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来我走到哪里连森就跟在哪里,早上出门上班堵我在宿舍门口,晚上下班堵我在公司门口,真是像牛皮糖一样让人甩都甩不掉,人啊,有时候“没皮没脸”起来可真是叫人瞠目结舌。
让我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没这样子过,现在分了手了,倒是让人感觉亲密缠绵的样子,就连一直埋头苦学不问世事的陶子都打趣的说我们又到了热恋期,我也只能苦笑两下。
有时候真心挺讽刺人的,生活老是出现逗你“乐”的事情。
这不一出公司,又看到他挡在了公司门口,我故意和同行的谢竟嬉笑着聊的更欢了,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只是余光瞥到他脸上那抹讪讪的神色时,我心里蓦的就升腾起一股难捱的情思,也忽的痛了起来。
如果这是两人吵架闹闹矛盾还好,现在是真的已经分手了,我不能再任由自己心里那股子情绪泛滥,必须理智起来,断就要断的彻底干净。
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谢竟在公交站点挥手告别后,等着车时,连森跟了过来,还没等他说话,我就狠狠的瞪着他,在这人来人往的站点,我们中间隔着人潮,却更将这股从眼里迸射出来的恨意昭显的淋漓精致。
我们恐怕回不到从前了。
晚上给乐乐补课时,就发现他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我提问时也不像以前那样积极了,整晚都是垂头搭脑的,不知道这次去了他妈妈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补完课后,我坐下来和他聊聊天,他也只是歪着个脑袋,不说一句话,看了我好一会后,才叹口气说了起来:“阮馨姐姐,我有新爸爸了,新爸爸对妈妈很好,还陪我去了很多地方玩,可是我还没有新妈妈。”末了又添了句,“爸爸一个人真辛苦。”
我摸摸他的头,这么小的脑袋瓜子都会想到这些事情,不得不让我感叹,“乐乐,只要你自己乖乖的,爸爸就不会觉得辛苦了,至于新妈妈,那要你爸爸找的。”
小家伙的眼珠子转了半天才来了一句:“我感觉我爸爸已经找到了。”
我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看着他,“乐乐,你真厉害哦,这都能感觉到哇,那你说说,你感觉你爸爸找了谁啊?”
“就是阮馨姐姐你啊。”乐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那小脸上的表情可是一本正经。
我被这句话弄的一愣一愣,顿了片刻后,我才对他说:“乐乐,不要乱说哦,爸爸只是对阮馨姐姐照顾点,充其量是朋友的关系哦。”
说完这些后,看着他掰着指头时而看看我,时而低头,半晌后才慢悠悠的来了句:“可是我爸爸说他没有朋友啊。”
听到这句话后我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给他解释了,懊恼着自己刚刚非要给一个小孩子解释我和王先生的关系,这不,现在反而被他给套了进去。
“好啦,乐乐,这些事情你就别想了,不然这小小的脑袋可怎么装的下去,赶紧洗洗睡觉吧,阮馨姐姐也要回去啦,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提着包准备出去的时候,乐乐又把头埋了下去,看也没看我。
我只好讪讪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脑海里闪现了连森的面孔,还是在公交站点时定格在我脑海里的那个苍茫哀伤的神情,扯的我的心微微痛着。
不知是不是这个表情刺到了我,今天竟然会时不时的想起他,前两天堆积在心里对他的恨也少了许多,原来还是这么放不下。
走到宿舍门口时,竟然没看到他的人影,刚刚还在路上时还存留一丝丝想见到他的企盼,现在看到这个结果,心还是空空的。
洗漱完要躺下睡时,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看时竟是青青的电话,心里的雀跃和开心让我说起话来都是哆嗦的。
两人聊了好一阵后,才听到青青感慨的说到她和隋铭要结婚了,婚礼定在了今年国庆节,到时回国内办,要我做她的伴娘。
这个消息让我很是激动,当然更多的是为她开心,终于有了好的归宿,有了知冷知热的人陪在了身边,这是她的福气,也是吃了那么多的苦后化成的甜。
当青青问起我和连森的状况时,我一下子沉默了,分手的事情让我想起时还是心里颤抖的慌,特别是要将这个消息说给青青时,难受的人就不止我一个了,想想还是骗了她。
躺在床上时,窗外的月光银白如同珍珠一样的倾泻进了屋里,照的整个宿舍都亮堂堂的,弄的我的睡意全无,睁大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数起了绵羊,脑子里闪着的却都是青青挂电话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幸福是靠着自己争取的,别轻易错失了。”
连森是我错失的幸福吗?心里在一遍遍的问着、找寻着答案,可是没有一丝线索。
纠结徘徊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早上起床时,头涨疼的厉害,浑身也酸痛。
挣扎着坐在床上好几分钟后,还是起身收拾收拾去了公司,项目的事情这周就会讨论完成,这个专项组也要解散了,也意味着我可以回归到原来的岗位上工作了,想到这里时,身体上的痛楚也好像减少了几分。
抱着一大摞资料在复印机前复印时,李娜又端着咖啡悠悠的走了过来,那眼神里隐隐含着一股子阴沉,撞上她的眼神后我不由的赶紧躲开了。
心里琢磨着她又要使什么招出来,不料她翻着那叠资料看了看,撇撇嘴,没说啥就折身走了。
心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