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蓝家主拱了拱手笑道:“老夫老了,就不参合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有什么需要你跟泽思说便好。”说罢,极为落拓离开。
确定了联盟关系,花娆喝完安胎药,就让蓝泽思调集蓝家人,花娆扛着各种盗墓工具,亲自示范打盗洞,怎么尽快将身体锻炼的更柔韧,以及强化训练出一批精通机关设置的盗墓军。
临行前一晚,花娆与蓝泽思坐下来的闲聊。
看着脸上难掩疲色,连往日的调侃都没有的花娆,蓝泽思失笑摇头,“我不懂你。既然关心孤逸,为什么还要离开他?既然担心他会不敌拓拔残,为何当初还要和拓拔残交好?”
这个问题一出,怕是不止蓝泽思疑惑,就连孤逸都百思不得其解。
而花娆则苦笑一声,她抬头看向明月,“蓝泽思,也许你没有尝试过,在人生充满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给予了你世间所有包容与*溺,一点一滴驱赶走你的不安与彷徨。而你却因为年少无知,毁了这个对你倾世温柔男子的一生,而他依旧不弃不嫌的依旧对你好。”
大巫便是如此对她,对她唯一的期望,便是做好古塞的王,为古塞子民带来富足。
而大巫的提议,全是从古塞的利益出发,而孤逸又对她穷追不舍,当时花娆会答应大巫的提议,却忽略了后面可能出现不受控制的场面。
也忘记了,利用拓拔残争霸天下的心来转移孤逸的穷追不舍,暂时能缓冲自己的自由,她却忘记大巫的出发点,那个俊雅无双的男子,不但希望她成为古塞王,或许还希望她能成为这片大陆上唯一的王。
从而在带着她亲笔信函时,大巫或许还会对拓拔残许了什么,甚至以大巫的歼诈,还会无形而巧妙的加深星耀与祥瑞的矛盾,导致不死不休的场面。
许是活的太过安逸,让她忽略了,不论这个时代多么落后,但是这里的人从来不缺智慧。
哎……
事情都这样了,就算她再亲笔书写给大巫,怕是大巫也不会听她的话,所以她才想尽办法帮孤逸,所谓行军打仗,靠的就是出奇制胜,好在蓝家人都是盗墓出身,个个都是好手,学习机关跟地道战的精髓很容易上手,否则等东窗事发那天,孤逸知道是她书信给拓拔残挑起战争,估计第一个要宰的人,便是她。
***
祥瑞以北,星耀交界点,普陀城。
星耀与祥瑞之战,从孤逸赶来御驾亲征,便出现了久攻不下的局面。
军营中,甄风留抱着粉团子,看了眼好端端又把头发剃成光头的好友,盘膝而坐,闭目念经,额间一点朱砂痣,着银子滚边儿僧袍,这么个打扮,这是彻底要成佛的节奏啊!
低头瞅了瞅怀中的缩小版,又看了看那处的放大版,甄风留忽然觉得孤绝将孩子送来,不是明智之举。
“逸,小俊儿百日过去那么久,你不理会就算了,这胎毛笔,你做爹的总不能无视吧?”祥瑞国俗,但凡出生的孩子,满百日后都要生父落发制成胎毛笔,寓意日后文采出众,一举高中光耀门楣。
这项习俗,在皇家极为注重,不过因为花娆的逃跑,孤逸的仓促登基,加上孤逸又得知孩他娘亲笔书信,导致星耀举兵来犯,对这个儿子更是不“待见”!
这不,孤绝怕孤逸对花娆“走火入魔”,特意让甄风留把孩子抱来,提醒着孤逸做事不能冲动,媳妇跑了总能追回来,国家疆土若是丢了,虽然能追回来,可是面子却追不回来。
“逸?”
“嗯。”
“俊儿的胎毛笔????”
“知道了。”
悠然睁开冷冽的眸,清绝男子起身抱走了乖巧听话的儿子,随后打开为僧人剃度的盒子,拿起剃度刀对着粉团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唰唰唰利落挥起来。
甄风留:“……”
喂喂喂!我是提醒你给儿子做胎毛笔,不是让你给儿子剃度好不好!
看着毛发连根被剃下来,甄风留不忍直视的捂脸,我的老天!这下可精彩了,祥瑞出了一个喜欢念经的皇帝,现在又蹦出一个还不足一岁弄不好就出家的皇子。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清俊安静的粉团子小脑袋光溜溜的,小家伙嘴里吐着泡泡,发出脆生生的笑意,肉嘟嘟的小手抓着孤逸的衣袖,咿咿呀呀仿佛跟自己亲爹说些什么。
凝视与自己如出一撤的小脸,孤逸眸光闪了闪,转瞬坐到案桌旁,握着狼毫蘸了蘸批阅奏章的朱砂,点在儿子眉心,露出多日来不曾见过的笑容。
甄风留囧囧有神,得,这下更像父子了。
“俊儿,乖。”
“咿咿呀呀。”
“记住,以后不要相信女人。”
“咿咿呀呀。”
甄风留:“……”
这厮是被花娆刺激疯了吗?儿子那么小,居然开始教儿子不能相信女人?
战鼓一响,逗弄兼教育儿子的孤逸脸色一冷,转身看向甄风留,甄风留顿时明白的出去带兵迎战!
孤逸好不容易对小家伙露出点“慈爱”,说什么他也不能浇灭好友的心情,于是乎甄风留带兵上战场,苦逼了!
当他看见大巫的身影出现在星耀队伍中,顿时有苦说不出!
若是他单独对上拓拔残或者大巫还有信心,可是两个人一起上,他真心觉得压力好大!
哎哎哎,硬着头皮上吧!
花娆啊花娆,你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