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说的好,”汪旋忙接话道,“说的就是这个理。”
彼时,苏念语方才咽下了最后一口的桂花糕,闻言,不禁怀疑道:“有这么严重吗?”不由自主拿了手便抚了抚自己的脸。
她也知自己长得不错,却不知道到了这般倾城的程度。
每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是同个模样,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惊人的地方。大抵是天天看着,便习惯了。
这下,汪旋和苏映月都不约而同点了头。
苏念语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这样貌是母亲给的,我总不能到时候带张人皮面具。”又凝眉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到了那日,我就只上个淡妆。再穿得淡雅一些,除了需要招呼的地方,我就少说些话,这样可行?”
汪旋摇了摇头,“你是宴会的主办,怎能少说话?等宴会结束了,该又有些不安分的人要说你装高贵冷艳什么的了。”
苏念语想了想,也觉得汪旋说的有道理,又揉起眉头来,“算了。就先不想这些了,反正到时候三妹妹也会帮衬着招呼客人,到时再说吧。”
苏念语说得理所当然,坐在边上的苏映月却是身子一僵,不相信地问:“……大姐姐,您方才是不是说错了?”
眸中是有惊喜的,“您是说,我也能参加吗?”
苏念语不防备她有这样一问,忽地想起三庶妹长这么大,连一次正经的宴会都还没参加过。比起她那个在宴会上有一席之地的二庶妹,着实是没什么存在感。
……可那又如何?前世她能把二庶妹带进那样的圈子里去,这世,她依然能让她的三庶妹融进来。
更何况。三庶妹待人谦和有礼,笑容和暖,只要是了解了她的为人,喜欢和她待一处肯定有不少。
她笑着道:“宴会这么大的事,很是耗时耗力,自是需要有人帮我一把的。三妹妹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得了我?”
苏映月的双眸亮了亮,可想着来来去去都是出身尊贵的各家嫡女,不免又紧张起来,“我自是想帮大姐姐,但是,我、我只是个小庶女,我怕让大姐姐您遭了他人的笑话。”少女说着,便紧张得有些坐不住,想了想,忽地想起了一个人,一张皱皱的小脸顷刻间又绽了笑颜。“对了,不是还有二姐姐么?她参加过那么多的宴会,肯定懂得要如何招呼,不如让二姐姐来帮衬可好?”
提起二庶妹,苏念语的笑容便淡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汪旋已经先开了口:“你二姐姐不也是庶女么?她能做的事,你自是也可以的;再者,我信你能做得比她还好,因为你比她用心。”
苏映月却还是不自信,她低低道:“可是二姐姐确实是比我优秀得多,又大方又端庄,长得也好,说话技巧更是比我高明许多。”
“端庄?我看倒也未必。”汪旋嗤笑了一声,接着道,“三姑娘你可别忘了,你的二姐姐这段时日可出了不少的丑,就说在我府中她与司徒公子私会一事,若不是他的父亲出面得及时,先一步把二人的亲事定下,两家又合力阻了那些闲言碎语,只怕这会儿她都名声扫地了。”
苏映月咬了咬唇,“可是……”
苏念语却打断了她的话,“别可是了,我也信你能做得好,这事儿就这般定了。”
苏映月的心情又激动又忐忑,想着长姐这般坚持,她再推辞也不好,便应了声是,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欢喜的笑容。
汪旋看了,又打趣道:“笑了笑了,你明明也是欢喜的,还不想应下!”
生生又让苏映月闹了个大红脸,这回,她亦是又羞又无奈,却知道回她:“汪旋姐姐就知道打趣我……”
三人又说了会话,苏念语忽地想起了一桩事,她一拍脑袋瓜,道:“对了,父亲得了几尾锦鲤,早几日就托我要给你。你现在刚好人在府中,正好省了我到汪府去走一趟。”
汪旋闻言,即刻就笑得灿烂,“可真有此事?我府中养着的那些锦鲤因着这段日子的冷热交替,刚刚死了好几尾,我正心疼着呢。如今,有了新锦鲤最好,你父亲送给我的又一向是十分稀有的,我都等不及要先去看看了。”
话音一落,汪旋便四下里望了望,“念语,你快说锦鲤养在你院子里的哪个地方?先带我去看看。”
苏念语道:“并没养在我这里,父亲怕我把鱼给养死了,故一直让专人照顾着,待把这盏茶喝完,我们便去瞧瞧。”
汪旋倒也爽快,“也成,左右也不差这点时间。”
三人便又坐着吃茶,还没说上上几句话,苏映月却起了身,准备回去了。
“如今大姐姐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便先回去了,碰巧我还有点刺绣没完成,正好趁这会儿有点时间……也好回去准备准备宴会上要穿的衣裳。”
说完,便又不好意思笑了。
苏念语道:“也好,不过你等一等。”
侧头便唤了元香回屋里捧了东西出来,待看清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是一匹上好的水蓝色绸绫布,就连见多好东西的汪旋都禁不住伸了手,在上面摸了摸,点着头出声赞道:“倒是匹十分好的布,若做成衣裳来,都不知该有多好看。”
苏念语笑了笑,却是让元香把绸绫布给立在一边的苏映月。
苏映月原本以为长姐不过是要把东西拿出来给她见识一番,哪曾想到会是想把那么好的布匹送给她?
自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