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成事另有其人,这功劳臣弟可不敢擅自冒领。”
唐堃立刻起身,恭敬回道:“启禀皇上,今次多亏陵端王爷从中斡旋,联合末将与九王爷共同抗敌,才得保我大梁子民安乐。陵端王爷功不可没。”
“征战沙场又非是玩笑,那也要九王爷和大哥奋勇杀敌,才有今日的胜利啊。”坐在萧让右下席的皓月眉眼弯弯,笑的娇俏讨喜:“要臣妾说啊,大哥和九王爷更厉害呢。”
“唐校尉委实英勇。”萧诚两根手指拎着酒盅来回摇晃,在一旁拱火。
意料之外的助攻,唐皓月对着萧诚微勾唇角表示谢意,而后盈盈俯身在地,坚定而诚恳地道:“唐氏一族忠心耿耿,只愿能为皇上分忧。”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话一出口,势必引起皇帝强烈的认同与感动,随之而来的就是封赏的荣耀!
唐皓月的唇边已忍不住泛起胜利的微笑——
“十三皇叔怎地没有跟你们一同回来?”萧让话锋一转,又绕了回去。“他人呢?”
唐皓月还跪着被晾在那里,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
“哦,老头……皇叔说他另有事要去别处,不回都城了。”
萧诚的声音不大,听在唐禾媗耳里却如闷雷,一年前十三叔出城后便再无音信,原来他竟去了边疆,并且,萧诚口中的老头儿是指的他?!
常年沙场征战,萧诚年纪不大,但外表瞧着却比实际年龄要大的多,他一直口口声声叫老头儿,唐禾媗以为会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年长辈,根本未曾往十三叔那层想过。
十三叔可不就是他的长辈么!
本来还想向大哥打听十三叔的消息呢,没想到正撞到一起去了。好不容易熬到酒宴结束,唐禾媗早早出来守在出宫必经的路上。
宫内不许御马而行,萧诚喝了些酒,被轿子晃得晕晕乎乎,几欲睡去,被突如其来的停顿扰醒,一掀轿帘,倒是笑了:“怎么是你,几个时辰之前不还义正言辞的避我如蛇蝎,怎地现在主动送上门来了?”
深吸几口气,自动过滤此人粗鄙的用词,唐禾媗矜持守礼地问道:“有劳王爷,嫔妾想向您打听十三皇叔,他近况如何?”
“做什么?”萧诚不答反问。
“嫔妾昔日多得十三叔照拂,如今许久未得其音信,甚是挂念。”
萧诚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了半晌,又一句话不说,直看的唐禾媗也不自在起来,“王爷?”
“怎么,皇兄有新宠美人在怀,就又想起皇叔的好处了?你想吃回锅肉啊?”
恶意的表情再加上这字字带刺的话,未想过十三叔的侄儿会如此,唐禾媗一时惊呆,随即怒斥:“你说什么?!”
“皇上刚才留宿在唐姓美人宫内,啊,本王忘了,似乎是你的妹妹啊。”他笑的幸灾乐祸,“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
“……王爷对我是否有何误会?”这种莫名其妙的厌恶和敌意从何而来?
萧诚只是目光冷凝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唐禾媗无声叹了口气,微微屈身,道:“看来今日来错了。嫔妾叨扰,告辞。”
“且慢!”萧诚从轿中走出,冷冰冰地道:“本王生平最憎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女人,自己选的路再如何也要走完全程,中间改道,可未必有什么好下场!”说着他薄唇轻勾,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几日观史书记载故事,有感而发,忍不住想与娘娘分享!”
他回身上轿,又想起什么似地扭头,把唐禾媗等人吓了一跳,以为他雪上加霜,又要出口伤人。
萧诚的眼睛扫视一圈,视线落在红晕与惊吓布满的芙瑶的脸上,他唇上的弧度开始有目的的扩张。
“小骗子,还有你也是啊!若是喜欢本王就要从一而终,否则就把你拌成饲料去喂马,记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木有勇气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