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会的佩刀可不是什么凡铁,而是有点来头的,还记得之前在鄱阳湖的那次大战吗?还记得那小胡子和那个丑鬼同归于尽的事吗?
没错,这把刀就是那个丑鬼手里头攥着的那把,只因为捡起它的那个老爷子看胖子单人独骑实在生猛,要不是手里头的家伙事实在是太逊的话,怕是那天在日本人的兵舰上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打的那么惨烈了。
所以等他陪着胖子养好伤分别的时候,他才转手把丑鬼手里头的那把刀转赠给了胖子,人家老爷子还说,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但却锋利无比,是个防身的利器,如果这刀要是到了胖子的手里的话,也不算是明珠暗投,埋没了自己。
从这刀竟然能够伤到那个进入那种状态的小胡子来看,就能够衡量出来,这刀到底是有多少价值了,这么好的刀却竟然在沾染到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粘液之后,它竟然冒出了一股子白烟还连带滋生出了一股子腥气,这可就是耐人寻味,让人深思不解的事情了。
看看自己的那把刀,再抬头看了自己头上的洞顶,现在的洞顶早都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样子,而是肉膜纵横,肉块骨凸,偶尔还会有一些细小的肉粒在上面晃悠不已,并且还在这种晃动中酝酿出了点滴奇异而又粘稠的液体。
而这些液体也随着那肉粒的摇动越聚越大。顷刻间就已经饱满圆润,在拉出了一条长长的丝线之后,就再难保持住那种状态。重重地滴落了下去。
其实胖子本来还打算去触碰一下试试,看看那些液体滴到了人的身上的话,到底会出现什么异样的反应,可他还没等伸出手去接呢,站的稍远处的范缜就忽然惨叫了一声,这一声把胖子吓得连忙把手给缩回来了不说,连带着用一种关切的目光去看向了那个惨嚎的人。
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把胖子吓怂在地上,原来就在刚才。有一滴粘液刚好和范缜擦身而过,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湿痕,而且这种湿痕还好巧不巧地沾染到了范缜的胳膊上,就仅仅只是这么一下就把范缜的那块衣服给烧漏了一大块。并且还在范缜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条狭长的痕迹。
那痕迹很是清晰,在那粘液完全消失了之后,在范缜的胳膊上竟然留下了一条看似焦硬如碳的伤痕,很明显不单单是那块黑色的肉,就连它的边沿也都已经坏死殆尽了,即便是好了这整块的肉也要掉下来。
这就只是一滴答而已,这要是被沾染个满身满脸,那八成很有可能就会变成一副枯槁的骸骨,什么生命啊。什么活下去的信念啊,在这种致命的粘液面前啥都是白费,如果不想要落得那种下场的话。那就只有行动起来,动起来才能让他们躲避开危险,动起来他们才有一线的生机。
想要活下去那是本能驱使,所以现在即便是没人大声喊叫让他们快跑,他们也会不顾一切地开始跑路,妄图躲避开那洞顶上滚滚下落的粘稠液体。
可一滴两滴还好躲一点。如果十七八滴一起往下落,而且还处在不同地点的话。那他们可就真是防不胜防,看似只剩下硬挺一条路可走了。
不过人命终究大过于珍贵的器物,所以胖子他们此刻连忙脱下长袍,又或者是拿着手中的家伙事在自己的头上拼命挥舞,妄图能够把那些粘液拦截下来,或者即便是拦不下来让能在某种程度上让那些液体的体积变小,好让在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也不至于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可事情又那是那么简单就容易做到的呢,在顷刻之后胖子他们那帮子人的身上就已经被溅落上了那些诡异的粘液,而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路上疼得胖子他们呲牙咧嘴地叫苦不迭,一时间痛苦阵阵可大家伙都想不出来一个什么恰如其分的好办法。
虽说就这么一直不停地玩了命的向前跑,可眼前洞顶上的一切可都是知根知底的,那些粘液越聚越多,越聚越大,如果倾盆而下砸到了胖子他们身上的话,那怕是这一下子就会让人呜呼哀哉,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可偏偏就是在这种要命的关头,眼前的情形则又一次发生了突变,原来两侧悬挂着火把的洞壁竟然在这一刻像是喘息一样,开始在不停地收缩和扩张,这使得整个洞穴就像是一个偌大生物的腔道一样,这一下没有人再敢去怀疑,他们几个现在到底是身处在那里了。
可这种让人惊恐的事情也就仅仅只持续了那么一小会而已,一小会之后他们会面临更为惊恐的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些如同肉壁一样的洞壁的竟然起伏的幅度更为巨大了,而且那些如同是肌肉一般的肉壁里,好像正有什么在里头不停的撕扯抠挖,瞧那个架势是打算想要由打那肉壁里爬出来。
这下可把胖子他们给愁坏了,如果要按眼前的这个情形发展下去的话,那无处不在窥视着他们,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的那些阴魂,和他们身后白雾中的那些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的窥视者,还有那洞顶上的那些越聚越多,滴落的越来越为密集的粘液,再加上眼前的这些即将要由打那肉壁里头爬出来的这些还不知道是个啥的东西,这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试问胖子他们现在还有个活路可走吗?
拼了,完全不想要顾忌什么东西了,趁着眼前只有那些粘液最为致命,其他潜伏着的东西都还没有爆发出来的时候,他们只有尽快顺着眼前的这条看似已经不是路的甬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