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差点儿就要碰到油头粉面男挡出来的手臂时,夜薇香及时的刹住了急切的脚步,猛地垂下的血色双睫,冷冷的瞥了一眼男子横隔在自己胸前的咸猪手后,一双血眸忽的顾盼生辉的斜睨向了男子,笑靥如花,“本小姐自然是寂.寞的,但你可知,本小姐的寂.寞,是需要用什么来填补的么?”
话末,她还冲男子意味深长的一挑眉梢,登时端的是风情万种,偏生她还觉得不够,临了还再附加了一记性.感撩.人的舔唇动作。
油头粉面男也是没想到夜薇香不但不似普通的小娘子那般恼羞成怒,或是缅甸害怕,反而居然回了自己一个这么风.骚的表情,顿时,心都差点开出花来了。
若不是现在有无数人在围观,他怕是早就忍不住,直接把这个明摆着就是小骚.妖精给就地办了……!
所以,他连忙迫不及待的一边盘算着如何把夜薇香勾.搭会自己家里,一边隐忍的咽着唾沫,对夜薇香搓着手、涎着脸淫.笑,“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用大爷的……。”
说到这,油头粉面男十分淫.荡的冲夜薇香又是好一阵恶心的挤眉弄眼,双手更是实在受不了诱.惑的伸向了夜薇香,只想把夜薇香搂进自己的怀里,尝尽这温香软玉的滋味。
眼见自己的身子就要被油头粉面男给搂进怀里去了,夜薇香却是一动也不动,笑的比之前还要甜美,声音简直又糯又甜的跟甜糕似的,“是呢,本小姐的寂寞,自然是要用公子你的……。”
说到这,夜薇香还向油头粉面男伸出了一只涂满了鲜红的,用曼珠沙华花汁所染的指甲的纤纤柔荑,朝男子带着撩.拨意味的伸了过去。
“小娘子……。”油头粉面男子见夜薇香不但这么风.骚,还这么主动,顿时整个人都开始心神荡漾了起来,还情难自禁的垂涎三尺了……
然,眼见夜薇香好看撩.人的柔荑就要触到男子的胸口时,那鲜红的指甲突然疯了一般的暴长数寸,尖长的就像一支支鲜红的利箭,而同时,夜薇香甜美的笑容渐渐变成了阴森嗜血的冷笑,“你的血,才是填补本小姐寂寞的最佳良药!”
油头粉面男还在想入非非的云里雾里里边,哪里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发现夜薇香伸向自己胸口的手已经变成了诡异惊悚的利器,一听夜薇香这么说话,还当夜薇香是在玩什么调.情的小段子,便轻浮浪荡的脱口应声道:“别说是本公子的血,就算小娘子要了本公子的命,本公子都甘之如饴,甘之如饴,嘿嘿!”
“公子既然这般大方的说了,那本小姐,就却之不恭了。”夜薇香挑眉,笑的媚眼如丝,暴长出数寸尖长红指甲的素手即刻手腕一翻,尖锐的红指甲便如五把尖长的血刀子,直刺男子的心窝!
眼瞧着她的指甲就要扎进男子的心窝,掏出男子不知是什么颜色的心脏了,可忽然,一条横空而来的金色丝线,攸的绕住了她的那只手腕,将她的手便硬生生的给扯离了男子的心口处!
夜薇香凝目一瞧自己的手腕上被绕上的金丝线,便一眼就认出了这眼熟的东西,脸色骤然就沉了下去,似笑非笑的抬眸,望向了丝线的源头处,“师兄不是从不给我们这些个异类瞧病的么,怎么,今儿是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喜事,竟然要破了这例不成?那师妹可还真是三生有幸呢!”
金丝线的另一头,是驱使着玉制的轮椅,缓缓而来的莲逸。
她这夹棍带棒冷嘲热讽的话的意思,莲逸自然是晓得的,不过他并不恼,只是一如往昔的对她温柔的莞尔,“喜事,自然是有的。”
说笑着,莲逸一边将手中平日用来弦丝诊脉的金丝线的另一头往自己手腕上慢条斯理的往回绕着,一边驱动着身下的轮椅一点点的靠近薇香。
此刻的夜薇香浑然不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金线套了住的羔羊,满腹的心思,都被莲逸的那句回答给全全的拴住了,气愤恼火的几近七窍生烟,冲着莲逸就是毫无形象的一阵娇喝,“既然师兄如此欣喜的乐不思蜀了,何必还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我这起子不相干的人身上?!没得惹了笑话!也没得让你那红颜娇娘与我难堪!让我做了你们的笑话!!”
羞愤的喝罢,夜薇香转身就要再次奔走,俨然已经忘了自己的手腕上,此刻还被绑住了一根极其结实的金丝线的事情,更忘记了,操控这根金丝线绑缚住她的男人。
彼时的莲逸,与夜薇香其实已经不过一丈之远了,如果他的腿还能走动,便是三步并两步,就可将她拦截下来,然而,他是个残废,还是个修为并不高等的残废。
所以,当夜薇香转身再次愤然离去时,结果远没有他意料之中的,让自己手中的金丝线将她给拉回来,反倒,结果大相径庭,他却成了那个被金丝线拉了出去的那个。
夜薇香虽在暴走边缘,很有自制力的潜意识却并没有真的让她的修为太过的爆发出来,所以现在造成的局面,并不是她把莲逸给拉飞了起来,而是因着金丝线,把莲逸,给生生的从轮椅上拉扯了下来,拖拽到了地上。
莲逸毕竟是个男人,身子还是有些分量的,所以,在夜薇香一动身,便感觉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金丝线,被自己连带着的拉拽起了什么东西,可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她并没有想去在意太多,只想一味的逃离这里。
然而,此时的惊呼此起彼伏,一声声‘医仙公子摔倒了’的话语,她就算想不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