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的回敬了对方一顿,李浮图将手机放回兜里的时候还不禁笑了笑。
不得不说,在他恰要离京的关头这么一条短信突然蹦出来这么一打岔,确实有助于他转移和发小和家人和故土离别的感伤,要不是知道以付西诺等人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这么做,他恐怕要以为短信是发小为了排解他的苦闷而发的了。
他的手机号从来不会给外人,对方明显又不是随意拨号来搞推销的广告员,又会是谁给他来这么一出呢?
任由兜里的手机频繁震动个不停,李浮图不禁陷入了沉思。
sè_láng?
从短信中推断出对方的语气,李浮图正似乎要抓到点头绪的时候,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下的列车也正在此刻缓缓发动起来。
“先生,能帮忙一下,帮我把这个箱子挪过去吗?”
凭弦知雅意,闻香识美人。
柔软话音一入耳,李浮图便眼眸一亮,随即转头看去,果不其然,来人如他所料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姿色出众的大美女。
这一次去来京是为了做一个教研课题的唐婧晗原本是应该坐飞机回去的,但临时赶上了航班延误,而华亭学校那边催得又急,迫于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火车,换作平常,书香门第的她是怎么都不可能挤这种三教九流牛鬼神蛇满布的交通工具的。
与她预料中的相同,提着个大箱子一路走来,空气中都浮现着难忍的烟味和浑浊的味道,她心中剩下的唯一企盼就是希望这趟旅程能够赶快结束。
在这样的环境忍耐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更何况还是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
心中再次哀叹一声,唐婧晗吃力的拖拽了着行李箱,拿着手中的车票辨认寻找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穿插于拥挤的人群抵达自己的座位。
当看到注定要和自己相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同行者”时,唐婧晗还是不禁松了口气,虽然她不是什么花痴女,但是一个外表看起来俊朗的男人,至少会比周围那些五大三粗的莽汉要来的赏心悦目的多,要是换做那些刚才盯着她恨不得将眼珠子瞪出来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跟她呆如此近的距离,她只怕会更加觉得这将是一段地狱般的旅程了。
作为娇滴滴的美女,唐婧晗与大多女人相同,是没有多大的气力的,经过一条狭窄的过道一个人挤过车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将箱子咬牙拖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此时略施粉黛的清丽脸蛋上已经布满了疲惫,光洁额头上更是溢出晶莹的细碎汗珠。
迫不得已,她咬着嘴唇只有向似乎是在发呆的男人提出了求助。
看着这张不妖不娆,端庄而典雅的脸蛋,眼中的赞赏之色一闪而过,李浮图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热于助人的样子,道了声“当然”,随即毫不犹豫的起身轻轻松松将估摸着有几十斤重的箱子一把提起,然后搁放在座位上方的搁架台上。
“真是谢谢你了。”
看见男人脸不红气不喘便解决了自己的一个大麻烦,唐婧晗眼睛中浮现一丝讶异,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外表温文尔雅的男人内地里却蕴藉着不俗的力量。不过她也没多想,嘴角露出一抹弧度,礼貌道谢,客套而内敛。
看着女人展现出距离的表现,李浮图微微一笑,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谢意,也没有再继续打算打蛇上棍借着帮了对方一个忙便缠着对方不放的意思,像个没事人一样又重新坐下。
通过刚才的充当了一次免费劳工,他凭借着抬放间箱子内东西传出来的碰撞感觉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书本。
从重量上来看就知道而且数量不少。
普通女人出行都是化妆品服饰珠宝不离身,由此可见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了。
对付这样的女人,特别是在其表现出明显的警戒心后,硬来是行不通的,只能走迂回路线。
以退为进。
男人的表现确实出乎了唐婧晗的预料,虽然她确实害怕对方会借着帮了她一次忙为借口而缠着她,而到时候她对于一个帮过她的人于情于理都无法冷漠相待。
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识趣。
莫非今天因为赶火车所以自己形象很狼狈吗?
女人都是这样,虽然很不厌恶整天被垂涎欲滴怀着司马昭之心的男人给缠着,但如果有一天没人缠着之后,她们又会觉得不满意了。
唐婧晗的心态大抵就是如此。
隐晦的瞪了眼安坐在那将目光移向窗外不再看她的李浮图,唐婧晗闷闷的坐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生气。
虽然似乎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车窗外飞速流逝的景色上,但陌生美女的表现可是被李浮图一丝不落的瞧在眼角的余光中。
果不其然,即使隔了多年,但泡妞的那几招绝学终归是经久不衰的。
五个小时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如果什么事都不做,无疑还是不好打发的。
唐婧晗也不是因为对方能够对自己的美貌视若无睹就非得与对方较劲不可的刁蛮女,心中的愤愤也只停留了片刻的时间便消弭于无形,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开始用音乐来打发时间。
近半个小时过后,李浮图才从窗外在田野与钢铁森林两者间急速转换的景色上收回目光,常人坐车也许一时间会对外面某种程度上的称得上是沧海桑田与时光流逝的景色变迁感
兴趣,就像是唐婧晗,但看一会她也就腻了。
而李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