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告诉外甥,他们找到了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赚大钱的法子——绑架。
“绑架谁?”温龙点点头,“的确是来钱快的买卖。”
刘虎捅捅身边人的胳膊,示意他接着讲下去。“临山村有户姓温的人家,巧了,你们不会是亲戚吧?”男人皱眉,“他家出了个财神爷,叫温柔。”
温龙放下筷子,心思已然绕地球转了一圈,这事对他好处极大。“你想怎么做?”
“阿龙,那女人不就是害死你父母跟大哥的凶手吗?”刘虎笑道,“看来这笔买卖注定是老天在帮我们。”
原来他们都是温柔的仇人,正好。客贵低头掩下他的沉思。
“你们要害人。”金美丽从楼梯口跳出来,兴奋地犹如猎人。“算我跟我爸一份。”
有了钱,他们就能离开阳谷市到别的地方东山再起。
客贵不满地拧眉,老爷们干大事哪有娘们搀和的份,还有这娘们长的丑,眼睛里透着精明,很容易误事。“这位是……”
“我外甥媳妇,她爸是阳谷市有名的金老板”,刘虎怕客贵不高兴,赶紧搬出金老板,希望客贵能容忍三分。
“哦!”拖长的调子意味不明,客贵心里腹诽,什么金老板,根本没听过,能算的多出名。
金美丽的出现扰了客人们用餐的雅兴,她便极力邀请二人去她家商量。
金老板看在刘虎给他带来大生意的份上便对他的行为不计较了,客贵听着金老板详细的部署,怨言就消了大半。
“温家有四个会武”,客贵把打听到消息说了出来,“两个是当兵的,两个练古武的。”
这样就棘手了,五人中金老板跟刘虎勉强能跟两个当兵的打个平手,还有两个练古武的,悬了。
金美丽出了个主意,男人们想着可以去试试。
当兵的兄弟俩跟林大爷在山上管果树,米仁管着厂里的财务,以前在机关做事的两人是厂里的副厂长,一个抓质量,一个管工人。夏草负责开车。
所以他们要解决的只有米仁跟夏草。
金美丽画了个浓妆,换上地摊上十多块买的衣服,戴个草帽出现在临山村里。
“你找谁?”温奶奶看着低着头的女人,“你走错路了?”
“奶奶,我是过路的,想在你家喝口水。”赶了一段路,脸上妆容花了,使得温奶奶吓了一跳。“奶奶,我喝口水就走”,金美丽哀求。
温奶奶放人进来,去厨房给她倒水。金美丽在井边站了一会,喝了水后,便离开了。
吃了晚饭,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或许是白天太过劳累,几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打着哈欠纷纷回房睡觉。
温柔在屋里点了艾草,艾草里有她特意配置的提神驱蚊药,吸了几口,倒不困了。
半夜,大门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温柔听着好像有小偷。她偷偷出了门,去其它屋里喊人起来,却发现温爷爷温奶奶沉睡不醒,米仁跟夏草也是。
怎么办,报警肯定来不及了,温柔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心一横,转身去了厨房。
把菜油泼在木材上,点了火后很快燃烧,温柔闻着烧焦的味道,心里却苦涩得不行,她家附近没有人可以帮忙,不然她不会有动手烧屋子的念头。
温爷爷跟温奶奶是最先醒过来,前些年灵泉水的滋养,使两老的抵抗力增强了不少。
二老傻眼了,“温柔,这屋子,怎么着火了?”
“爷爷,有人要对我们不利,米仁他们现在还没醒过来”,温柔道,“爷爷先把米仁他们搬出来。”
屋外的人看着火光冲天,心里一惊的同时,都四处看了看,生怕警察从哪里冒出来。“我们继续吗?”
“撤”,金老板不确定这火是里面的人放的,还是普通火灾,反正都对他们这次行动造成了不便。
火越烧越大,二老惊恐地不知该怎么好。温柔捂着肚子,心道难道这次她又要失去他们了?不,决定不能失去孩子。
她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血液朝下身涌去,破了的羊水把她站的地方染红了,二老这时方注意到孙女的不对劲,“温柔,你要坚持……”
血液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五行八卦的图案,温柔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痛得她喊出了声。
灵魂也像被劈成两半,一只无形的手在拉锯着,身体、精神,温柔差点崩溃了。
她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吓得二老手脚无措,只能喊着“温柔,温柔……”,眼看屋子即将倒塌,浓烟吸入肺,呛得二老一直咳嗽,视线也逐渐模糊了。
突然,他们的胸也不闷了,不过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欢迎回来,我的主人”,少年清风拿着一把乌木扇子摇晃,笑着看着四人。
温柔没力气说话了,她痛呼一声,“孩子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