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世宏道:“紧急之处不只这一件,军匠太少也是一个主要原因,招募的工匠已经接近最多,再没有工匠可招了,现在这些工匠就算日夜开工,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打造出这么多武器,我们需得另想办法。︾︾,另外,军马也极是缺少,我们正在四处寻找马种。”
卫见听了不禁无力在靠在乌刚身上,仰起脸看着他道:“刚哥,你与我日日相处,怎地不告诉我这一切?你是怕我过于担忧吗?”
乌刚轻柔地安慰她道:“是的,见儿,你不必担心,我们一定能把这些事做好,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安抚你的子民,让他们对朝廷充满信心,我们的国家才有希望,才能争取到时间打造我们的钢铁军团。”
大目犍连抱起小目,道:“你们要上下一心,将中洲打造成一个新的帝国,才能可守可攻。我现在要带着带头出了暗室。
卫见叫道:“目大师且慢!”她跑过去,充满爱怜地看着小目,从脖子上摘下一挂银链,挂在小目脖子上。
众人看着大目犍连远去,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心里各各忧心忡忡。
卫见拉着乌刚突然向三公跪下,垂泪说道:“三位伯伯,我们夫妻请求,中洲国的后卫皇时代就拜托你们了!”
梁备、苍世宏与米遒一见大惊失色,急忙跪下拜伏在地,齐声叫道:“这怎么可以?真是折煞我们了。”赶紧扶起卫见与乌刚。
苍世宏道:“后卫皇时代。当由后人来创造辉煌。公主陛下。起用新人刻不容缓。驸马爷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能人,我可以随时动用他么?”
乌刚摇头道:“我只要见儿平平安安的,我每日在她身边保护她,每日能看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我只是个天朝人,有幸得到公主的垂爱,已经十分满足,要我插手政事。却是万万不可。”
卫见知道乌刚虽然名扬天下,但是有了伊策的前车之辙,他一直担忧中洲的国人不放心他这个外人来管理国事,因此为了保护卫见的名声,他一直置身事外,只愿日日陪着她,她曾经数次问他:“刚儿哥哥,国家在我俩手中,不可将她败了,你要有个官职。才好管理国家大事,为我分忧。”
乌刚道:“中洲子民为伊策害得悲惨。至今也未能将这个阴人抓拿归案,我如今也成了中洲驸马。彼一驸马刚去,此一驸马又来,未免叫国人无端担忧,而至失了民心。我只要每日看到你,保护你,又何尝不快乐?”
说得多次了,乌刚就说:“等我找到父亲再说这事好么?”
卫见道:“刚儿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公公他真的不在人世了呢?”
乌刚道:“那就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做了中洲的皇帝,我和你找个没人的地方一生相守,你说可好?”他就像一只不敢冲入林中的狮子,因为他怕林中多荆棘。
卫见见他心意已决,知道以他的执拗的脾气再劝也没用,幸好见他真情满满地一心对待自己,也就由着他。但是看着他因为自己而将所有的志向埋在心底,又为他感到惋惜。现在见苍世宏说到这事,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米遒与乌刚交情甚好,说起敲竹杠来也随便,他说道:“乌刚老弟,我老米准备了几句话,好好骂骂你。你有心保护公主,那也很好,就算有一日国家破碎,以你的武功自然能保护到她,乌刚老弟盖世神通,到时也能找个安静之所稳稳地过着小日子。只不过是东奔西藏,叫我们公主担惊受怕罢了。”
梁备道:“老米说得差矣,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小日子过得好,又何尝是坏事呢?这与国家大事有什么关系?”
米遒知道他故意要把话题深推,叹口气道:“后卫皇时代的伟大理想没了,家园没了,面对着一个失志的佳人,可有意味么?不过,公主终有一日会忘了这些,与驸马相亲相爱,直至老去,成为佳话。”
苍世宏听出来二人一唱一和,便来了个三人和唱,说道:“这样的结局说是佳话有点不妥,不过以我看来,过小日子舒心惬意,以驸马的武功机智,十里之内自有安全,这叫小安。”
米遒道:“那何谓大安?”
苍世宏道:“这小安与大安不可同日而语,与十里的小安相比,还有个万里无忧,是为大安。小安好比瓦瓮,大安好比殿堂,瓦瓮一击即碎,大殿须围攻才破。住在瓦瓮中好还是住在殿堂里好,请宰相大人评说评说。”
梁备笑道:“都让你评说完了,我还从哪评呢?”
乌刚仿佛拨云见日,心头顿开,想:“如果国家破碎,我给她的小安最多只在十里之内,但她失志后不免时时哀叹,容颜憔悴。如果国家兴旺,我能给她万里的安全,她会如何呢?她恢复了父亲时代的辉煌,受到臣民的爱戴,日日欢喜,高枕无忧。我,我可真是糊涂透顶。”
想到这里,他再次诚心跪拜,道:“多谢三公的开导,有如醍醐灌顶。自今而后,我要给公主万里之外的大安,让她日日欢喜,夜夜无忧。”
梁备附掌笑道:“苍老英雄一番说词,点醒了驸马爷,我这宰相之位可以给你坐了。”
苍世宏道:“好啊!我还没做过宰相呢,让我老苍过几天瘾也罢。”
米遒道:“贪心贪心!不可不可!”
卫见望着乌刚,觉得现在的他十分可爱。
后卫皇四年,乌刚被封为兵部侍郎,同时高古扶正,即任为御林军统领。
就在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