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逸选择了十楼一个没有亮灯的房间,从窗口纵身跃入,他摸黑走到床边,解开裹在夏琴羽身上已被雨水淋湿的床罩,扔在一边,然后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
邢逸又从浴室找来毛巾,把夏琴羽淋湿的黑色秀发擦干,拉过绒被为她盖在身上,做完这一切后,他静坐在床边,用手轻抚着她娇嫩的脸颊,目光温情而又充满怜惜。
邢逸缩回手,摘掉脸上的银质面具,将其放在床头,然后站起身,从原路翻出窗外。来到酒店大堂,他取出证件,办理了入住手续,拿着房卡重新上了十楼。
邢逸的身影刚消失在电梯里,就有人将他的行踪,汇报给了阎王噬影。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从中协助,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他,另外马上找到那名死者的手机,看他之前都跟什么人联系过,然后逐个审问排查,阎王碎骨马上就会赶过去。”阎王噬影挂上电话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明白邢逸之所以又返回酒店的原因,这是他给了国安一个修补关系的机会,既然不帮他拦截,那就帮他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推开房门,进入房间后,邢逸把房卡插好,按亮了室内的水晶吊灯,他环抱着双臂依靠在墙上,看着如婴儿般昏睡的夏琴羽,心痛的在滴血,救了她,也许会永远的失去她。
想要解开虐心情锁,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纯阳之身,与她结合。夏琴羽对邢逸的怨念还未消除,如果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救了她,结果会如何。可想而知,更何况救她的理由,听起来又是那么的荒谬。
这是一道命运考题。选项只有一个,是对是错只能听天由命。
邢逸做了个深呼吸。整理了一下烦乱的心绪,他走到床边坐下,从被子里掏出夏琴羽的藕臂,握住她的皓腕,将一股罡气送入了她的体内。
时间不大,夏琴羽悠悠醒转,她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神色迷茫的看着屋顶。
早晨的时候。夏琴羽接到竺文楠打来的电话,约她一起逛街,由于上午没有课,于是就痛快的答应了,在她上了竺文楠的车后,就失去了意识,此刻突然醒来,还没弄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
邢逸从夏琴羽惊诧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露出温情的笑容。柔声说道:“羽儿,你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静静的听我说就好了……”
邢逸封住了她的穴道,不敢听她说话,他怕自己没有勇气为她解锁,也不想让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形下,失去她最宝贵的东西。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不管它有多么难以置信,你都不要怀疑我的真心,请一定要相信我。”邢逸凝视着她的明眸,语出真诚。
夏琴羽眨动了下眼睛。表示听到了,让他继续往下说。
邢逸沉声说道:“你中了一种古老的秘术。名叫虐心情锁,此术会让人变成一具心甘情愿。任人摆布的玩偶,从此之后你将会失去自我,只听施术者的命令行事……”
夏琴羽惊骇的睁大了双眸,一时间忘记了呼吸,邢逸轻轻握住她的素手,心疼的柔声安慰道:“羽儿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解开这个锁还来得及,我知道你此刻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那要等给你解完锁之后,到时你问什么我都会毫不隐瞒的告诉你,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如何解锁。”…
邢逸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解锁的唯一方法,就是与你结合……”
听到这里,夏琴羽眼中的惊骇之色立即消失,替换上的是嘲讽,鄙视,厌恶和绝望,做不成恋人,起码还可以做朋友。
她一直认为邢逸是她见过的男人当中最特殊的一个,虽然也有男人花心的本性,但至少坦诚,不会找任何借口来欺骗女人,就像上次在凤栖梧桐酒吧,即使面对着自己,他也能坦然的接听欧阳徵画的电话。
可是,此刻邢逸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彻底颠覆,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这个男人竟然编出一个这么荒诞的故事,来欺骗自己,不能动,不能叫喊,这跟强迫有什么区别,亏他还口口声声说怜惜自己,你这个虚伪的男人,就是这样怜惜我的吗?
看到夏琴羽这样的眼神,邢逸的心就像被人一片片撕裂,痛入骨髓,他期盼的奇迹终究没有发生,命运这个杂种留给自己的选项,竟是如此残忍,他抑制不住的大吼一声,以此来发泄淤积在心中的痛。
邢逸痛苦的嘶吼声,并没有减轻夏琴羽对他的恨意,而是用不屑的眼神,望着这个演技精湛的男人。
冬雨还未停息,时间仍在快速的流逝,该做的已经注定,别无选择。
邢逸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站起身,将衣服解开,一件件脱下。夏琴羽呆望着屋顶,眼神里失去了光泽,心如死灰般静待暴风雨的来临。
掀开绒被,躺到床上的邢逸,将夏琴羽紧紧的抱在怀里,在她晶莹如玉的耳边,低声说道:“羽儿,请相信我……”
夏琴羽的衣衫,已经褪尽,羊脂玉般的娇躯,被邢逸搂在怀中,微凉的吻落在她细长的脖颈间。
没有温馨浪漫的浅笑低语,你侬我侬,也没有深情款款的彼此凝视,有的只是心碎声,滴血声。
风未息,雨未停,浓重的呼吸声弥漫在房间里。
夏琴羽白皙的脸颊上晕红一片,但她却紧咬着牙关,迫使自己不发出呻吟声,两行冰冷的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眸中轻轻滑落,滴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