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今日路曼声晚归,他们两人担心不已。
就是害怕闻喜已经盯上路曼声,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我会派人时时保护路御医,接近她的每一个人,务必调查清楚,不可有漏网之鱼。”
“是,属下这就去办。”孟凌东正要起身,宫旬却止住了他。
“今日才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吧。路御医已经平安回来了,想来没有遭遇上闻喜。她如今已经是我的妃子,那个女人再丧心病狂,还不敢贸然下手。”
孟凌东沉默。
三爷说的固然有理,可孟凌东却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要是以前,闻喜可能不会这么冲动。但现在的她已经被逼入死角,恨意已经充斥着她,她完全失去了理智。这个时候,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
现在的她,是最危险的存在,一定要尽早将她找出来,要不然路姑娘随时都有危险。
宫旬回到琉璃殿的时候,路曼声正拿下头钗。今日在外面走了一天,有些累了,不想看书,便先睡了。
“很累啊,今天跑去哪儿了?”
宫旬走过去,熟练地搂住路曼声的腰。
路曼声想要拍开宫旬的手,但想到她这么做,某个家伙只会缠得更紧,便由着他了。
“我去看诊了,一个老婆婆生了病,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她的功德牌挂在那里已经有一些日子了,眼看就要取下送回,我便接下了。”
“嗯,我们的路御医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宫旬脑袋埋在路曼声的脖颈旁,嗅了一下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
路曼声往旁边让了点儿,宫旬挨得太近了,而且微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脖子上,让她脖子痒痒的。
“老婆婆家住哪儿?”
“在……”路曼声正想着要编出一个临近的地名,宫旬的吻便堵住了她的嘴。
不只如此,他还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去便去了,再要说谎,那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说谎的时候,语速都要比平时快一些。”
“……”路曼声发现宫旬就像是一位狡猾的猎人,不管她多么努力,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去了城郊。”
“哦?”
“远是远了点儿,可有管贝跟着,走之前还和香儿说了,不算先斩后奏。”
“喔~”
“噢什么啊,我是御医,不能只让我在城内活动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成了路妃娘娘后,御医就干得越来越不称职了。”
路曼声有点委屈的道。
她以前不屑用这种招数,可对手是宫旬。不讲究策略的话,面对她,她每次都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有人说什么了吗?”要是敢说,他就灭了他!
“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会说。”
“我们的路御医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的说法了?”宫旬任由路曼声说,自己则在她身上忙乎个不停。
等路曼声意识到的时候,发现某个大色/鬼已经在她脸上和脖子上亲了一遭了,连手都开始不规矩起来。
男人果然不能纵容!
路曼声豁地站起身,为了让某个家伙头脑清醒一些,她不介意聊聊别的话题。
“我今日在城郊差点迷路,幸好遇见一位姑娘相助。”
“姑娘?”
“啊。在山里转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发现一间茅草屋。那是一家猎户住的,父亲到山上去打猎了,只剩下猎户的女儿。她听说我们要去找陈婆,便主动为我们带路。”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她帮忙熬药,离开的时候还特意送我们出山,是个很热心的姑娘。而且,她很喜欢医术,听说我是大夫,便要跟我习医。我没有告诉她身份,也没有时间教她,便告诉她可以去杏书斋。”
一直在听的宫旬,听到这里时轻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明天我去杏书斋,去找一下张老御医。既然答应了贺兰姑娘,就要为她尽份力。”
“你没有告诉她你是谁?”宫旬忽然问。
“啊!因为你说过没必要之时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要多留个心眼。她问我的时候,想起你的话,便这么做了。瞒了贺兰姑娘一整天,我也觉得很抱歉。”
认真听路曼声说事的宫旬,在听到路曼声有认真记下她的话,嘴角一勾,顿觉满意。又听到路曼声内疚的话,正色道:“你并没有做错,虽然那位贺兰姑娘很热心,但她于你仍然是个陌生人。必要的隐瞒,谁都不会怪你。”
“但愿吧。”
“她要如何知道你已经为她办妥了杏书斋的事?”宫旬又问。
“我后天还要去那里,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她这个消息。这两天她会和父亲商量,让她答应到城中来。”
“就只是说了这些?”
“她还问了不少医术相关的东西,看得出来,她对医术是真的很有兴趣。……怎么了,难道贺兰姑娘有什么不对吗?”路曼声也不傻,宫旬对那位贺兰姑娘似乎很在意。
“没什么,你说起来,便多问几句。”
“这样啊。”
“后天,我和你一起去。”
“太子殿下!”路曼声不高兴地瞪着他。
宫旬面无愧色,并且伸出一根手指,在路曼声的额头点了一下。
“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