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梨上雪脸上的怒气停顿了下来,粉晶的双眸一眨,“花浮影做事一向表面的风.流纨绔十分的高调,但是处事时,低调细小甚微的根本让人防不胜防,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在玄玑门,一直立于第二地位,而无人越的原因,如今他却突然要立妃,还如此大张旗鼓,绝不是表面普天同庆那么无趣的理由。”
“朕从来不曾看轻过她对整个玄玑门,玄玑门里所有人的影响力,千年之前,婪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整个玄玑门,都是为她而造,为她而毁,而如今,朕依然相信,她的影响力依然不减当年,甚至,经过千年的沉淀,只会更甚。”楚萧潇半敛下一双海蓝色的睫,看不见的视线,全全低投在了他手中轻晃着的酒杯里的酒酿中。
“你的意思是,花浮影想借此事,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将所有人引进魔界瓮中,再来个一网打尽?!”梨上雪恍然大悟一般,不由自主的缓缓坐回了椅子上,一脸的怒气全被震惊取而代之,“不,这不可能!他没有那个把握,根本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一定还有其它的阴谋!”
“花浮影此人,一向高深莫测,令人如何也看不透,朕当年,都险些做了他的棋子,有时候,你以为他不会做那么看似平白愚蠢的事情,其实,说不定他就是利用了你的这点心理,利用你的轻敌,再给予你,致命一击。”楚萧潇缓缓的将手中的银花杯放在了小桌上,然后屈起手指,往银杯上一弹。
登时,银杯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杯子也立刻滑了出去,直直的往梨上雪面前的银杯撞了过去。
当两只杯子相撞之后,醇香的酒水骤然从两只被子里相继溅了起来,可还没等酒水再落回被子里,那两只银杯早就已经撞的彼此全都成了一撮齑粉。
梨上雪冷冷的俯视着自己面前的齑粉,粉晶的眸子缓缓的眯了起来,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原来,你非去不可的理由,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呐……看来魔界这次,可有的热闹了。”
楚萧潇但笑不语,持起了酒壶,再次仰头灌起了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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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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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着繁复花纹的,比人高出了一头的巨大铜镜前,夜薇香张着双臂,任由一群侍女,在为自己穿着起了那件艳丽精致的喜袍。
夜薇香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艳媚到了极点,偏生生的那样的一双血红的眸子,眉眼、五官的处处风情,却又透着那么一股子邪冶的味道,她觉得自己此刻,正如身上穿着的这件黑底绣着血红彼岸花的魔妃裙裳上的那一朵朵彼岸花,曼珠沙华。
明明无尽妖娆娇媚,却是邪恶的死亡之花。
夜薇香低低一笑,垂下血色的卷翘长睫,看着自己涂着曼珠沙华蔻丹的手指,抚过裙裳上的一朵朵曼珠沙华。
由于这花朵的绣工着实精美精细,在她的裙裳上,就仿若一朵朵都是活的彼岸花在争相绽放,所以她抚过彼岸花的动作,像极了一副美人戏花图。
“你们退下。”夜薇香忽的顿住了手中继续抚弄的动作,眉尖微微蹙了蹙,轻声吩咐道。
几个侍女并不多话,闻言便各自停了手中在她身上摆弄的动作,起了身,福了福,齐齐道了一声是,便恭敬整齐的退到了门外。
“你来做什么?”夜薇香扶了扶头上精致的流苏簪子,眼角不悦的斜睨了身侧凭空出现的,头戴斗笠纱帽的男人一眼。
“你到底想干什么?!”幽冷的声音如猛鬼咆哮着,楚萧魄泽一把狠狠拽过了她扶上簪子的玉手的纤细手腕,连带着她整个人原地旋转了半圈,让她被迫成了面向他的位置。
夜薇香冷冷的看向他快要捏断了自己手腕的粗糙大手,愤怒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放开!”
然而,楚萧魄泽闻言,不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用力一拉夜薇香的小手,将夜薇香整个人再强制性的拉倒在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大手顺势箍上了她同样不盈一握的纤腰。
“我不复仇了,我再也不想复仇了!!”楚萧魄泽微微弯了腰,将头抵在了她单薄的香肩上,脸凑在了她的耳畔,一向高姿态的语态透出了一丝乞求的意味,“收手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当她与楚萧潇恩爱相拥离开的那一刻,他突然间,仿佛如梦初醒般,才警醒的现,什么恩怨,什么仇恨,什么复仇联盟,那统统只是他想和她在一起,名正言顺保护她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当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让自己离开,吻上了自己曾经最爱的那个男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心好痛,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切成了无数瓣!
然而,他现自己心痛的不是她抢走了自己的最爱,而是心痛她吻上的是楚萧潇,为什么不是自己?
也就是这一刻,他终于清醒了,顿悟了。
他知道,自己该死的爱上她了,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了!
所以,他无法忍受,他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复仇,不惜牺牲身体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惜牺牲幸福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
没想到楚萧魄泽会有这一系列动作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