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泽就是再怎么惧怕闻人牧月的实力也不会被一句话冲昏了头脑,他并没有立即奋勇的起身义无反顾的带着深不可测的美女道姑冲往鼎剑阁,而是面带难色欲言又止。
饶是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昔日赵锐手下的第一金牌打手,戴泽断然也不会想到这个浑身神圣气质的女人竟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
妈旳,几十年参研的道家清规呢?
言出必践,说杀便杀,无疑很是豪迈,但能如此行事的,除了妄自尊大只看得起自己眼中没有其他人的脑残外,必定都是具备真本事的人物。戴泽自然不敢把这个能彻底压住自己的女人当成脑残,但也没敢小觑鼎剑阁,他曾经担当过鼎剑阁的主教官,对华亭分阁了解的很深刻,自然不敢莽撞行事。
寻常人冲动顶多只会因为犯错而受点惩罚,可这次如果一个不慎可是要丢命的。
没有谁是神仙,人生也没有重来的机会,对于自己的小命,谁会不爱惜?
鼎剑阁内设置有三位总教官,不是像大学军训那些教官那样教学生不怕苦不怕累的坚强主义精神,也不是让他们学会团结一致遵守纪律,而是教他们杀人,教他们以最简单最干脆的方式解决自己的对手。
能担负起培训广大杀手的众人,这三个总教官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可在鼎剑阁内,在武力值方面,这三位总教官还达不到独孤求败的地步。在他们之上,还屹立着一位极少出手但实力却深不可测的阁主,一个中年男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喊他阁主。他也是华亭这所二等分阁的真正支柱。
总教官之下,则是负责甲乙丙丁各个分阁的分阁主。鼎剑阁内人不多,大概八十人左右,按照实力的三六九等划分为各个级别,甲阁最强,丁阁自然就处于末尾。各个分阁都由一个分阁主管理,按部就班,秩序凛然。
充斥着杀戮和血腥的鼎剑阁里面约束异常严格,里面的成员大都是一些十六七岁的孩子,最大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他们呆在鼎剑阁里唯一的任务就是训练,变强,继续训练,然后去搏杀,他们往往第一个屠杀的对象都是自己身边的伙伴,甚至只要有实力,杀死自己分阁的阁主都可以,在这里,没有正义也没有法律,只有弱肉强食,只有以杀止杀。
爱情?亲情?友情?光明?希望?
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了,那个已经不能用残忍来形容的鼎剑阁中,他们只有唯一的一个身份,冷血杀手,被洗脑的世界里信奉的只有一个不变的信仰。
强者为尊!
如果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选择贸然闯进去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整个鼎剑阁的围攻,这明显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戴泽不好去拒绝闻人牧月,只好为难的看了眼李浮图。
“杀人又不是吃饭,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李浮图笑着拉住闻人牧月的小手,让她重新坐回来,没半点脾气,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水,然后看着戴泽道:“说说你的计划。”
“深夜偷袭!”
戴泽沉声开口道,身子前倾,似乎说到杀人放火这类的勾当,气势在闻人牧月的压迫下也透出一股子凌厉:“鼎剑阁内虽然人数不少,但真正上得了台面的高手就是三个总教官加上一个校长。他们虽然实力都很不错,但在李哥眼中应该不算什么,我自己就可以牵制两人,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不惊扰那些成员。说得不好听点,如果想把鼎剑阁完整保存下来,不现实,甲乙丙丁四个分阁,近八十名成员,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尽最大可能将更多的人收拢到手中,至于鼎剑阁,我们就算能拿下来,也守不住的。陈家不会放弃。”
“是七十八人。”
戚天笑呵呵道,看着李浮图:“在神话俱乐部,你杀了两名甲阁学员,以及甲阁的阁主。”
李浮图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下,有些肉疼,早知道会有今天的话,当初他说什么也要手下留情了。这些可都是有可能成为他小弟的存在啊。虽然被他在格斗台上血虐惨死,但放在地下社会中,个个可都堪称当之无愧的高手,真是可惜了。
“那就半夜行动吧,戴泽曾经在鼎剑阁呆过,按照你的印象,绘制出一份鼎剑阁的分布图,不求美观,大体建筑标注一下,起码让我们有个印象,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
李浮图果断道,指了指闻人牧月,看了戴泽一眼,轻声道:“这里没外人,这件事都保密,戚哥留守,晚上我们三人一起行动。”
戴泽点点头,走出去找服务员要了纸笔,开始忙活起来。
李浮图轻轻眯起眼睛,内心却有些异样,上次在天安门广场门前,抽了陈旭尧一耳光,那次只怕没让咱们那位陈太子感觉到有多痛苦,可是如果将华亭的这所分阁给拔了,陈太子,你这次只怕得肉痛了吧……
夜色静谧如水。
深夜一点多钟。
一辆凯迪拉克缓缓驶入崇明县,路过县城,继续往乡下开去。
李浮图跟闻人牧月坐在车后排,戴泽亲自开车,汽车行驶在公路上,月光皎洁,倾斜如纱,很奇怪的没有一点风,这是一副无声无息的画面。
鼎剑阁的地址果然够偏僻,在崇明县深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乎都快出了华亭的版图,两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三层小楼相对而立,没有挂任何牌子,荒凉而破败,大概几十亩的面积被砖墙围起来,院墙几乎是普通院墙高度的两