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休要在提。”留情终是彻底努力,即使没有对白浅发脾气,但是他已经不会再多说一句话,这一点,白浅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
“我会努力去忘记,你也最好不要想起。”白浅想,若是他当真能够忘记,又何必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甚至只是她问一句他都要发这么大的火。
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待留情离开之后,白浅才朝着自己的手臂看去,她轻轻按压了几处关键的地方,发现被包裹的很好。
凌厉的眼神渐渐变得平缓,虽然这人救了自己,并且还为自己将碎裂的骨头全部重新接好,但是毕竟是他伤害她在先,所以,她并不打算原谅。
“这里是哪?”
“你叫什么?”
“你们座上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你们座上把我抓来,到底有什么意图?”房屋里留下伺候的小丫鬟是三锤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不管白浅稳什么她都始终摇头。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什么都不会说,但是白浅依旧看得十分恼火,真想劈了她们。
这里的日子不分白天黑夜,因为白浅像是被彻底囚禁了一般,不能迈出半步,她看不见外边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更不能辨别自己到底已经消失了多久、
留情的药似乎很好,医术似乎也非常不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正在快速的愈合着。
当白浅用吃饭的勺子在角落画第二十一条斜线的时候,留情才出现了第二次。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他笑笑,面具下的脸似乎很阳光。
白浅点头,不置可否,但是不管怎样都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来、
“君颜找你都快找得发疯了。”说起这个,他似乎心情很好,白浅不动声色的听着,并不茶插话。
“听闻你消失的时候他不眠不休,听闻他恨不得将整个大海的水放干,还将岸边的岩石都翻了好几番,最主要的是,他受伤了。”闻言,白浅心里微颤,依旧不接话。
既然他说的是当时,那就说明君颜此刻已经没事了,那么,君颜是否发现她刻意留下的线索了呢?
“白浅,本座发现,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他。”这是留情得出的结论,白浅并不辩驳,她当然不喜欢君颜,她只是爱他而已。
因为爱,所以相信他也会像她相信他那般相信着她,所以,她放心。
“然后呢?”白浅笑笑,暗自活动了一下已经可以微微动弹的手臂。
“然后,苏瑶一直昏迷不醒,听说,除了我的毒药之外,她还患上了心悸,就连虞染亲自出马都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
“……”白浅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但是很快她便判断出来,这人没有说谎
,在加上苏瑶经常会说胸口疼的这些事情,她想,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错不了的、
“为什么会这样?”方才的淡定情绪已然不在,白浅眼里是隐忍的泪珠。
留情说的,是心悸啊……
“我要去看看她。”白浅焦急的开口,甚至还出手拉住留情的手臂,动作十分焦急。“哦,不,我见不到她,你方才说虞染都束手无策,那就说明,苏瑶已经回去了。”
“还是说,你和虞然其实是一伙的?”白浅径自猜测着,声音透着慌乱。
“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事情能够让你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留情只是笑,但是笑容里有些荒凉。
“本座已经在苏瑶身上下了毒,便没有理由将一个病秧子留在这里做累赘了,所以在事发当天,本座已经派人将她送回。”
“虽然,当时本座并不知道她已经病入膏肓,但是现在想想,本座的那个决定显然是正确的,因为这样,不止可以分散君颜的注意力,能够让墨殇焦急之后再也无心分析你的事情,还有,能够看到你除了淡漠之外的其他情绪,本座真的觉得很开心。”
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白浅便没有继续生气的***,苏瑶的身体,君颜的身体,他们每一个人她都很担心,但是从留情刚才的话里隐约可以判断出来,最起码,他们暂时都是没有危险的。
“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白浅沉声开口,不得不承认这人当真是一个心理有很大问题的人。
若是正常的人,怎会有这种特殊的嗜好呢,看着别人难过,他开心。
“自始至终,本座想要得到的,始终只是你白浅这个人而已。”他笑,他的心愿从未变过,只是白浅从来不懂也不屑去懂。
“呵,竟不曾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是一颗纯情的种子。”
白浅噬笑,对于他的话半点都不信。
她不是隐忍的人,喜欢了就会直接说,但若是一个人每天都将喜欢挂在嘴边,甚至可以说得这般随意,便有待考量了。
也或许,从一开始,留情就不曾说过真话,那些关于他们之间的过去那些事情,也极有可能是他在说谎。
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面具下的脸有些微微僵硬,留情忍不住勾唇,她果然,从来都不信任他。
“三天后本座便要出发,差不多十日后能够回来,届时,本座会带着君颜的人头来给你看。”
“……”
“君颜送了本座那么大的一份见面礼,本座怎么也得请他参加本座的成亲大殿啊。”不想理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