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自打那一吻之后,在那个宋叶贤让那颗头颅回归原位后,就猛然向后一趟不住地喘息,而一股股的鲜血也顺着他的口角流淌了出来。
胖子大惊,也不知道是打那里来的力气,此刻也顾不得趴在他身上的李玉阳了,连忙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动不已,以期望自己能够尽快地爬到宋叶贤的身前。
不过胖子可是自虐性的流了不少的血,那乏力是真的并不是仅凭着一时的血勇就能克服的了的,所以才爬出去不远就再没了力气,只得用尽气力大声地喊叫,让那宋叶贤一定不要放弃求生的念头,因为他的性命存活与否,可是白天下葬时的关键所在。
这番话虽然说的有些不近人情,但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也只是被逼无奈后的举措,但有良方谁又忍心让一个大活人去受那份苦难。
可躺在地上的那位宋叶贤听闻此番话后却流露出了一张苦笑的脸。虽然一张嘴那股子鲜血还是不住的淌,但他却含着那块玉片囫囵地对胖子说,让他且放宽心,他现在只是很累,全身乏力,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说完这番话的宋叶贤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瞅那个表情此刻他的应该很是痛苦,只是不知道这种痛苦是精神上带来的,还是ròu_tǐ上的伤痛。
一阵夜风轻轻拂过,让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胖子清醒了不少,当他翻过身来仰趟在地上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阵风已经把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纸灰和残渣都刮了起来。乍一看还真有点像是个曼妙身姿的女人。
那阵风中的女人就那么轻柔地在这间祠堂里飘忽不停,偶尔还会飘到那个宋叶贤的近处,像是伸出一只轻柔地小手似得,在那张看似沉睡的脸上不舍地抚弄了几下后,就越飞越高飘出了这间已经没了顶棚的祠堂。
就这样胖子他们仨人昏昏沉沉地靠到了天亮,那老村长可是担心一整夜了,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就来到了祠堂外头,而当他推门而入,看见一地的狼藉和躺在地上的那仨人的时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眼下还没等他慌慌张张跑到近前呢,就见李玉阳和胖子他们俩人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进而全都捂着脑袋幽幽转醒,从地上挣扎地坐起了身子。。…。
“哎呦两位呀。你们可吓死我了,我刚才还以为您二位……呸,您瞧我这张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看胖子他们俩人醒了,这老村长乐的就和什么似的,要不怎么说人老成精呢,有些东西不用去问,只要知道他们俩人还活着,那这村子的事就没跑了。
失血过多毕竟不是睡一晚上就能好得了的,李玉阳他们俩人才一坐起来就满眼的金星四冒,本来俩人还想着站起身来,可这身子骨才坐起来就直犯恶心,还是先倚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再说吧。
不过胖子的体质毕竟可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眼下他稍显虚弱地嘱咐那位老村长,让他快点去看看趴在那口棺材旁边的宋叶贤,自打胖子他们俩醒过就没见过他动一下,别是出了什么事,没了性命啊。
那老村长一听宋叶贤这个名字,不由得眉头紧皱老大的不乐意了,因为他始终想不通这宋叶贤大晚上的来这祠堂干嘛?难不成他又过来给人添堵,来妨碍这两位高人驱邪降鬼不成?…。
一想到这里,这位老村长的脸上就很自然地显露出了一抹厌恶的表情,而这一切也让胖子他们俩人看在了眼里,此刻俩人心中哀叹不住摇头,心想这宋叶贤到底是做了多少让人厌恶的事,怎么连让人去看一眼死活的yù_wàng都提不起来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人家昨天晚上可是豁出性命去解救这个村子,如果还拿往常的一些事情来去评判现在的这个宋叶贤的话,那未免太有失公允了。
又费了一番唇舌后,胖子才把宋叶贤昨天晚上的作为和这位老村长说了一遍,而这老村长想来也不是个榆木脑袋,这一番话之后只是唏嘘不已,还没等胖子再次吩咐呢,就连忙跑到了宋叶贤的身边,想要去试探一下他的鼻息。
不过那只老手还没等伸过去呢,就听见那趴在地上的宋叶贤的嘴巴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呜咽的声音。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却能知道眼下他并没有死,这不由得让在场的仨人长舒了口气,因为他要是死了,那昨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可就真算是前功尽弃了。
瞧那宋叶贤的身上那么多的伤口,这位老爷子又一次大发善心,想要去找些东西来给他包扎一下,可他还没扭过身呢,就让胖子给叫住了。
胖子说了,让这位老爷子先别去忙别的事情了,而是尽快地找来一些村民,让他们分成两拨,一波拿着工具尽快地去之前挖出棺材的那处地方再选个平整的地界来,再挖出一个下葬用的坑穴,而另一拨人则在那坑穴前准备一张桌子和香烛,再做一口大棺材抬进这祠堂里。。…。
那村长一听这话。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扭身就跑了出去,而李玉阳他们俩因为适应了那阵眩晕后,都挣扎着站起了身子,晃晃荡荡地朝着那宋叶贤走了过去。
眼下那宋叶贤已然还紧闭着双眼,呜呜咽咽地趴在地上,仔细听来他应该是在呼喊着自己已经死去的妻儿母亲,只不过因为他嘴巴里头含着块玉导致那些呓语极不真切,俩人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听出来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要说那位老村长的办事效率可真高,不大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