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试探着笑了一下,脸色立刻泛起了红,还好这里没人看到……
夜月准备的是黑色的衣衫,黑色的靴子,顾天心很满意,紧张消除,刹那间觉得肚子也不是那么痛了。
有夜月在身边,顾天心甚是开心,带着她回去火堆边休息,却见楚盛煌在火堆边倚着树干坐着,手中烤着一只兔子。
已经隐约有诱人的味道随风飘散,一众睡过去的士兵都被香气吸引,没了睡意,咽着唾沫的声音此起彼伏。
楚盛煌头也不抬的道:“想吃,自己去抓。”
士兵们得到准许,一个个兴奋不已,爬起来就去找猎物,瞬间就只剩下了顾天心和夜月。
顾天心尴尬的咳了一声,不想再劳累夜月,拉着她去朝另一边的火堆走去。
“过来。”楚盛煌淡淡开口,毋庸置疑的命令。
顾天心一阵风似的就跑了过去,蹲到他旁边嘿嘿的笑:“摄政王好手艺啊,把这只兔子烤得又肥又美,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唉。”
楚盛煌一句话不说,将兔子递过去,顾天心毫不客气的朝兔子腿抓过去,却被楚盛煌打开手:“不怕烫手?”
顾天心小脸一红,看着他拿出一把匕首,还在手指间转了两圈,一刀切下薄薄的一片,用匕首挑着递到她唇边。
时间仿佛在倒流,山洞里,他也曾竟蛇肉递到她嘴边,她却直接忽视,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当时,他是怎么想的?
她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是什么,但是若是将心比心,她会很生气,宁愿丢了喂狗也不给他吃,那种行为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顾天心脸色越来越红,完全是窘得,也顾不得夜月就在边上,顺从的咬上那块兔肉,还咬得特别斯文,秀气得像个女人。
顾天心思想已经混乱了,只知道凭着感觉走,在楚盛煌体贴的伺候下,一片一片的兔子肉吃下肚,一直感觉像是飘在云端,迷失得晕晕乎乎。
“咳咳。”
一阵刻意的咳嗽骤然响起,顾天心顿时从云端摔了下来,回过神之后,窘得捂脸。
卧槽!廖长恒和廖清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夜月也不提醒她一下,幸好那些士兵还没回来,不然她非得找条地缝钻下去不可。
楚盛煌不悦的蹙了蹙眉,继续割开另一条兔子腿,朝顾天心递过去。
顾天心吓得一下跳起来,急切摆手:“我已经吃饱了,摄政王你自己吃吧,啊,给廖小姐吃也行!”
廖清尘猛地看了她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冷,跟平日里的温柔娴雅大相径庭。
顾天心以为是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看过去,廖清尘已经按着紫色的衣袍,坐到了廖长恒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她也是一身男装,不过扮得极不专业,没有束胸,白嫩的耳垂上还有两个兰花耳坠,摇摇晃晃的,走路的姿态更是毫无男子气概。
廖长恒打了一只山鸡,已经拔了毛,清洗过了,架上火堆上烤着,期间也瞅了顾天心一眼,眼中含讥带诮。
顾天心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发现自己似乎得罪了人,还一次得罪了俩,这可该怎么是好呢?
手中塞来插着兔子的棍子,顾天心怔怔的看着楚盛煌,他站起身来,道:“长恒,过来一下。”
廖长恒将黑色的披风悉心盖到廖清尘的身上,又似笑非笑的看了顾天心一眼,这才跟着楚盛煌走去暗处。
顾天心深感无奈,很没胃口的将兔子递给夜月:“你吃,别浪费了啊。”
夜月很为难,这是主上跟驸马爷烤得,她能吃怎么?算了,还是打包,等驸马爷什么时候饿了,再接着吃。
廖长恒一走,廖清尘就睁开了眼,望着幽幽的火光默默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天心小心的靠过去,歉意道:“廖小姐,刚才是我失言了,抱歉。”
廖清尘摇头,轻道:“我没事,驸马爷,此一时彼一时,在这里,你还是叫我清尘吧。”
也对,一口一个廖小姐的,在军中的确影响不好,顾天心立刻应了,还道:“那你也别叫我驸马爷,叫我阿顾吧。”
“阿顾?”廖清尘叫得有些别扭,还是道:“还是称呼驸马爷为好,清尘不敢逾越。”
顾天心““……”
“驸马爷,你和王爷是怎么认识的?”廖清尘似乎来了聊天的兴致,微笑着继续问。
顾天心唇角一抽,斟酌着道:“太学院里吧?对,是在太学院里,他来督导皇上学习,就是这样。”
廖清尘“哦”了一声,有些羡慕:“我也多想自己是男儿身,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军,也能进太学院读书。”
廖清尘可是一代才女,家中请有夫子教学,却不能进去太学院里,这就是古人迂腐的封建思想,男尊女卑。
顾天心深感同情,正准备安慰这位知音一番,林中忽然风声大作,飞鸟惊起,树叶簌簌直响。
“你们跟我先走!”廖长恒快速的掠了回来,一左一右的拉上顾天心和廖清尘,夜月也果断的跟了上去。
“去哪里?”顾天心问着,四处寻找楚盛煌的身影。
廖长恒使劲扯了她一下:“别找了,盛煌一会儿会赶上的,你别添乱就好。”
顾天心:“……”
好吧,她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可是这能怪得了她么?没武功是她的错么?
四人骑上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