯战的程度。
“是啊,吴大哥。俺行军作战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会飞的鱼啊!你是不是说的有点夸张了?”
吴国栋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不知道吴长庆说的飞鱼是什么样子。
“此事是我亲眼所见,若不是我逃得快,早就被那飞鱼上落下的炸弹给炸死了。那飞鱼在高空上千米的高度,我专门拿望远镜观察过。样子就跟一条鱼一般,下面挂着一艘木船,飞鱼上面还绘制着华兴军的军旗。华兴军的武器却是不可思议,过两天他们发起进攻的时候,你们就见识到了!”
吴长庆回忆起来还有点后怕,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那天他在城墙上指挥战斗,冷不丁的就从天上落下密集的炸弹来。若不是他的部下拼死相救,他恐怕都被炸弹炸成烤鱼了。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不能在战斗前先动摇了军心。是骡子是马也要拉出来溜溜,华兴军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我们就在徐州和他们好好打一场。我们大清的气运还没断,天神也一定会暗中相助我们的!”
袁保龄脸上的闷气一扫而过,听吴长庆这么一说,反而更加想跃跃欲试的跟华兴军拼斗一场。若是在徐州大败华兴军,山东和河南战场的压力也会减轻一半。最起码不用腹背受敌,被三面围困。
“好!咱就跟华兴军拼了。俺也想看看华兴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吴国栋也长吐了口闷气,朗喝一声,给手下打了打气。
“拼死一战,拼死一战!”
屋中的将领纷纷振臂高呼,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众人又商量了具体的应敌之策,散会后便让手下的兵勇进驻战场,准备迎接华兴军的第一轮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