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远真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就让他沉迷在这馨香柔软的温柔乡里,永远不用醒来,这个初见面便引起自己怜惜的女子,终于与自己近在咫尺,伸手便可及,可是他却不能任由自己沉溺。
片刻温存终究只是奢求,方之远红着脸抬起头,表情尴尬地面对着程梅西,不好意思看程梅西的眼睛:“梅西,我忘记了你还没穿衣服,实在对不起。”
说着方之远便急忙伸手给程梅西盖被子,越是慌乱却越是出错,他的手心又触碰到了程梅西的小葡萄,接触的一刹那,两人似乎都被电击般地浑身一颤,方之远没有想到,在婚以久的程梅西,竟然还如同少女一般坚挺有弹性。
两度肢体的接触,让程梅西的脸更加娇艳了,媚眼如丝的她此时静躺在**上,竟有着别样的迷离。程梅西痴痴地看着这个如同孩子般欢呼的男子,一点点的欢喜弥漫了她的心房,一朵朵烂漫的心花悄然开放,程梅西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久违的感觉中,多想这欢喜更多一些,这快乐更久一点。
纵容自己沉迷一刻过后,恢复理智的程梅西一点点收到嘴角的笑,默默地关闭了心门,方之远可以任性妄为,但程梅西心里无比明白,此际的自己,终究只能把方之远当做自己路上遇到的一处美丽风景,可以欣赏可以心动,却不能任由自己停留和驻足。
看着程梅西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敏感的方之远心一点点沉下去,低声轻问:“怎么了?你生我的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激动就抱住你,还,,,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没。。事。”程梅西脸上毫无表情,对方之远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声音冰冷而疏离,就如同前一秒的相拥只是一场梦境。
方之远稍微镇定之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换上温厚的笑容,走出卧室叫程妈妈:“阿姨,请您去帮梅西换下衣服。“
程妈妈答应着进卧室,有意无意地瞟了方之远一眼,方之远面无表情,只是礼貌地向程妈妈颔首.
程爸爸热情地招呼方之远:“小方啊,快过来,我刚给你添了热水,你累了,快来喝一口。”
方之远端起杯子便大喝了一口,之前经历的一切让他浑身发热,口干舌躁,确实需要喝杯茶。
“小方啊,你是哪里人啊?”程爸爸内心里已经认定了方之远,开始打听方之远的情况了。
“叔叔,我就是t市本地人,从小在这儿长大。”方之远礼貌地回答。
“哦,那你父母应该也在这儿了,你是跟他们同住吧!”程爸爸想当然地询问。
“我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方之远的声音有些低沉。
“小方,不好意思啊,提起你的伤心事。”程爸爸有些歉意。
“没事儿,他们过世好多年了,我十岁的时候,他们乘坐的飞机出事了,我已经一个人生活好多年了。”方之远宽慰程爸爸。
“哦,那你从小一个人生活,很不容易吧?”程爸爸为方之远的悲惨经历而动容。
“还好有最疼爱我的外婆,我和外婆相依为命,她前年才过世,所以我的生活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悲惨。”方之远迅速恢复了冷静稳重的惯常面貌。
听了方之远的话,程爸爸松了一口气,在他的理念中,跟有过太过惨痛经历的人在一起,大抵不会幸福,因为内心有过太多的隐痛,便很难展开怀抱拥抱他人,得知方之远的青少年时期是在平稳中度过,程爸爸放心许多。
又坐了片刻,方之远起身告辞:“叔叔,我先走了,明天还有一个手术,我要早点回去休息。”
“吃过饭再走吧,你阿姨烧得一手好菜,如果不嫌弃,一会儿尝尝她的手艺。”程爸爸挽留。
“真的吗?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吃过我妈妈做的饭了,外婆过世后,我再没能吃过家里的饭菜了,能吃阿姨做的菜就太幸福了,会不会太过叨扰。”原本已经要离开的方之远有些犹豫了。
“怎么样会是叨扰呢,你是我们全家人的恩人,你能留下来吃饭,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程爸爸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见方之远答应留下来吃饭,程爸爸对着卧室门大叫:“他妈,你快点儿给梅西换好衣服,方医生一会儿在咱们家吃饭,你做两个拿手菜。”
程妈妈答应:“马上就好,我马上做饭!”
程妈妈随即出来,询问方之远:“方医生,你喜欢吃川菜吗?能不能吃辣?”
“我吃辣还行吧!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的,只要是家里的饭菜我都爱吃!”
“你能吃辣啊,那好,能跟我们梅西吃到一块!”程妈妈含笑答应,越看方之远越顺眼。
方之远被程妈妈慈爱和**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白皙的脸又腾地红了,这种久违了的母爱让方之远有了一种微醺的感觉,恍然中觉得程妈妈就像自己的妈妈。
现在想来,自己第一次见程梅西是单纯的怜惜,第二次再见到程梅西时,恰恰是程爸爸程妈妈对她那种浓重却克制的爱,让他的怜爱中慢慢有了好奇,父母在他人生中的缺位,让他对这种有父母娇**疼爱的女子,好奇而又羡慕。
再后来,程梅西经历的一切,让他单纯的怜爱中有了愤怒和疼痛,古人说的可爱其实也就是可怜,所有的爱,不过缘自怜惜。
但是,这怜惜和关切,何时开始转化为爱了呢?方之远也说不清楚,也许是看到程梅西遭受各种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