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修士的神识高出结丹修士千倍还多,就是两人逃出论道大会一段时间,都被羽吉真人探测并追赶上,如今短短的须臾却不见踪迹,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羽吉真人仔细回忆刚刚的过往画面,他记得好像只是黄光一闪,两人就消失了。仔细分析后,他觉得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身怀逃命遁术;二则是启用了某种逃命用的遁符。
正如羽吉真人所猜,林臻的确是用了符咒,而且是颇为珍贵的逃遁符。这符是拂尘道君闭关前所赠,用于关键时刻保命所用,此等符咒极为稀少,可以一遁千里,帮助修士逃脱。修士都惜命,所以此类符咒越来越少见,最后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拂尘道君亲自炼化了遁符,并注入大量的灵力,嘱咐他不到关键时刻不可轻易用出。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万物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林臻竭尽全力在用出逃遁符,带着钱轩一起逃离羽吉真人,之前身体受了伤,之后又使用火系之源自损,如今还用出逃遁符,此时的林臻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在半空中飘飘欲坠。
近处,大滴大滴闪亮的雨珠子从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洒下来,天地之间顿时腾起一层如烟如云的水雾。伴随着雨点越来越密,林臻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到到模糊的景象,无法看得真切。雨滴“啪啦啪啦”作响。最终林臻倒在地上,手中的剑落在一旁,钱轩就在他身侧,雨水拍打着他的身体,也拍打着钱轩的身体......
林臻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很温暖,很温暖。有人照顾他。帮他换衣物,喂他喝药,伸手测试他额头的温度。他渐渐地能看清了。那人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是她,竟是她!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穿一身青色道袍,从不浓妆艳抹,却自有一身清丽。她端着药碗,突然灿烂一笑。脸上立刻浮现可爱的小酒窝,她用温柔的嗓音道:“师兄,该吃药了。”
“师妹!”林臻不由自主叫了出来。接着睁开眼,富丽堂皇的景象出现在眼前。他躺在床榻上,看四周景象应该是个华贵洞府。就在床榻前、洞府中央,站着一个男子,身材伟岸,肤色古铜,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他的眸子幽暗而深邃,令人捉摸不透,手里端着药碗,听到林臻的一声“师妹”后,眉头微皱打量林臻,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这是哪里?”林臻揉了揉脑袋,使自己清醒下来。
“我的随身洞府。”钱轩说的很淡,仿佛刚刚皱眉的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随身洞府?”林臻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对方是“钱小少”倒也释然了,钱家掌管灵矿,在各个修真商会的铺子又多,只要他想,别说是一个随身洞府,就是十个八个也使得。
“是你救了我?”林臻打量钱轩问。记忆中,从羽吉真人手中逃脱后,天空下了雨,紧接着记忆就模糊了。
钱轩不答反问:“除了你我还有何人?”意思是只有他们两个,除了他还会有谁。说话间,钱轩把药碗放在桌上,对林臻道:“喝了吧,对你伤势有益。”
林臻微囧,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汤药,他很难想象钱轩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他熬药,更尴尬的是在梦中,他还以为他是星晴,一声“师妹”脱口而出......
全身都酸痛,身体犹如散了架一般,林臻逞强拱手道:“多谢钱道友救命之恩。”
钱轩摆摆手,一道灵气飞到林臻身边,使他收回拱起的双手。钱轩开口道:“林道友这是在奚落钱某么?若要答谢,也该是钱某答谢林道友救命之恩才是。”话虽如此,可他说话时声音冰冷,丝毫看不出任何想要答谢的意思。林臻也不计较,拿过药碗闻了闻,皱了皱眉,还是大口把药喝掉。
都说良药苦口,这话果然不假,一碗下肚,林臻感到灵力从身体里往外涌,全身都冒热气,暖暖地很舒服。不仅这样,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他很难想象,这是何等良药,竟能如此神奇。不但能治疗外伤,还能调理内里,要知道他被元婴修士重重打了一掌,又使出火系真元,最后驱动逃遁符也费了不少灵气,身体巨损,普通的药物是无法有这等功效的。
“这药......”
钱轩并没回话,而是从怀中逃出个玉瓶,放在桌子上道:“这瓶丹药拿去,早晚各一颗,不出半月自可痊愈。”
既然对方不说,林臻也不能强求,他拿过玉瓶看了起来,钱轩看着他,若有所思,犹豫着要不要看口。最终他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你为何要救我?”
将手中的玉瓶从新放到桌子上,林臻看着钱轩道:“因为一个人。”
钱轩微愣,片刻后问道:“因为何人?”
林臻与钱轩四目相对,他仔细打量钱轩,不错他任何一个表情,一字一句道:“星晴。”
钱轩虽极力掩饰,在听到“星晴”二字后,还是不可抑制的激动,这一幕被林臻捕捉下来。多少年过去了,他励志洗心革面忘记过去,不再去想她,也发誓冷漠到底不再相信任何人,可每当想起她,听到她名字的时候,胸口怎会隐隐作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