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潇轻轻嗯了一声,便抱着怀中的梨上雪,往梨上雪所居住的银雪小筑而去。
原来梨上雪所带来的几个蓝衣贴身侍婢,本是被夜薇香适才的言行也是气得不轻,不过碍于楚萧潇和婪这样的人物在场,也不敢与夜薇香声张吵闹起来,只得是一肚子闷气往下咽。
可现下她们见了楚萧潇对自家主子如此温柔亲力亲为,当即得意的面面相觑,很是欣喜若狂的尾随在了楚萧潇的身后。
不多时,得见一处白墙粉瓦,水榭幽雅,又有假山珊瑚桃花树树环绕的绮丽小楼小筑前,楚萧潇便顿了顿脚步,温柔的瞥了一眼怀中仍旧昏迷不醒的梨上雪,低笑一声,便抱着梨上雪走进了小筑里的雅致主卧。
待楚萧潇进了主卧寝屋之后,几个侍婢面面相视窃笑一番,并不再跟进去,而是贴心的为楚萧潇关好了屋子的门。
“还要装到何时?我可人儿的师傅?”楚萧潇亲昵的低头亲了怀中梨上雪的鼻尖一口,略带羞赧而寵溺的低低笑了起来。
原是一直昏迷的梨上雪嚯的睁开了一双紧闭的双眼,又羞又恼一抹自己的鼻尖,一把推开楚萧潇,便要强行跳脱出楚萧潇的怀抱。
哪想,她跳脱之地,不是宽阔冷硬的地面,而是狭窄而绵软的香榻,一时间,她倒是不知该往哪里去了,只得干脆躺.倒在榻,继续装昏。
见她如此,楚萧潇奈何不得的叹息一声,轻声细语的问了起来,“还在生气呢?”
“本宫如今哪还敢生您的气,您现在可是四海之帝,本宫现下却只是个寄人篱下的,没了多少权势的废弃门主……。”梨上雪言辞凿凿,自嘲的冷笑道。
“怎么会呢……。”楚萧潇一脸冤枉的轻笑一声,俯下身,双手轻柔的拥住了梨上雪,与梨上雪一同和衣躺在了榻上,噙着笑靥的水嫩唇瓣附到了梨上雪的耳畔,吴侬软语了起来,“你是萧潇独一无二的师傅,也是龙宫独一无二的女主子呢……。”
梨上雪听了这番甜言蜜语,顿时脸上一喜,可随即又沉了脸色,不快的挣了挣被他抱紧的自己的身子,“现下你那所谓的结发爱妻不是被你悄无声息的接了来,不就是为了给本宫毫无反对的机会,要正名她才是龙宫的女主子么?现如今又说这样的话,莫不是觉得本宫好诓骗是不是?!”
“师傅怎能如此曲解萧潇的一番苦心用意呢?”楚萧潇一脸无辜可怜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你所谓的苦心用意,到底是对她还是对本宫的?”梨上雪一个翻身,怒目而视的面对上了从她背后抱住了她的楚萧潇。
楚萧潇轻叹,眉目皆露柔情的,伸手抚上梨上雪清雅的容颜,“这个容乔极会生事儿,先不论挑拨到仙妖两界同时与我东海为敌是否是她的无心之失,还是有人蓄意在背后操控,她都不能在为他人所用来间接害了我东海,与其对她这般的提心吊胆,倒不如直接为我们所掌控不是更好?至于悄无声息接她前来,我自是正因不想让她做我的帝后,才会如此做的。”
梨上雪有些不信的狐疑道:“这一次能挑弄到了仙妖两界不过许是巧合多了些,如今她也算是用处都被利用殆尽了,还能再掀出什么样的风浪来?而且她的身份不过只是个小小蛇族的大小姐,又能有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
“她的利用价值,影不是全全剖析出来了,这般大的利用价值,师傅怎能视而不见呢?”楚萧潇眸子闪了闪,素指绕起了梨上雪鬓角垂下的几缕银发把玩,嘴角的微笑有些僵冷。
梨上雪自然知道楚萧潇这话中话的意思,不免生气的挥开了楚萧潇的手,任他绕扯断了几根银发,也浑然不知疼痛的,只一味静静的冷眼看他,声音有些尖锐,“你怀疑本宫对婪还有私情?所以以为本宫是不喜不同意这个长相极似那个践人的容乔去接近婪?”
顿了一下的梨上雪吸了一口气,不待楚萧潇回答,立即恼怒的坐起身来,指着大门对楚萧潇喝道:“本宫原是只想着婪那样精睿的一个人必定不会上这样肤浅的计谋才会不看好这个容乔的利用价值,没曾想你竟如此想本宫,那自然你我就没必要这般相对了,你马上滚出这里!”
可楚萧潇不但没有听话离开屋子,反倒起身,用力的拥住了梨上雪,很是紧张的道起了歉,“对不起……对不起……是萧潇小心眼了……是萧潇不好……。”
梨上雪原本在楚萧潇抱上来的时候就想挣脱的,可一听楚萧潇的话,转念一想,他如此不正是因为太重视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紧张自己的么?
一想到这,梨上雪顿时怒火全消,连那一点嫉妒夜薇香扮演的容乔的那点心思也荡然无存了,立即回拥住了楚萧潇,软了语气,“好了好了……别让婪一来,就坏了我们的日子和大计,那这千年的相处和谋划,不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么?”
把脑袋亲昵的搁在了梨上雪肩头的楚萧潇微微点头,眸子越发的幽暗深不见底了起来,“是啊,不能让他坏了这一切……绝对。”
梨上雪满足的扬起了绝尘的笑靥,一双柔荑,一只攀上了楚萧潇的颈项,一只为楚萧潇宽衣解带起来,佯怒娇嗔道:“本宫真是好生不喜你这衣裳上还有她的味道……。”
楚萧潇任她作为,脸上发烫的浮了两片诱.人的红霞,“不是一直都是逢场作戏的么?师傅何须介怀她也好,她们也罢呢?”
“待事成之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