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鲁伊在哪里?”莫丹特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别管他了!”瓦尔丁打断了他的话。“凶手就站在我们面前!”他阴沉地笑着。身上开始闪耀起能量的光辉。
“你可以选择两种死法。”他们的捕获者冷静地说道。“一是为你们的罪行接受惩处。这样的话,你的死相对没那么痛苦。”
“对一个上层精灵来说,一点点痛苦算不了什么,”瓦尔丁嘲讽地说道。他身上的光辉愈发强烈。“让我们看看你又能承受多少痛苦……”
尽管他们周围环绕着魔法的枷锁,瓦尔丁还是攥紧拳头开始施法。在汇集了如此之多的能量过后,他的身体放射出明亮的光芒。
他发出尖叫——或者说。试图发出尖叫。他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瓦尔丁的法术烟消云散。倒是有一层黑暗的光晕笼罩在他的身上。附近的上层精灵尽量远离着他,生怕被卷入即将发生的事情。
瓦尔丁继续发出无声的叫喊。他的皮肤被灼烧着。焦黑的残片剥落下来。他的双眼变成黑色。整个身体都皱缩起来。上层精灵浑身着火,他极力挣扎着,却被能量的枷锁定在原地,仍由那黑暗光晕的魔力将他慢慢吞噬。
他典雅的衣着化为残渣。他的皮肤化为碎屑,接着是下面的肌肉和筋腱。直到这一切燃尽之后。他的生命才总算了结。片刻之后,就连他的骨头也灰飞湮灭。
黑色的光晕褪去了。
“这就是你所选择的第二种死法。”玛维淡淡地评论道。
被监禁的施法者们目瞪口呆。醒过神来之后,莫丹特说道,“你用不着这样。想必我们之间也能达成共识——”
她转身离去,但在此之前朝着莫丹特嘲弄地邪邪一笑。“喔,是的。我们已经就由你自己选择死法达成了共识。接下来,我们必定还要就你所犯下的死罪达成共识。”
莫丹特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知道自己是在和一个全然疯狂的人交谈……而这个人手握他们的生杀大权。
当战争的声音响起之时,哈德里莎已经醒了过来。她早已习惯披甲而眠——对任何哨兵来说,这都是明智的生存之道——指挥官所需要的只是戴上头盔而已。她抓起月刃冲向自己的夜刃豹。骑着它四下寻找自己的军队。
她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戴妮已经率领他们与别的部队一同到了河对岸。
看到她的战士们投入战斗,没能同往的哈德里莎心中感到一阵空虚。
但接下来她目睹了猛犸人的冲锋。
和大多数人一样,身经百战的指挥官目瞪口呆地看着恐怖降临到战友的头上。她无助地看着一头巨怪抓起一截折断的树干,用它来击飞四散而逃的哨兵们。另一头怪物则带着施虐的快意将战士们挨个抓起来扔向尚在河对岸的守军。
在这猛犸人制造的大屠杀当中,哈德里莎看到了一个更为隐秘的威胁。部落军队在巨怪的后方再次行动起来,而出现在最前面的是一群弓箭手。趁哨兵们乱成一团之时,这些弓箭手迅速趟过开阔的河床登上对岸。那地方的守军之前被猛犸人投出的一块巨石暂时赶去了别的地方。
那些弓箭手并没有就此投入战斗,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们更应该部署在对岸才是。敌人一定有什么别的邪恶目的,尽管她说不出究竟会是什么。
接着一些猛犸人又开始投掷巨石。这次特意对准了联盟阵地的中央。哈德里莎不得不让她的坐骑远离那一区域,以免被锐利的飞石所伤。就在夜刃豹转身的时候,高阶女祭司的身影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同时她还注意到,那些巨石飞来的轨迹正对着泰兰德?语风。
哈德里莎意识到高阶女祭司就是部落的目标。但她对此却无能为力。看到泰兰德躲过了那些致命的落石,哈德里莎不由感谢艾露恩的庇佑。接下来她意识到了敌人的弓箭手冒险渡河的原因,然而却为时已晚。
就在这时,暗夜精灵的统治者倒在了两支箭下。女祭司和哨兵们冲向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在哈德里莎心中,她们只是白费力气。她恼怒自己没能阻止眼前发生的事情,尽管实际上她根本无能为力。
她的世界分崩离析。只剩下部落成为唯一的焦点。他们摧毁了银翼哨站,杀戮了数十名勇敢的暗夜精灵,现在又刺杀了高阶女祭司。哈德里莎觉得艾泽拉斯真的开始走向灭亡,但她当即发誓要让部落付出惨重的代价。
指挥官掉转坐骑冲向混乱的战场。她四下寻找着,想以某种方式为她的族人向兽人复仇。
而他就站在那里。
哈德里莎先是从加尔鲁什的姿势认出他来的。他是战场无上的主宰。他在头顶挥舞着那把邪恶的武器,尽管隔了老远。哈德里莎仍觉得自己能听到那战斧的哀嚎。在他身边有几名像是卫士的兽人,其中一人带了把弯曲的号角。
指挥官的心中满怀仇恨,她尚未意识到自己究竟要干什么便已经驱动坐骑冲向了河流。出于本能的反应,她伸手拿出月刃。一个兽人挡在他的面前。眼中显露出嗜血的渴望。作为回报哈德里莎向他投出月刃,那把有着三叶利刃的武器迅捷如箭地往前飞去,在兽人宽厚的胸膛上割开一道口子。在那个兽人的尸体面朝下地扑入河水之前,哈德里莎已经抓住沾满鲜血的月刃,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有人在另一边叫喊着她的名字。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