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心:“……”
顾天心才走进黑暗,一听这话,吓得就想跑回去,但是又觉得那样甚至没面子,再往里面走了几步……
“啊——”
一声短促的低呼,又戛然而止,楚盛煌一震,运起轻功飞了过去,迎面顾天心就撞到了他的怀里。
“快跑快跑!”顾天心紧紧抓着楚盛煌的衣衫,焦急催促。
楚盛煌蹙眉,耳目极好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远处树下,有一堆凌乱的衣衫,两道白花花的人影相互纠缠,低喘和呻
吟不断。
顾天心只知道有人在偷
情,却并不知是谁,在被楚盛煌带离很远之后,才惊惶未定的拍胸口。
“是谁啊!半夜三更的,在外面野战,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怕生病的!”顾天心抱怨。
楚盛煌看了她一眼,不悦抿唇:“堂堂驸马,说话竟如此粗鲁!”
顾天心:“……”
“算了,我不想出恭了,回去睡觉了!”顾天心潇洒挥手,告别。
“顾天心!”楚盛煌声音冷得像冰:“马厩里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问?”
顾天心正想说话,瞳孔却瞬间放大,震惊的指着他后面的方向:“林麒?”
那从林子里快步走出来,还在系着衣带的,不是林麒还是谁?
林麒显然也没想到会遇上顾天心,还正好又一次碰到顾天心和楚盛煌半夜约会,惊愕的神色顿时换成讥讽,丝毫没有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慌乱。
林麒对楚盛煌行礼,很快的告退,走过顾天心身边的时候,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顾男宠。”
顾天心:“……”
看着林麒嚣张跋扈离开的背影,顾天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回头瞪了楚盛煌一眼:“我敢保证,明天围场里所有人都会知道,我顾天心,好男风!”
楚盛煌轻慢的瞅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我会被公主杀死的!”顾天心欲哭无泪:“公主让我帮她牵线搭桥,成全你们两个的美好姻缘,要是知道我和你……卧槽!我还是早点跑路为好!”
顾天心说跑就跑,根本不理会楚盛煌的威胁,巡逻的士兵正好经过,全都朝着楚盛煌行礼,顾天心就趁机跑回了营帐。
楚盛煌脸色铁青,一蓝衣公子摇着扇子从帐中走出来,边走边笑:“王爷,今夜好兴致啊,出来看夜景的?”
楚盛煌大步朝他走去:“拿酒来!”
廖长恒合起扇子,吩咐侍卫去取酒,把楚盛煌请到帐中,还不忘加上一句:“要不要叫上清尘?”
楚盛煌冷冷看他一眼,廖长
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边点上烛火,一边叹气:“当真不考虑一下?我妹妹无论人品相貌,都有资格做你的王妃。”
楚盛煌掀袍坐下,手指揉上疼痛的眉心,冷道:“你要怜香惜玉,那你娶。”
廖长恒差点燃了手指,摇头一笑:“清尘是我妹妹,我就是想娶,也没可能啊。”
“你想娶么?她是不是你妹妹你最清楚。”楚盛煌放下手来,严肃的看着廖长恒。
廖长恒苦笑:“可是她的心里,没有我,只有你啊,盛煌。”
“本王不可能娶她。”楚盛煌坦然道:“本王对她没感觉。”
“噗——”廖长恒一声嗤笑,挑眉问:“你对清尘没感觉,对驸马爷就有感觉?你还真是好男风?”
楚盛煌沉默,直到侍卫搬上了好几坛子酒,各自提着酒坛子干了之后,他才慢慢的“嗯”了一声。
廖长恒:“……”
廖长恒抹去嘴角酒渍,很诧异,千杯不醉的摄政王,这是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他相交多年的知己,竟然有这样的嗜好,那他以前岂不是很危险?
就在廖长恒神思游离的时候,楚盛煌又开了一坛酒,递给他之后,自己也提起一坛,灌了一口。
“以后,别再挑拨离间。”楚盛煌慢慢说道。
廖长恒见他神情肃然,犹豫了一下,清俊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不能人道还好说,这好男风……盛煌,你可考虑清楚了,你是摄政王,影响的是整个东辕国。”
楚盛煌紧蹙剑眉,又是一坛子酒灌了下去……
廖长恒叹道:“借酒浇愁愁更愁,如果盛煌此刻实在想要,我倒有一计。”
“说。”
“若顾天心不再是驸马,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暗中养在摄政王府里,又有谁能知道?”
“真是馊主意!”楚盛煌重重搁下酒坛,起身离去。
廖长恒擦着嘴,疑惑的嘀咕道:“馊主意么?不是挺好的嘛?盛煌竟然好男风,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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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第二天,顾天心就要重回太学院上课了,按部就班的生活。
她的米虫生活啊,她的终极梦想啊,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实现,怎么感觉是那么遥遥无期呢?
夜月牵着赤兔马等在大门,顾天心收去心底的悲哀,摇着扇子走出来,袍子一掀,漂亮的翻上马背。
这个动作,顾天心可是演练了无数遍,务必要帅气,好马良驹嘛,当然要有一个帅气的主人。
说起来,顾天心也没想到这离开围场的时候,马场管事将赤兔马牵出来,说是此马是她给赐名的,就送给她了。
顾天心从廖清尘那听说了赤兔马是楚盛煌的,没有他的授意,马场管事哪里敢把赤兔马随便送人。
顾天心毫不客气的收了,反正这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