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讨厌这样的我。”
小锦忽然睁大了眼睛。
看着路曼声似乎十分的懊恼,也低下了头。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困扰着师父的问题是这个吗?他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但他第一个不认同。
过了半晌,小锦才低低地开口:“师父这么想真是太过分了,你在我们心里,是一个多么重要、多么完美的人。”
路曼声诧异地回头。
“我一直都在努力追赶着师父,哪怕连你的背影都看不到,还是希望能沿着师父走过的路前进。在我们的心中,师父就是我们的标杆,不管是医术还是做人方面。被我们这么认同的师父,怎么可以讨厌自己。”
小锦似乎很受伤,大概是他真的无法理解路曼声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心情吧。
…………
(剩下的稍后替换)
换个问法:看到长公主和宫旬在一起,那一刻她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不要再蒙骗自己,就说出最真实的心情。
路曼声摇头,她不知道,因为那一刻,她将阿进和宫旬糅合在了一起。她不确定现在这股慌乱的情绪是因为谁,而且在这股慌乱之余,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抹淡淡的解脱……
后者,才是让她更加害怕的。
“路御医——”车夫已经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了,可是里面的路御医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路御医,你还好吗?”没听到回应,车夫有些担心起来。
“……没事。”路曼声终于拂开车帘,从马车上下了来。
车夫看见路御医脸色十分的古怪,有些煞白,像是受到了什么可怕的打击。
而另一边的醉仙居,长公主和宫旬在路曼声走后都有些沉默。
“太子殿下,不得不说,要想赢得路御医的心,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个主意真的糟糕透了!”宫旬啪地放下茶盏,率先离开了醉仙居。
“诶哟客官慢走,以后常来啊——”
叶浓巧笑着送走了那两位贵客,那两人一走,小伙计就凑上来。
“老板娘,这两位是什么人,一身的贵气,好惊人。尤其是那个男人,瞥一眼都觉得被他的气势压垮了呢。”
“应该是那里的人。”和路御医相识,连她都对那两个人很尊敬,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那两个人出自于皇宫,还是贵人。
“他们以前从没有来过醉仙居,这一次突然过来,是因为要听张老先生的故事,还是因为路御医?”
“你说呢?”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两个人的来意叶浓可是一眼就看清楚了。
路曼声回到秋菊苑后,就将自己关在房中。躺在床上,想了许多的事情。直到天黑了,依然没有看到她从房中走出。
“师父这是怎么了,从回来就开始不对劲。”小锦看着路曼声紧闭的房间,忍不住担心。
“不会是那位老母亲的病出什么问题了吧?”桃儿猜测道。
“不会,师父每日盯着呢,不可能出什么问题。”
“那路御医到底是怎么了,我还很少看见她这个样子。”
路曼声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本来以为她很了解自己,但当那一刻真的到来,她完全不了解自己。
她无法相信,在那一刻,自己内心所昭示出的真相。
如此的卑劣,哪怕口口声声说着要赎罪,她内心深处却把这当成是个负担。当她证明她可能就此摆脱的时候,内心是轻松的。
她宁愿看到自己为了宫旬与长公主吃醋,也不愿意意识到这样的事实。
路曼声打从心底唾弃自己,她快要无言以对了。过去这么长时间,她还是像以前那样自私。
纠结于如此卑劣的自己,路曼声以至于没有意识到她忽略了一项最为重要的事。
“师父在想什么,可以和我说吗?”用完晚膳之后,路曼声照例坐在院子里。小锦看着师父有几分萧瑟的背影,忍不住坐了过去。
“从以前开始,师父心里在想什么,除了师父自己,就没有什么人知道。”
“小锦……”
“我很想要知道,哪怕不能帮师父分担,还是希望能让师父减少一点内心的苦闷。”
路曼声沉默了,原来她一直是这样的麽。
“我只是……讨厌这样的我。”
小锦忽然睁大了眼睛。
看着路曼声似乎十分的懊恼,也低下了头。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困扰着师父的问题是这个吗?他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但他第一个不认同。
过了半晌,小锦才低低地开口:“师父这么想真是太过分了,你在我们心里,是一个多么重要、多么完美的人。”
路曼声诧异地回头。
“我一直都在努力追赶着师父,哪怕连你的背影都看不到,还是希望能沿着师父走过的路前进。在我们的心中,师父就是我们的标杆,不管是医术还是做人方面。被我们这么认同的师父,怎么可以讨厌自己。”
小锦似乎很受伤,大概是他真的无法理解路曼声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心情吧。
有些事如果你不经历,那么你就永远没有资格评判。
感情这回事也一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破碎的感情,你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没有做好承受的准备?
“是我说错了。”路曼声低头。
在感情上,她确实没有长公主勇敢。
“不,是我太严肃了。”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