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挖墓,做了示范交代了该注意的危险,花娆就当甩手掌柜躲懒,跳上搭在两棵树之间的吊*,懒懒的躺着晒太阳,悠哉悠哉惬意也。
晃悠着吊*,听着雀跃的鸟鸣,嗅着清新洋溢着自由奔放的空气,花娆感慨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没有佛经佛像,没有视她为眼中钉的皇帝师公,没有腹黑的师祖,只有想做就做。
花娆眯着眼畅想未来美妙小生活,忽然感觉头顶罩下一片阴影,清绝俊美的面容印入眼睑,所有美好瞬间化为泡影,这缺德师傅当真犹如鬼魅如影随形。
望着淡漠好看的眸子印着自己的身影,如果不是孤逸那醒目无发的头顶,以及额间仿若佛祖的朱砂痣,就孤逸这专注的小眼神,早就把花娆迷的七晕八素。
但是,这个铮明瓦亮的光头恰恰提醒着花娆,孤逸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腹黑佛祖,就算吃斋念佛心有善念,也特么是百年不遇一回,才肯大发慈悲不“虐待”她。
心里抱怨了一声,懂得讨好卖乖的花娆从吊*跳下来,笑米米的推着绝尘男子坐在吊*上,“师傅累了吧,快歇歇,娆儿给你捏腿捶背。”
献殷勤,拍马屁,花娆素来是手到擒来,不过不是每次孤逸都买顽徒的账。此时,孤逸稳坐吊*,食指一弹,炫耀了一把武功高深,击倒一棵树后,衣袖一拢,粗大树木落于掌中。
哆!哆!哆!
似啄木鸟钻木般,孤逸就在顽徒抽搐的小表情下,演绎了一把手做电钻的绝技!
我擦!这是几个意思?
花娆绷着小脸给孤逸揉肩,晶亮亮的美眸凶巴巴盯着缺德师傅手中的木头,看其雕琢的轮廓线条,怎么就那么像佛像呢?
哆!哆!哆!
木屑飞扬,木雕在手中渐渐成型,一看赫然是傲尘古刹万佛殿供奉其中之一的地藏菩萨,花娆小表情一抖,无语问苍天的看着绝尘男子优雅坐在吊*中,专心单靠一双手雕凿木雕……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看着都和正常人一样都是肉做的,咋就那么逆天呢?
花娆心想,若是现在的时空能和现代接轨,真该让那些依赖现代高科技的人瞧瞧孤逸这手绝技,盖房子筑大楼,还用什么电机请力工,孤逸一个人就能包办所有事情,这得省多少钱啊!
啧啧,看看这一尊栩栩如生的木雕地藏菩萨,若是此地有那些被人追捧的雕刻大师在场,怕是也会羞愧自杀吧!你是大师又如何?看我们的缺德师傅不用刀、不用其他工具,就靠一双手便能雕出这么逼真惟妙惟肖的作品,你还得瑟个毛线啊!
哆哆,哆哆,哆哆哆!
得,这雕完佛像还不成事,缺德师傅又开始雕木鱼了!
花娆歪着小脑袋,看着他侧边完美的线条,修眉,鼻挺,眸美,唇微抿,哪怕现在仍旧穿着大婚时的艳红喜袍,周身依旧弥漫着炫目的风采。
这人怎么就那么爱佛祖呢?就算没有庙宇,没有佛像的前提下,依旧有本事把大好风景的地方,给你整出临时寺庙的感觉!
蓦地,绝尘男子雕完手中沐浴,牵着她的手来到放置在地上的地藏菩萨佛像,正襟跪坐,从衣怀里拿出一本考究的《地藏经》,好看的手掌一翻,一串刚出炉雕琢念珠打磨不够光滑的念珠递过来。
花娆:“……”
“你扰亡者安寝已属不对,现在诵读《地藏经》为死者超度。”
花娆:“……”
半晌,孤逸见顽徒没动作,眉眼倏然闪烁冷芒,冰冷无温的声音勃然一挑:“恩?”
“啊!”花娆一个哆嗦,欲哭无泪的说道:“师傅,夏侯渊也不是个好鸟,他杀瑞兽造神墓,还抓神兽,这么*的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干嘛超度他!”实际上,花娆推拒念珠木鱼根本不像她说的那么义愤填膺,实则就是不想像个尼姑一样念经。
少年耍滑瞎掰,孤逸眉梢斜挑,“你拿人好处,不为人家做事,就不怕有朝一日,下了地狱和夏侯渊的鬼魂碰上?”
“……”花娆囧囧有神,这是吓唬人的节奏么?
见她抗拒的小模样,一缕戏谑划过眼底,孤逸微微扬唇:“为师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他活着的时候就能在墓里活上千年,虽然人是*了点,但是你也无法否认他确实有惊世之才,万一他就那么巧知道了你没为他消业障,特意在地狱等着你——”
“知道了!”不等孤逸啰嗦完,花娆一把抓过念珠和木鱼,表情一副全家死绝的悲丧,“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为是罪苦六道众生,广设方便,尽令解脱,而我自身,方成佛道。以是于彼佛前,立斯大愿,于今百千万亿那由他不可说劫……”
孤逸见她虽心有不愿,但还是认真诵读经文,也在一旁入定打坐……
临近傍晚,挖墓干活回来的人,就见葱郁林间,男子绝尘清绝,少年隽秀可人,两师徒坐姿虔诚,对着不知打哪弄来的佛像念经,不由整齐划一嘴角齐抽!
以蓝家为首的奎龙老人,心里都在纳闷,这对师徒当真最奇葩也!
你说你都挖墓杀尸了,事后整这一幕算什么事儿?
但凡入盗墓这一行,有几个真是有慈悲心肠的?要是有那善心,早就转行何必发死人财?
这时,甄风留也处理完跟梢的人回来,瞧见这一幕,含笑的唇角也抽了抽,为什么他每次看孤逸对着佛祖诵经,他老是觉得这是一种讽刺呢?
诵完最后一段,师徒俩同时敛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