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娆今日向佛祖发誓,今生定孝敬师傅孤逸,敬他、尊他、爱他,必日日在侧鞍前马后服侍周到,若有违此誓,必遭师傅孤逸追杀天涯海角,直到此生力尽!”
佛祖啊,你可要擦亮眼,千万别把这话当真哈!虽说信女就爱挖个漂亮男尸不道德,可好歹每次偷了贪官歼商的银子,都有救济大众贫苦百姓,你可千万别让这个誓言成真啊!
表面庄重严肃的发了誓言,实则内心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吐槽后,花娆小心翼翼推了推利刃,“缺德师傅,这下行了吧!”
麻痹的,孤逸你给我等着!等我掌握古塞大权称帝,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挥军干掉你!我特么的,让你欺负我!让你逼我发毒誓!
闻言孤逸绝尘的面容漾着满意的笑容,一双冷眸定定望着清俊灵慧的顽徒道:“花娆,记住你今天的誓言,若是有一天你破了誓言,我孤逸绝不放过背叛师门的弟子!”
花娆:“……”
这特么的拜师,咋有一种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的感觉?
最苦逼的是,这番誓言为什么特别像现代进教堂宣誓的体裁?只要稍微整改整改,还特么的真像求婚誓词!花娆狐疑瞪着笑的有点*的孤逸,这厮真的七情不动六欲皆无吗?
你特么的,不会是懵我的吧?
“孤逸,你做了多久的和尚,念了多少年的经?”
“十多年了。”甚少听到顽徒好奇自己的事情,清绝男子微微挑眉,“怎么?”
“我就是好奇,像您这么身份尊贵的皇子,又颇为得到皇帝师公的器重,明明可以君临四方,为什么就放弃荣华富贵做了和尚?”花娆十分费解,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这特么放着皇帝不当,跑去做苦行僧根本是脑袋进水了的节奏。
某师傅一脸正色,但在顽徒眼中,怎么看怎么道貌岸然,只听他音色严肃:“做和尚清净,心静。”事儿不多,每天只需打坐念经,不用操心防备谁要害他,也不会连一顿饭都吃的战战兢兢,所以他喜欢做和尚。
花娆抱胸继续发问:“那你做和尚多年,受了多少佛祖的裨益?”
“心胸宽阔像大海。”
“……”这是在对牛弹琴么?
阳光下,小沙弥挠着小光头,嗔怒睁着美眸,婴儿肥的脸颊粉嘟嘟的鼓起,那份俏美与动人,不由让孤逸喜爱的勾了勾她的琼鼻,“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还想知道,你真的见过佛祖现世显神迹吗?”
“没有。”
“没有就好。”小僧弥顿时笑弯了眉眼,看的孤逸大为奇怪,“何解?”
小沙弥蹦蹦跳跳,跑到孤逸打不倒她的位置,笑吟吟道:“像你这么缺德的和尚要是都能得到佛祖裨益,老天才是瞎了眼!”
孤逸:“……”
“就你这吃荤、饮酒、犯了杀戒的和尚,若是佛祖显了灵,那也一尊恶菩萨,一心度你向恶!”小沙弥晃动着光溜溜的小脑袋,摇头晃脑的又道:“由此可见,我刚刚发的誓也不会灵验!”
语毕,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萌俏的小沙弥冲着孤逸做了一个鬼脸,撒欢儿的跑开,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泛着世间所有的快乐,就像山中的精灵,让人难以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夜幕降临,师傅俩折腾一天,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花娆叉着腰,“缺德师傅,这地方诡异的很,你怎么看?”
“有可能是鬼打墙。”对佛学颇有研究的师傅,给出了一个认为比较靠谱的答案。
“……”
得,继大巫这个神棍之后,像孤逸这般头脑清醒,思维敏捷,腹黑缺德的人也变成神棍了。由此可见,佛经什么的还是少念!
孤逸看花娆一脸鄙视,沉吟而语:“此地方圆十里,没有跟踪者,没有伏击者,也没有可疑之人,排除其他人设置陷阱。而今天我和你走了这么久,林中动物穿梭,并且无重复,可见此地是能走出去的,而是我们没找对方法。”
种种迹象表明,除了像世人常说的鬼打墙,孤逸一时间还找不出合理的答案。
若论机关巧簧,连夏侯渊那种逆天的神墓,各种机关花娆都能迎刃而解,她不可能发现不了此地有机关,何况以她排斥和自己永远在此地,做一对远离凡尘的师徒来看,更不可能知道机关而不主动去开的道理。
看了眼天色,孤逸注意到顽徒脸上疲态,淡淡的道:“待在这别乱跑,我去找出路跟能吃的东西。”
“知道啦!”不耐烦的赶人,花娆坐在地上捶打发酸的小腿。忽然,半黑半明的天色中,一抹妖异的光点扑棱棱驶来,花娆邪肆的挑了挑眉,“臭虫虫?”
扑棱棱,千山飞虫欢快的飞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在花娆没有头发的小沙弥的小脑袋上,花娆嘴角抽了抽,这只被大巫当祖宗养的破虫子脾气一向不讨喜!
“什么?你说能带我出去?”
花娆一把揪住千山神虫的翅膀,眯起泛着逼供光芒的眼睛,“说!我和孤逸走不出去,是不是你搞的鬼?”这只破虫子,在古塞国算是镇国之宝了,据说古塞国建立多少年,它就活了多少年。
虽然她一向不太相信玄术,但是她都能魂穿了,再奇诡的现象也不稀奇。
千山神虫被捏住,小脸一黑,头顶像锤子一样的触角刷的凶猛戳到花娆的手指上,花娆呼了一声痛,连忙甩开手,再见手指上有两个细小忽略不计的小血洞,正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