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勉强还能够遮得住。
随即,掏出脚腕上跟红莲打架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顺下来的匕首,白浅兴致勃勃的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可是,没走多远,她便听到有人的声音陆续传来。
“你不是在殿中待命么,怎么跑出来了?”
“刚才红莲护法说看到一架造型奇特的东西从座上的木屋飞走了,她怀疑是白浅已经出逃,所以派小的前来禀报座上,请问水墨护法,座上此刻到哪里了?”
那位被唤作水墨护法的人也是一个非常年轻貌美的女子,白浅之前见过一面,听闻她和红莲均是这留情座上最喜欢的女人之一。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水墨甩袖,一巴掌将前来汇报的小兵打倒,“刚刚接到消息,有大支人马闯入,座上已经带了一批人马过去了,不在这里。”水墨显然不似红莲那般阴柔,她是个脾气非常火爆的女子,这一点,白浅一眼就能够看得明白。
真是白瞎了这么个温柔的名字了。
不过,此刻倒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还请水墨护法示下。”来人捂着脸,不敢有丝毫的抱怨。
“红莲呢?”水墨不答反问,对于她来说,她此刻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红莲会没有跟来。座上分明交代了他们两人缺一不可,必须参与这次行动的。
“看到事情异常之后便和小的分开了,说是要兵分两路寻找座上。”
“真是愚蠢。”水墨不屑。
“你先下去,带一批人马守住宫殿各个出入口位置,有任何移动,放烟示意。”
“是!”待来人回去之后,水墨挥手,带着众人继续前行。
不过就是一个废了一只手的女人罢了,怎么可能逃得出去,这红莲,真是时刻都不忘记耍心机呢。
她笑得放肆,一身金色的束腰长裙在路边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同为座上的女人,她从来都顺其自然,若是座上喜欢,她便侍奉,若是座上不喜,她离开就是。
红莲就是完全两种性格的人,她会打听一切关于座上的事情,试图用过去换回座上的心,但是她不一样,座上心里有没有她,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她同样是个无心的人。
白浅终是露出了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来人是谁,是君颜?还是留情惹上的其他仇家?
这个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此刻她自己并没有走远,也知道了,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她想了想,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动,她现在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哪边才是出口,那她就回到宫殿周围,伺机而动。
再者,古人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最主要的是,不管水墨信不信她白浅已经逃离,但是这个消息肯定会立马传到留情的耳朵里,届时,他定会大范围开始寻找。
果然,白浅刚刚踏进有些熟悉的范围,便听见留情那道妖媚的声音,知晓依他的功力定会发现她,但是此刻躲避已经来不及,白浅心下一急,便直接躲到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木桥下。
木桥下的石头不算大,但是白浅这样瘦小的身子钻进去倒也不能看出来。
“怎么回事?”男子开口,明明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被安装了声音转化器一般,男女不分。
红莲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水墨立于一旁,冷眼旁观、
“你为什么没有跟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扬起了手里的墨色鞭子,狠狠的对着红莲身上抽去。
红莲一阵颤栗,紧咬下唇,并不答话。
她不知道白浅是怎样离开的,但是她自己擅离职守本就不对,之前不顾座上的吩咐已经跟白浅打了一架,还将白浅弄成重伤,她已经受到惩罚了。
她今日其实才刚刚从禁地回来,明明知道白浅不是她可以动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去看了。
只是因为听到殿中的人在议论,说是座上居然将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安排去了他心中的禁地,她便忍不住了。
身上的伤口还未好转,此刻被抽这么一大鞭子更是疼痛难忍。
这么多年来,因着她
的好奇心,她没少捱了这鞭子,她知道,上面看着和普通的无意,实际上却是被绣满针尖的鞭子,打在身上,肉眼看不见,却可以疼到骨子里。
再者,她身上全是伤,这鞭子,可是泡过盐水的。
她垂眸,极力忍住自己心中的酸楚,待调整好情绪之后抬头,倔强的看着留情。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他为什么这么在乎,最主要的是,同为女人,她能够看得出来白浅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啪。”又是一鞭子下去,这一次,直接抽在了红莲的脸上,水墨双手抱胸,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
“说。”白浅这才发现,留情这人,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美丽。
跟红莲比起来,他对她,显然已经十分耐心了。
“属下无话可说。”红莲捂着脸,已经感觉到有丝丝血迹流出,疼痛,更多的是绝望。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却拼命爱了十几年。
她发现爱一个人会上瘾,即使这人对她视而不见,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倒贴,她分明知道,座上喜欢大度的女人,从来不允许她们私下里胡闹,更加知道,座上最忌讳的是他们这些人违背他的意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