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的想法我都知道。咱们的教义本来就和藏民不同,在这里处处受人排挤。若不是我们手里有洋枪,早就被这些藏民给绞杀了。说实话,这种日子寄人篱下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杜文秀无言,等手下的将领发完了牢骚,这才叹气了一声。
“头领,那我们就走吧,还在等待什么呢?”
“是啊,头领。咱们走吧,这高寒缺氧的地方,兄弟们早就过够了!”
“头领,要么投降吧,听说华兴军不杀俘虏,还免费给分发土地,这种好事再哪里找去?”
“对啊,头领,华兴军咱们惹不起,还是投降的妥当。”
“……”
将领们乱作一团,提什么意见的都有。
“走是一定的,投降华兴军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华兴军禁止信奉伊斯兰教,我们决不能为了性命放弃自己的信仰。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去往哪里?”
杜文秀心里还有丝犹豫,他在昌都城扎下根后,断断续续的又从云南过来数万的回人老小,加在一起都有五万多人。
将领们纷纷点头,也全部安静了下拉,低头沉思。
“头领,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有很多的族人都在雪山的南麓做生意。那里有一大片地方都是信奉伊斯兰教,原来属于一个叫莫卧儿的王国,后来被英国鬼子占领统治。我们手上有枪有人,在那里一定可以杀出一块地方站稳脚跟。”
杜文秀手下的军师刘道衡提了声建议,显然在事前做过很多的调查和准备。
“此事可关乎我族五万多人的性命,你说的可都靠得住吗?”
杜文秀心里一动,脸上显然闪过一丝惊喜。
“头领,属下哪里敢说瞎话。这个地方就是当初唐僧取经的西天,佛教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当初突厥人从中亚南下,把我们的伊斯兰文明带到了那里。我们要是过去挑起反抗英国鬼子的大旗,一定可以团结那里的伊斯兰教众聚在周围。在那里扎下脚跟,一点都不是问题。”
刘道衡抱拳就下了保证,他对此事也确实做过相当多的调查,咨询过很多的回人商贩,而且还绘有详细的地图。
“你们都怎么看?”
杜文秀环顾了众将一眼,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一切全凭头领吩咐!”
众将抱拳应了一声,摆明了同意了这个意见。现在西藏的出口彻底被华兴军封堵,况且就是冲出去,往东永远是华兴的地盘。
刘道衡给了众将一个出路,他们自然欢喜的接下。
“那好,咱们就翻过山去闯上一闯。天下之大,怎么也有咱们的一个立足之地!”
杜文秀终于下了决心,眼下形势危急,若是不想投降,不想死战,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兵贵神速,华兴军在一周后就抵达昌都城外。先头部队还以为藏军在城里布下埋伏,城外竟然没有遇到丝毫的抵抗势力。最后经过一打听,才知道驻防在城里的回人军团两日前就匆匆撤离昌都。
藏民们对这些回人恨之入骨,两方本来就不是一个信仰,根本就无法沟通。
杜文秀为了筹募军用物资,在这里又对过往的商贩还有农奴们横征暴敛。不光光是藏民,连当地的领主和头人都是苦不堪言,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些异教徒离开。
吴旭明得知消息后,这才忽然记起当初进攻成都的时候,便有一支回人的兵马趁乱而逃,不想却是来到了这里。他对这支临阵而逃的回人武装毫不感兴趣,仍旧按照原定计划在昌都城“打土豪、分田地”。
此处的领主因为杜文秀的折腾,本就快要倾家荡产。华兴军一来可到好了,直接废除了所有不平等关系,解放了奴隶,平分了土地。
在开展土地政策的时候,倒是有一两个领主带着家丁反抗了一下,但是轻而易举的就被华兴军像蚊子似的给拍死了。这下再没有领主有任何的怨言,乖乖的服从起华兴军所有的命令。
昌都城轻而易举的丢失,达·赖知道消息后,简直与回人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这里地势险要,有金沙江、澜沧江、怒江做天险。达·赖从前断定,杜秀文的回军怎么着也在这里坚守三两个月,没想到他一枪未放就把昌都交给了华兴军。
昌都城一失手,拉萨就完全暴露在华兴军的枪口之下。城中的达官贵人、高级僧侣更是收拾了家当,准备向雪山南麓的尼泊尔逃窜而去。
达·赖只听说过华兴军的威名,也和派西藏正规军和华兴军交战过,所以心里自然是不服。
当日他就给驻扎在林芝的阿古拉下了命令,让他带着三万多藏军主动向昌都的华兴军发起进攻。
阿古拉接到命令后,迅速集结兵马奔袭昌都城而去。他手下还有一支牦牛奇兵,足有数千头牦牛。在发起进攻之前,先让这些牦牛出击把敌军的阵型冲散。然后准备待命的骑兵再迅速发起冲击,一举击垮敌人。
这种法子虽然笨拙,在用完牦牛阵后,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把牦牛重新集合在一起。
华兴军对这支长途奔袭的藏军很是意外,他们正在昌都城的四面打土豪、分田地,没想到土豪的打手却找上门来了。
吴旭明派出了一个师的部队应战,其他的军团师部仍旧修路的修路,分地的分地,丝毫没有受到这股藏军的影响。
华兴军此次进藏的主要任务,消灭达·赖仅在其次,更重要的就是修建川藏公路,还有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