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在擂台上发了芽,不一会的工夫,就在擂台上开了花,星晴放眼望去,这竟是彼岸花!
彼岸花异常鲜红,近血一样红,不,比鲜血还要红的花瓣,下面却没有一片衬托它的绿叶。可尽管这样,它还是分外妖娆
星晴自小生长在农家,有关彼岸花的传说,她是知晓的。这彼岸花,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花。花开得美丽绝伦,却带着一股忧愁。颜色,不但十分艳丽,而且——是血红色的。
彼岸花是唯一开在黄泉路上的花,象征着“送葬”和“死亡”。星晴看着眼前鲜红如血的彼岸花,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彼岸花完全绽放后,就开始动了起来。它飘荡在空中,血色的花瓣,任凭细长的花瓣,飘飘洒洒。
星晴神识全开,做足了准备,丝毫也不敢大意。她警惕地看着彼岸花,本能的感到危险。
空气中的灵气波动,就在随风飘扬的彼岸花花瓣的舞动中,渐渐发生了变化。这灵气波动十分的微弱,很难被修士察觉。
星晴越看着彼岸花,视线就越难离开,看着看着,就看得痴迷了。不知怎么,星晴觉得那鲜艳的血红色,异常的美丽,星晴看到了鲜血,也看了死亡,而那彼岸花就像是死亡的凄美。
星晴的意识渐渐地被彼岸花所吞噬,她迈着碎步,慢慢地向彼岸花走去。而彼岸花花瓣,正分张得最大,就好像无数双布满鲜血的手,等待着把星晴拽入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中了幻术?”,“哎,这小女修是凶多吉少!”......擂台下的修士,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他们觉得这小女修实在是可惜,遇上了这么强劲的敌手。
星晴什么也看不清楚。四周漆黑黑的一片,仿佛是坠落到了无底的深渊之中。她一个人就这样孤零零的走着走着,仿佛走了几年,几十年......却仍在原地徘徊。
星晴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孤单、无助。一时间所有悲伤的事情,都形成画面,在眼前一一呈现。
她看到父亲把母亲重重的推倒在地,然后抛弃了母亲和自己,去找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她看到小的时候。因为穷,母女二人总是被人欺负,过着艰辛痛苦的生活;她看到母亲从高耸的悬崖被人推下,临终前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看到自己明明是单木灵根,却没能成为内门弟子,不得不去矿区采矿......
“啊!”星晴大叫了起来,所有悲伤的情绪,都涌现在了心头。
“你恨吗?恨就对了!憎恨吧,去报复那些欺辱过你的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内心的仇恨,用鲜血来抚平。”
不知所哪传来的声音,在耳边呼喊着,星晴红了眼睛,喊道:“内心的仇恨,用鲜血来抚平吗?这样也好!”
星晴使出荆缚术就胡乱的抽打起来,而康源则在这片黑暗中,阴森一笑。
这正是康源结合木系符咒所使出来的幻术,这木系符咒本来就是幻术符咒。康源本身并不懂幻术,他只是隐身其中,进行诱导而已。
擂台上,星晴已经渐渐走到了彼岸花花瓣前。无数布满鲜血的手,将她缠住,拽入其中。
它们扎进星晴的身体,开始吸取星晴的鲜血。
主席台上,素荫道君对拂尘道君说道:“师兄,我们要不要出手?”
拂尘道君捋着花白的胡须。摇头道:“小弟子比试,我们插什么手?”
“可是......”素荫道君欲言又止,想了想觉得拂尘道君说的也有道理,姑且静观其变,真出什么危险,再出手也不迟。
擂台下,羽灵看着被彼岸花扎得千穿百孔,浑身是血,正在被彼岸花吸着血的星晴,满眼通红,难过得流出了眼泪。她大声叫着:“星晴师姐,师姐你要挺住啊......”,全然不顾一旁修士的目光。
弘文皱着眉头,不停地来回走动。林臻更是双眼冒火,甚至想马上飞奔到擂台,把星晴救下来。
冲动与理智激烈的在内心较量着,最终林臻还是没有那样做,如今有结丹前辈、乃至元婴师祖在台,他很清楚,就算这康源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他们面前痛下杀手。
更何况他还要顾及星晴的感受,他不出手星晴还有希望会赢,若是出手,星晴可就要直接被判负了。
这样想着,林臻最终压制住了,冲上台的冲动,他愤怒的一跺脚,大声喊道:“师妹加油,不要被迷惑,有你,有我,师妹并不孤单!”
魁音站在擂台的边缘,神情冷漠;高云飞也是双手抱拳,脸上没有表现任何的神色。
钱天宇收起了逍遥的笑意,一直张开扇风的扇子也被合上,他蹙着眉头,看着擂台上的星晴;半空中,乘在画卷之上的淩洛,也终于有了动作,徐风缓缓,吹着他的长发飘飘扬扬,他从腰间拿出笛子,对着擂台的方向,再次吹奏了起来。
笛音宛转悠扬,悦耳动听,不过进成峰的修士此刻却没人在意这笛音,他们都看着擂台上的情况,神情专注。
这群修士中,有一个身穿深红纱衣的少女向前迈了几步,这个人真是正梅。她很少看到修士斗法,更没想到,斗法会这样的激烈、残酷,她双手紧紧地握着,看向星晴的眼神,满是担忧。
黑暗中,随着星晴青藤的抽打,无数的鲜血从星晴身上流出,可她似乎根本意识不到疼,拼命似的疯狂抽打。她根本不知道,她身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正是被彼岸花所吸收。
星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