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燕落公主觉得自己受了大打击,几乎要怀疑她向来精明的哥哥搞错了人,被炫铭太子断然否定,“那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那边思归在吃了一盏热乎乎刚炖好的燕窝阿胶糯米粥后擦擦嘴和赵覃说正事,“小侯爷,俊卿的家眷已经全部从金陵缉拿来京,只除了葛老爷正好入山去探访一位避世修道的老友,没有找到人。”
赵覃脸色凝重起来,“是,你消息倒灵通。放心吧,我提前仔细打点过,去抓气着呢,没有冒犯俊卿的家眷。”
思归嗯一声,沉吟不语,葛俊卿的母亲和一个妹妹一直住在京城,抓起来十分方便,估计消息一传回来,李夫人和葛二小姐就被督察院先行软禁了,然后朝廷就立刻派人去金陵缉拿其它家眷,却不知葛老爷这个最重要的人物这个时候正好离开是运气好的巧合还是…………
想一想后对赵覃道,“我想去探望她们一下,小侯爷能否帮忙安排安排?”
赵覃,“行,不过这点事儿你自己去和都御史说不是更方便?记得你和他也有些交情的。”
思归道,“我总觉得陛下不太想我牵涉进此事中,大概是我前一向替俊卿去找杜家晦气之事闹得太大,想要我避嫌。所以我不方便自己出面。”
赵覃点头,“那我帮你私下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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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夜宴上气氛越发热闹,歌舞已经停了,换成大擎武士的竞技献艺。
炫铭太子推推妹妹,“你不是说要去给大擎陛下敬酒吗,现在时机正好,等你敬过酒之后我就要让人献上咱们的金羊乌纳苏了。”说着笑眯眯看眼燕落公主鬓边那朵娇美艳红的花朵。
燕落公主正在抑郁,嘟嘴道,“你这样看我干嘛?!我今天样子很丑怪吗!”
炫铭太子含笑望向别处,“没有,怎么会!我的妹妹怎么打扮都是最美的一个,怎会丑怪!”
燕落公主抬手摘下鬓边的花朵,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裙,“我去敬酒。”
炫铭太子一愣,他自然是知道赤纳国中的习俗,晓得燕落公主白日里自己消失许久,回来后身边就多了一朵鲜美花朵的含义,忙拉住她,“燕落,你的花怎么不戴了,我刚才真没有笑话你,一点不怪,戴上很好看。”
燕落公主脸色坚毅,沉声道,“不能戴,那花儿是他帮我摘的,我戴着他帮我摘的祝余花去和他抢陛下,那我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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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和赵覃,柳余涵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些闲话,话题主要是如今正打得如火如荼的平叛战事,穆将军带朝廷大军在丹东和两王的叛军大战,战事虽激烈,但朝廷大军的优势明显,只要别出意外,平定两王叛乱相信只是个时间问题,几人说起来都颇为乐观。
正说着,赵覃忽然朝中正中席位方向一努嘴道,“快看!那赤纳国公主上去向陛下敬酒了。”轻声赞道,“乖乖,从背后看这腰身可真细,一走一晃,摆动得当真销魂,身段没得说!陛下的艳福真是不浅!”
说完之后又有些担心,回头看思归,暗自认为思归非得和这美人抢陛下实在是有点自己难为自己。
思归却也在和柳余涵夸赞燕落公主,“这位公主确实美貌,名不虚传,我今日在猎场中巡视时遇到她了,离近看更漂亮,性情也热辣奔放,和咱们这里的女子不太一样,是个挺够劲儿的女人。”
柳余涵和赵覃一起惊讶,“你们白日里在猎场中遇见过?还搭讪了?她早早的去猎场干什么?”
思归语气很自然地答道,“燕落公主按照赤纳国的习俗,想要在夜宴前亲自去采一朵盛开的祝余花,晚上好戴着花儿去向心上人敬酒,据说就能赢得那人的情义。哦,就是陛下了。”
赵覃略有点担心美人,追问,“那你怎么办了?”要知莫提督是出了名的对敢得罪他的人毫不留情面,应对手段都厉害得很。
思归道,“那花儿长在峭壁上,挺危险的,我便陪她去摘祝余花了,摘好后再将她送回行宫。”
那两人听着很是不可思议,“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对她这般客气?”
思归却道,“我和她一个姑娘家计较什么,我只管好陛下就是了。”
燕落公主敬过酒,炫铭太子又站出来说了几句,然后挥挥手,一大队身着赤纳国服色的精壮男子骑马簇拥着一个身披羊皮,头戴一顶五彩小帽的人入场,正是赤纳国传统的酒宴助兴节目套金羊上场了。
大擎众人贪看新鲜,都放下酒杯,举目观望。
赵覃正听博闻强记的柳余涵侃侃讲述赤纳国这套金羊风俗从何而来,具体规则是什么,那披羊皮之人头上的帽子才是众人争抢的关键,又有何寓意时,忽然发现思归不紧不慢站了起来,轻轻活动活动肩膀头颈,抬手脱去外面的长衫,露出里面一身精干利落的短打扮,虽然个子矮点,但身段很是匀称,腰细腿长,脚下登着一双软底靴子,看起来十分潇洒,不由瞪大眼,“喂,你这是干什么?”
思归招手命人给她牵马过来,望着场中,眼神坚定明亮,“受佳人所托,我也要去套金羊!”
赵覃长大嘴,“啊!?”
柳余涵也诧异,“这回又没人挑战你,你又去凑什么热闹?你会不会套?别反被人家套了去…………”
思归已经一抖缰绳入场,遥遥道,“放心。”
柳余涵疑惑问赵覃,“我刚才好像听他说什么佳人所托?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