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威风也比不得陈帅,竟然在此时现身王宫。”荣毅冷冷一笑,光刃直指陈帅,“我要见皇帝陛下!”
“陛下就在殿里,荣少将可以自己去觐见。”陈帅似乎没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影响,表现的很沉稳。
“你还真敢说啊!”荣毅这次连客气话也没有了,他手中光刃一扬,喝道,“给我把这谋反的逆贼拿下!”
荣毅带来的士兵们刚刚应诺,却听庆阳宫里传来一声断喝:“谁敢!”
话音刚落,就见二皇子挟持着被捆成粽子的贺卓然走了出来。
现场一片冷寂,荣毅的眼神更是冰冷至极,他驾着苍龙,看着被荣坚用光枪指着脑袋的贺卓然,硬声道,“你想干什么?”
“应该是你想干什么吧?”荣坚嘴角勾起一抹笑,枪管往贺卓然的太阳穴上磕了磕,不急不缓道,“明明父皇已经下发了禅位的诏书,可是你却在我登基的前夜率兵闯宫,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你说父皇决定禅位给你,为何不让他当面昭告天下?”荣毅质问道,“就算我已经过继出去,但是血缘是斩不断的,为何我连面见皇帝陛下的权力都没有?”
“父皇就在宫里,你自己去见呀!”
“哼!”荣毅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一片巨大的光幕就呈现在面前的广场上,光幕上显示的此时庆阳宫内的情形,除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之外,没有任何王室成员在,更遑论是皇帝陛下了。
“你们到底是请我进去觐见皇帝陛下,还是让我进去送死?”荣毅冷声道,“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瞒我不成?”
“瞒你又怎样?不瞒你又怎样?”二皇子笑了,笑得很张扬,“我早就算到你会带兵攻打王宫,不然你怎么这么顺利就攻到了庆阳宫前?”话音刚落,就见陈帅抬手朝天上放了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立时间,潮水般的脚步声袭来,荣毅的人马已经被团团围困在庆阳宫的广场上。
“予我将这乱臣贼子拿下!”荣坚气势汹汹道。
“二皇子殿下也太着急了吧?”随着一声轻笑,还在用光枪指着贺卓然脑袋的荣坚惊悚的发现,那枪管已经抵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你!”荣坚惊怒,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你是怎么办到的?”要知道那可是特制光索,根本就不可能挣开。
“这个啊,”贺卓然笑了,笑得很不怀好意,“被海盗用光索吊上桅杆可是我一辈子的耻辱,吃一堑长一智,你把光索绑的再紧我也有办法逃脱出来。不过容我提醒你,我这辈子最恨让人用光索绑着,二皇子,你要不要尝尝惹我生气的后果?”
“你无耻!”
“咱们到底谁无耻?”贺卓然冲荣毅笑了笑,大声道,“荣少将,皇帝陛下和荣帅大人可还在地牢里关着,时间紧急,迟则生变啊!”
贺卓然这么一说,守在外围的士兵们也开始骚动起来,站在陈帅的立场,荣毅就是那逼宫的乱臣贼子,可是如果依荣少将所言,荣帅和皇帝陛下都被人暗算了,那么乱臣贼子可就换人做了。
跟着陈帅拼这一场,到底值不值得?毕竟他们不全是白虎军团的人啊。
“禁言!”见军心有些动摇,陈帅厉声道,“白虎军团将士听令,速将荣毅这率兵逼宫的逆贼拿下!”
“是!”白虎军团的嫡系战队齐声应诺。
“陈耀明,你跟我说说,到底谁是逆贼?”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从庆阳宫里面传了出来。
陈帅眼瞳一缩,忽地转头看去。
只见庆阳宫大开的殿门内,一行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为首一人,面容瘦削,气质温文,如果不是一双眸子太过深邃,恐怕会被人误会成一个大学的教书匠,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气质平和的男人,却是炎黄帝国的最高主宰,帝国皇帝陛下。
在皇帝陛下的身边,伴着一个与他气质相似的年轻人,年轻人面色苍白,仿若大病初愈,正是皇帝陛下的第一子,大皇子殿下。
在两人身后两步远,则是一身正气不怒自威的帝国第一元帅,而一向沉稳端方的荣元帅却像变了个人,他手里牵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像守护神一样将人护在了自己身侧。
“陈耀明,你还有何话说?”皇帝陛下的声音不急不缓,看着陈帅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臣技不如人,自然无话可说。”初时的惊讶过后,陈帅很快就镇定下来,他目光直视皇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不过陛下也别忘了,在炎黄的西线空域外,可还有数十万计的樱落星士兵没有撤退。”
“原来樱落星那帮矬子是你引来的,靠出卖国家利益篡位,还真是打得还算盘!”皇帝陛下眼神一沉,断喝道,“来人,将这不知廉耻的卖国贼给我绑起来!”
“皇帝陛下是不是搞错了?”陈帅冷冷一笑,道,“朝我动手的话,炎黄星的西大门可就彻底向樱落星打开了。”
“竟然拿整个炎黄星的安危胁迫朕,”皇帝笑了,笑得有些怜悯,仿佛陈帅就是那不知死活的蚂蚱一样,竟然还敢在他面前蹦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乖乖地被荣坚那逆子关进地牢?难道他一个毛头小子还能同时制服一国皇帝和第一元帅不成?”
“你骗我!”荣坚惊诧莫名,充血的眼睛狠狠地往皇帝身上瞪去。
“杀父弑兄,谋权篡位,朕实在不敢相信朕竟然养出了你这样畜生不如的儿子!”皇帝叹了口气,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