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兴致好,便顺着她的手起身,站在解语面前,看着只到他胸口处的女孩,心下微软。
解语见汪直站着不动,轻轻扭了扭说道:“您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汪直无法,微仰了头合上眼睛,就看她要如何。
解语抿了嘴,大着胆子从身后拿出准备好的绶带,月白色上绣了几片淡竹,素雅高洁,转到他身后。
又生了调戏之心,美男在侧,有时真是习惯性地想要亲近。
他穿了一身常服,腰上本束着一根绶带,解语寻到后头,一下子就解开来。
汪直猛睁开眼睛,刚要回头就被解语推回去,说道:“叫您莫睁眼,汪大人站好了,莫动。”
汪直无法拒绝,下意识就照着她的话去做,面色紧张转回头,轻抿了嘴唇,微微收敛下颌又闭了眼。面上看似没什么,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起来。
汪直只觉腰上一松,小腹处便微微紧张,正轻咽了一下喉咙,就觉她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腰间。
汪直心里一动,下意识伸手抚上她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解语将汪直的绶带解开,便将自己新做的绕过他的腰间束上去。
不摸还不觉,待自己环上他的腰,解语才觉他身姿挺拔,腰上更无一丝赘肉。解语趁机摸上他的小腹,却不想汪直忽地捂住她的手。
觉出他掌心的湿热,解语心里也很是紧张,只觉得一颗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虽说他喜欢男子,但解语此举总是有些心虚,奈何抵不过美色,也不规矩起来。索性是孝敬他,为其戴上新做的绶带,说出去也不怕,解语趁机靠近汪直后腰,轻轻贴上他的背,歪了脑袋伸过头去看前面汪直的面色。
汪直只觉得下腹燥热,感觉到后背贴着的女子身子,整个身子都不会动了。“莫调皮。”说完这话,汪直也就说不出别的来了。
解语见着汪直嘴唇轻颤,更觉有趣儿,想着哄他开心,此时看他这幅模样顿生捉弄之意,在他手下的腕子一紧,揉了揉他小腹。
差点破功,汪直眉头一紧,眼睛闭得更紧了,额头也微微现了汗。
解语环住他的腰,头伸过他的身侧,问道:“汪大人,这是平日里做的,您瞧瞧喜不喜欢。”
汪直的手划过解语的手,触到腰间的绶带,细细摩挲,只觉绵软细滑,于是点点头。
解语见汪直嘴角间似乎笑意,似有若无的,就说:“不必想着那些朝臣弹劾您,在解语眼里,他们都是笑话。那些个文官,比您能写会作,那些个武官,比汪大人生得壮硕,可论起在解语心里,汪大人才是顶天立地真男儿。”
从小收敛着情绪,无论是忧是喜,汪直从不曾外露过,久而久之就好似不会有悲喜了似的,但此时听了这话,却觉心底一暖。“解语心目中的好男儿,是哪样?待日后你义父和我为你寻人家,也好心里有数。”
解语是不想嫁人的,这辈子守在汪直身边,哄他开心以此回报就好,想到此笑道:“就像汪大人这般的,才是好男儿。”说到此又怕汪直往心里去,这不是当着矬子说矮吗,慌忙看向汪直脸色,果见其脸上微微动容。
解语怕汪直误会她有意,赶忙抱紧他的腰,撒娇似的说:“汪大人,真的,在解语眼里,您就是最好的,解语不嫁,汪大人也莫为我操心了,我就留在您身边,守着您和义父,看少爷儿孙满堂,看家中人丁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